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到這個點來,當然只是為了錯開最熱鬧的時候,因為段近晴這個圈子里的人玩得都很開。
段近晴接過禮盒:“算你識相。這麼沉,什麼東西啊?”
夏仰神兮兮地說:“一箱金子。”
“你拉倒吧。”段近晴嫌棄地瞥,“就你掙那點錢還舍得給我買金子。”
夏仰做舞替和接商務都不算頻繁。
舞替還好,不用拋頭面接傳流量。
但商務不一樣,廣告代言這些都是風口浪尖上的利滾利。
經紀公司認為本就是要走舞蹈藝家這條路,牽扯太多圈利益會適得其反,影響人設。
自己除了對跳舞上較真,其他時候的子都淡泊。也多次強調了不想當明星,更別說經營圈。
“是啦,我掙得不多。”夏仰靦腆地笑笑,“所以是你代言的那款樂高走馬燈,支持一下你的商務。”
段近晴一臉“果然”的意料之中,乜向:“是不是拼好的?沒拼好我不要啊。”
忙說:“是拼好的,我拼了半個月呢。”
“謝了。”段近晴這才滿意,讓人收起來,又遞了杯自己調的酒給,“賞你的。”
夏仰沒看見調酒師暗中制止的示意,端起那杯酒,一口氣喝了大半杯,表立刻變得一言難盡。
“是伏特加啊…”
出舌頭連呸了幾下,試圖散掉剛才喝猛的辣意。
段近晴笑著看這模樣,心都好了很多,把桌上的冰水推過去:“喝吧,喝完陪我上樓捉。”
夏仰險些被的話給嗆到:“咳、咳,捉什麼?”
“別人發給我的。”把聊天記錄亮出來,“你看看。”
照片里是一男一在包廂里接吻,雖然燈模糊,可還是能辨認出男主是井修。
井修,是段斤晴的男朋友,也是個男明星。
這是別人在五分鐘前給發的信息。
和人在友的生日party上暗通曲款,還就在樓上,真會找刺激。
段近晴喝了口酒:“或許是我的脾氣太壞,給他力了,是嗎?”
“你要是問脾氣的話,其實你們姓段的,好像都這樣。”夏仰一本正經道,“但這不是一個男人出軌的理由。”
段近晴被前邊那句話氣笑了,拳掌:“夏仰,我侄孫子是怎麼容忍你的,罵人不帶臟字?”
不說那位侄孫子還好。
一說,夏仰又犯愁了。
從馬場回來就沒見過段宵,唯一一次還是聽室友說起他來了一趟學校,找院長理學籍的事兒。
他離開前的那幾句威脅放到現在,也覺驚心魄。更別說在馬場才剛見面,就看得出他劣不改。
一杯酒喝完,段近晴重重地放下杯子,拉起的手往樓上走:“手機拿出來,把我暴打渣男的場面都錄下來。”
“…”
夏仰默默打開了撥號鍵,先提前按好一樓保安人員的急電話。
這間酒吧本就建在地下。
二樓是包廂,三樓是地上一層的酒店。
用這里常客的話來說就是,一夜很方便。蹦迪完去樓上喝酒聊,聊到差不多了就上樓開房。
經營者擁有整棟大廈,也深諳部分都市里年輕人的喜好。
段近晴氣勢洶洶地找到包廂號,示意送酒的服務員先退開。抬,直接踹開了包廂門。
里面的閑聊聲一下止住,幾個男人不明所以地朝門口看過來。
陸嘉澤看見段近晴就知道為什麼過來,無奈至極地搖搖頭:“我說小姑,房間號是21,不是12。我已經讓人鎖門了,再晚點他們都結束了。”
段近晴瞪他一眼,扭頭就走。
都是臉,夏仰也正要趁人沒注意到溜時,突然被扯住了胳膊。
——“又裝沒看見我?”
段宵微微擰眉,不聲地攥了的手。
回國事兒忙,今天本來是陸嘉澤好不容易逮到他空閑的接風洗塵局,沒想到會在這撞到。
跟守株待兔似的,得來不費功夫。
走廊上的段近晴已經走遠,包廂里的人也顯然不會幫。
夏仰被抓住,停在原地。只覺他嗓音落下來,自己的心臟也重重一跳。
轉過頭別開視線,冷淡開口:“我沒空和你閑聊。”
段宵低嗤了聲,俯時,聞到上淡淡的酒香:“急著去哪?”
“近晴…”
“你擔心?”段宵攬過肩膀,直接用著這個半挾帶的姿勢要帶下樓,“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他今天穿得休閑,襯衫袖口隨意翻著,前那幾顆扣子在掙扎的作下被扯開。更為寬松了,出里面結實的線條。
這個場景在酒吧來說實在太常見,更別說段宵那一打扮就是非富即貴的模樣。
夏仰沒想到他現在越來越過分,還以為至能正常說幾句。掙不開他的手,氣道:“你瘋了嗎?放開我!”
“那說說你要去哪?”
“我回家。”
他啞聲:“梵兆公寓1401?”
聽到自己目前租房在住的地址,夏仰一下就安靜了,又驚又懼地抬頭看他:“你到底要干什麼?”
樓道拐角,沒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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