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送陳鈺去俱樂部的路上,陳鈺有些不確定地問了一句:“姜老師,你跟我哥吵架了?”
陳鈺又不是瞎子,當然看得出他哥跟姜且之間那微妙的氛圍。
不過姜且并不想讓小朋友知道大人的事,說:“馬上就要到是俱樂部了,你想想今天試訓的事吧。”
陳鈺撇撇,一心以為是昨天他誤傳消息的緣故。
“我不是故意跟我哥通風報信的。”陳鈺主承認錯誤。
“報什麼信?”
陳鈺將昨天“綠帽子”的事,跟姜且說了一遍。
那姜且倒不是因為這個事跟姜且有爭執,但還是跟陳鈺說:“以后你別把我的事告訴你哥。”
“為什麼啊?”
好像要跟陳鈺解釋跟陳最要離婚的事,對小孩子來說有點復雜。
就說:“反派死于話多。”
陳鈺:“……”
合著他像反派咯?
……
陳最今天的確有會要開。
本來這次的會議定在南城,但他知道陳鈺跟姜且來海城,所以就讓他們把會議改在了海城。
他還沒進會議室,手機就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季平川打來的。
他讓裴肆先進去,自己倒是去走廊里接了電話。
電話接起,季平川就在那邊哀嚎,“最哥,你怎麼把寧知夏開了啊?不是公司的市場總監嗎,手里那麼多高層機,你就這麼開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不是你的得力干將麼,之前人家說你倆郎才貌的時候,你可沒否認啊。我差點還以為……”
“以為什麼?”陳最問。
“以為你倆是因為姜且才不能在一起的。”
陳最聽了只覺得荒謬,“怪不得你千年老二。”
“最哥你這是人攻擊!”
“就你這腦子能考得過我?”
季平川為了不讓陳最把話題帶偏,回到了一開始的問題上:“那你干嘛開除寧知夏?昨天晚上就找了一堆人出來散心。說你把開除了,好家伙全場的人連我也一起罵。”
季平川覺得太委屈了吧。
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就被懟了一通,什麼同流合污,仗勢欺人,過河拆橋。
他季家小爺什麼時候過這種委屈啊!
知道事大概的陳最糾正季平川:“首先,不是我開除寧知夏,是我讓主離職給留點面。第二,知道公司機要是敢泄出去,經偵第一個帶回去協助調查。”
“最后。”陳最覺得也是最離譜的一件事,“就算沒有姜且,我也不會跟在一起。”
至于什麼金玉郎才貌的,陳最從來沒放在心上。
解釋這種謠傳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就像他現在竟然也會花費時間跟季平川解釋,他跟寧知夏沒有半點上司下屬之外的關系一樣,很無聊。
季平川恍然大悟,“原來你倆不是互相喜歡。”
“我什麼時候喜歡了?”陳最覺得離譜,但又反應過來一件事,“寧知夏喜歡我?”
“你不知道?”
“……”陳最蹙了蹙眉,“我為什麼要關注這種事?”
“這就是來自帥哥的優越嗎?”
陳最覺得接這個電話就是個錯,他在掛電話之前跟季平川說:“你轉告寧知夏,讓別說。否則,后果自負。”
說完,陳最掛了電話。
寧知夏喜歡他?
離譜。
哪有員工喜歡老板的?
他這麼高強度地榨他的員工,恨不得榨他們上的才能,就只為公司效力。
難道不會只想“暗殺”他?
陳最現在覺得寧知夏這人,大概就是那種讀書喜歡老師,軍訓喜歡教,看病喜歡醫生的那類人。
愚蠢。
……
姜且將陳鈺送到俱樂部后他就跟著教練還有別的來試訓的隊員去了訓練室。
這邊的工作人員告訴姜且可以參觀他們的基地,如果逛累了也可以在休息室等待。
嚴格意義上說起來,這是姜且第二次接電競。
上一次是送陳鈺去比賽,這次就是送他來參加試訓。
看著一同來試訓的選手有跟陳鈺差不多年紀的,也有比他大一些的,但看著都不超過二十歲。
年臉上全是意氣風發,誰也不服誰的那種沖勁兒。
當時姜且就慨一句,年輕真好。
拍了一張他們在訓練室里的照片發給宋今禾。
順便,把陳最的微信從黑名單里面拉了出來,待會兒他過來接替之后,也倒是可以去海城四逛逛。
沒一會兒,宋今禾非常不正經地回:忍住姐妹,年紀太小不好下手!
姜且:就是讓你看看朝氣蓬的年們。
宋今禾:,我喜歡又有魅力的男人。
姜且掃了一圈,倒是在訓練室隔壁的觀察室里看到一個西裝革履,認真觀試訓年比賽的男人。
悄悄地拍了張照片發給宋今禾。
宋今禾:這個男人……
宋今禾:有點眼。
姜且:帥哥你都眼!
姜且發完消息抬頭,赫然發現剛才坐在里面的那個男人,也抬頭看了一眼。
該不會拍被發現了吧。
姜且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默默地繼續參觀俱樂部的陳列室。
結果沒一會兒,里面那個男人竟然出來了。
姜且當時尷尬得都要扣出一套海濱別墅了,尋思著是主承認錯誤將照片刪除,還是拒不承認的時候。
男人開了口:“是姜老師吧?”
姜且啊了一聲,“對,我是。”
“我是周漾的哥哥周靖衡,上半年去學校給漾漾開過家長會。”
怪不得宋今禾說眼,原來在千里之外遇到了學生家長。
……
陳最這會開得很迅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趕場。
但這樣的好就是,效率很高。
一個半小時就結束了需要開一個早上的會議。
結束后,司機送陳最去俱樂部。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上。
陳最突然開口問副駕的裴肆,“裴肆,你跟你朋友吵架了,都是怎麼哄的?”
“轉賬啊,送花送鉆石送大牌包包。”
“有用嗎?”
裴肆還真的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扭頭回陳最:“有些時候有用,有些時候沒用。”
他真是多余問裴肆這一。
裴肆尋思著老板這是要哄人,便說:“老板,馬上就路過海城市中心,要不要拐進去買點禮呀?”
老板都問得那樣明顯了,裴肆覺得這次肯定能揣測到他的心意。
可陳最說:“不用。”
他有什麼錯?
當初又不是他主的。
也的確用這段婚姻和五百萬,換來了三年的平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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