原來把這件事說出來,也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
倒是剛剛還在沙發上病懨懨的陳鈺一下子就變得神起來,“你倆分居了啊?”
姜且思索片刻,回陳鈺:“比分居要更嚴重一些。”
“離婚?”陳鈺索從沙發上起來,走到姜且這邊來,“為什麼啊?我哥哪里不好嗎?”
畢竟在陳鈺的視角當中,他哥就是個十項全能的英選手。
有錢,長得帥,材好,能力嘎嘎強!
怎麼會有人想不開跟他分開呢?
但陳鈺又一想,口而出:“你該不會發現他心里頭其實一直有一個白月吧?”
就是那本書里的背影。
姜且聽到“白月”三個字的時候,微微地愣了一下。
但很快回過神來。
“寧知夏啊?”姜且覺得要是寧知夏是陳最心里的白月,那他對白月也狠的。
說開除就開除。
陳鈺啊了一聲,“當然不是啊,那個背影一看就不是寧知夏。再說我哥怎麼可能會喜歡他的下屬啊,那都是他的賺錢工……”
陳鈺說著說著,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
“你倆分居不是這個原因啊?”陳鈺這會兒就差把自己的給上了。
姜且將行李包的拉鏈拉上,只是手微微頓了一下。
原來,高傲如陳最,也有暗的孩子啊。
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想到這里,姜且心里泛起了一陣酸。
年時的暗對象,竟然也在暗著別人。
暗,果然是一場盛大的獨角戲。
陳鈺這會兒惶恐的,“嫂子,你別跟我哥說我不小心告訴你他白月的事好不好?”
這要是讓他哥知道他說了這事兒,覺他在那個家里,將會孤立無援。
姜且笑了笑,回陳鈺:“你別擔心了,我跟你哥的問題也不是一個什麼白月就更嚴重的。”
“那你們真的不會和好了嗎?”陳鈺問。
姜且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沖陳鈺點頭。
在他們這段關系里面,就沒有和好這個選項。
陳鈺的表,耷拉下來。
“不過你先別跟爺爺說,他上了年紀,如果知道這個消息的話,可能會不了。”
“我都不了就別說爺爺了。”
姜且笑了出來,“你以前不是不喜歡我這個嫂子嗎?”
“那是以前!”陳鈺哼了一聲,“怪不得你現在都不幫我追夢,原來你要跟我哥分開了。”
“我跟你哥分開了,我還是你班主任啊。”姜且還是蠻喜歡陳鈺這小朋友的。
聰明,機靈,有天賦。
偶爾的叛逆也不過是為了獲得更多的關注。
“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我哥嗎?”
這還真不是姜且考不考慮的問題。
是就沒有可能。
……
姜且趁著這兩天還在病假,所以去了一趟君悅灣。
之前為了騙陳老爺子跟陳最還好著,的一些東西是放在這邊的。
打算把自己的東西都拿走。
特意挑的安姨也許會去買菜的時間去的君悅灣。
把臥室的東西收拾好了之后,又去書房。
之前在書房辦公,里面還放著一些的筆記本之類的。
將屜里面的個人證件拿出來之后,剛要關上,卻意外看到屜里面有個非常眼的深藍絨盒。
姜且記得,當時把鐲子拿起當鋪賣掉的時候,將盒子一并拿過去的。
怎麼還會在屜里面看到這個盒子?
一種不太好的預涌上心頭。
放下證件將盒子拿了起來。
啪嗒一聲,打開了絨盒。
黑絨布襯里,躺著一支漂亮的翡翠玉鐲。
盒子可以有類似,但玉鐲這種東西,一塊板料上面每一個晶石分不一樣,做出來的手鐲都是不一樣的。
哪怕是滿綠的翡翠手鐲,也是存在著差異的。
這個手鐲,就是賣掉的那一支。
竟然出現在了陳最書房的屜里面。
出四百萬買手鐲的買主,是陳最,而不是典當行的老板?
思緒全投在這件事當中,所以并未聽到有人回來。
直到那個人走到了書房門口,發出了聲音,姜且都還在怔愣之中。
陳最靠在門框上,看著出神的姜且,說:“那支玉鐲你別想了。”
猛地聽到陳最的聲音,姜且嚇了一跳。
那手鐲還好是放在盒子里面的,要不然得手摔在地上。
姜且有些錯愕地將目落在陳最上,“這個手鐲……”
當初陳最明明是看到,將手鐲套在手腕上的,說是給的陪嫁。
陳最一臉淡定,“我媽生日快到了,給買的生日禮。和你給的那支,倒是像。”
這話的意思是,陳最不知道把鐲子賣給了典當行?
姜且很快整理好自己的緒,回陳最:“嗯……像的……”
“那你趕放下,別當你自己的拿走了。”
“?”
姜且覺得也許這世界上的確有兩支神似的玉鐲吧。
心里頭剛剛騰升起來的陳最把賣掉的鐲子買回來的想法,瞬間就給了下去。
想來也是,陳最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收起思緒,說:“那我還不如拿你書房里的這幾幅畫,值錢多了。”
陳最書房里的確擺了幾幅真跡,都是千萬級別的。
單拎出來,都比這支手鐲貴。
“姜且,五十年雖然遙遙無期,但好過無期徒刑。”
姜且又不是來東西的!
深呼一口氣,“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倆還沒領離婚證,你賺的錢有一半都是我的。”
“那你拿走。”
“……”這麼直接,倒是給姜且弄不會了。
將這款和送的手鐲幾乎一模一樣的鐲子重新放回了屜里面。
隨后跟陳最說:“我是來拿我的東西的。你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拿走。”
姜且拿著自己的東西往書房門口走去。
但陳最就站在書房門口,占據了一半的空間。
在姜且走過來的時候,他也沒有要讓的意思。
姜且只好側出去。
與他肩的時候,男人突然聲音低沉問了一句:“你確定,都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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