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年齡的增長,賈寶玉對林黛玉的執念也越來越深,行為亦是愈發的乖張了。
賈母眼睜睜的看著賈寶玉離了自己的掌控,心中是越來越急。若是再也無法掌控賈寶玉,那麼在府中的就真的只能做一個養尊優的老太太了。
這一刻賈母開始后悔了,后悔不該放賈璉離開。若是賈璉還在,王夫人絕對不敢像現在這樣囂張。
“鴛鴦。”
“老太太您有什麼吩咐?”
“寶玉呢?”
“二爺去了北靜王那里。”
“去把晴雯那丫頭喊過來。”
“是。”
今日的怡紅院格外的安靜,平兒等人皆跪在太底下,王夫人看著底下跪著的丫頭們,牙齒咬的咯咯響。
就在這種氣氛下鴛鴦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形微微一愣,然后上前給王夫人行禮。
“見過太太。”
“可是老太太有什麼吩咐?”
“老太太得了一塊上好的料子,讓晴雯過去看看能不能給二爺做件大裳。”
“哪個是晴雯?”
人群后面的晴雯戰戰兢兢的直起子,越過眾人走到了王夫人面前。
王夫人淡淡的打量了一眼,在看清的容貌時不倒吸一口冷氣。
“你也是寶玉房里的,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你?”王夫人冷聲問道。
“回太太,奴婢是二爺針線房上的丫鬟,平常并不在二爺跟前伺候。”
“你老子娘是誰?”
“奴婢不是家生子,是賴嬤嬤送給老太太的。老太太見奴婢針線不錯,就把奴婢賜給了二爺。”
王夫人聽后忍不住自言自語:“老太太到底還是年齡大了,寶玉邊怎麼能用外面的人呢?”
晴雯聽后只是垂頭不語,人群里的襲人聽后忍不住握了拳頭,平兒見狀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太太,老太太還等著呢。”
“嗯,去吧。”
晴雯小心翼翼的跟在鴛鴦后,一副小家子氣的樣子。
王夫人見狀冷哼一聲:“到底是外面進來的,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走到沒人的地方,晴雯才直起來深深吐了一口氣。
“這就不了了?”
“怎麼會呢,當初我同表哥從蘇州到這京都經歷了多風雨,這點委屈算什麼?”
“你表哥和你表嫂已經離開京都了,如今在郊外安了家。”
“多謝姐姐。”
“只要你提供的消息屬實就是對我最好的激了。”
晴雯解開腰間的香囊雙手遞給鴛鴦:“你把這香囊拿給我表哥,他就會把那東西給你。”
鴛鴦解開自己的香囊,把晴雯給自己的系在了腰上:“老太太準備通過你來掌控賈寶玉,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太太不喜歡我,我準備借太太的手離開。姐姐呢,姐姐有什麼打算嗎?”
“我?放心吧,快了!”
兩人不要再說話,一路沉默著走到了賈母的住。
“參見老太太,給老太太請安了。”
“嗯,走過來讓我看看。”
晴雯聽后只得上前幾步,賈母舉起一旁放著的眼鏡仔細打量了一遍晴雯,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寶玉可好?”
“二爺邊一向都是襲人麝月在伺候,奴婢并不怎麼清楚。”
“你和襲人都是從我院里出去的,平日里看著你可比伶俐多了。”
“奴婢愚鈍,不如襲人姐姐得二爺的心。”
“以后多往寶玉跟前湊湊。”
“這……”
“鴛鴦,晴雯以后每月的份例多加二兩銀子,銀子從我這里出。”
“是。恭喜晴雯妹妹了。”
“多謝老太太。”
“以后對寶玉多上點心。”
“是。”
從賈母的院子里離開后,晴雯才松開了一直握著的手,低頭藏起眼里的恨意,巍巍的往怡紅院走去。腳底傳來的疼意,卻不及心中半分。
再次回到怡紅院時王夫人已經離開了,只是院子里的氣氛仍舊非常凝重。
“回來了,老太太找你有什麼事嗎?”襲人站在走廊下問道。
“沒,沒什麼事!”晴雯紅著臉說道。
襲人狐疑的看了一眼,只見晴雯面含春,水眸,端的一副勾人的模樣。
襲人見到晴雯如此的模樣,心里的警鐘一下子響了起來。晴雯的容貌在丫頭中是最出挑的,比府里的主子差的也只是出罷了。若的出再好些,完全可以同薛寶釵相提并論了。
襲人見從晴雯口里問不出什麼東西,就揮手打發離開。只是這次晴雯并沒有像以往那樣,而是挑釁的看了襲人一眼。
“咱們同是老太太院子里出來,誰又比誰尊貴呢!姐姐早就過了雙十年華,還能在這院里待幾年呢?”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晴雯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
“寶玉回來了。”晴雯越過襲人笑著迎了過去。
賈寶玉喝了一點酒,剛進院子就看到一個天仙似的子娉娉婷婷的向自己走來。子水眸含,語還休的看著自己。
“林妹妹……”賈寶玉癡癡的看著眼前的子。
“寶玉,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好妹妹你是幾時過來的?”
“你醉了。”
“我醉了,看到妹妹的時候我就醉了。”
平兒站在廊下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角浮起一抹苦的笑容。后悔了,在得知安兒等人的現狀時就后悔了。
若不曾背叛主子,那麼此刻也兒繞膝了。也會像安兒們那樣深得主子重,靠著自己的能力得到別人的尊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如今說什麼都晚了,以后只能是賈寶玉院子里的姐姐,姑姑,嬤嬤,一輩子孤苦無依。
的年齡比院子里所有的孩都大,若放在普通人家,孩子都該十多歲了。冷眼看著襲人麝月等人的明爭暗斗,原以為晴雯是個聰明的,沒想到還是被眼前的浮華給迷住了。
襲人眼睜睜的看著賈寶玉牽著晴雯的手從自己邊走過,第一次在賈寶玉的眼里沒有了的影子。
在越過襲人的那一剎那,晴雯給了一個挑釁的眼神,仿佛在無聲的嘲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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