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仰已經在地鐵上，回復了“好的”二字后。

無聊地打開了許久未用的微博，發現還在繼續漲，已經快50萬了。

那是早年在老師幫助下開通的微博號，認證了全國舞蹈大賽的冠軍的份。

上一條微博是去年年底轉發的荷花獎大賽博的獲獎名單。

不怎麼活躍的賬號突然漲，還是因為上次上熱搜的那組照片。

段宵沒有公開的社號，倒不影響，那些想找他信息的吃瓜網友就一窩蜂地來了這里。

一打開私信箱，全在喊“老婆”或者問“姐姐，你那個校友有微博嗎”。其中，還穿了好幾條商務合作。

夏仰沒想過這充滿僵尸的微博還能盈利，好奇地點進了其中一條。

【商務】博主您好，我們有款心玩想和您合作，興趣的話請回復，廣的報價在五位數以上！

夏仰財迷心竅，回復了一句：是什麼心玩？

【商務】：有個前提，這幾款商品需要您和您男友一起完推廣。

【夏仰】：我男友？

【商務】：就是和您拍照上熱搜了的那位～不是男友也沒關系啦，只要拍些氛圍照即可。

【夏仰】：？？

【商務】：以下是廣告詞：雙人玩，之深切，為你我的小。用心，不一樣的快樂。

隨后，對面又無視那幾個問號，發來了幾張圖片。

一組莫名其妙的東西里，夏仰只認出了其中的手銬。

納悶地研究了廣告詞和圖片半分鐘，立刻退出微博，關閉屏幕，慌忙地環顧了一圈四周。

地鐵上人各忙各的，沒人注意異常的反應。

夏仰自己卻快窘得要腳趾扣地了，那居然是人趣用品的廣告。

就知道！要扯上段宵一塊兒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算了。

這錢真掙不來。

到了和中介約好的地點，夏仰沒加那位老岳好友，孫主任只把電話號推過去了。

電話在幾分鐘打了過來，那邊的老岳口音怪怪的，聽不出是哪人，只覺得普通話不太標準。

“夏小姐是吧？”男人笑得敦實，開口道，“我穿藍背心，就站在十字路口的通燈這。”

站在馬路口環繞找了一周，看見了這樣的形容。只是那中年男人旁邊還站著一個男人，看著要年輕許多。

他戴著頂黑鴨舌帽，帽子得很低，只能看見一截下的胡茬。應該有一米八的個頭，只是后背直不起來般地佝著。

兩個陌生的男中介…

夏仰有點猶豫：“您是不是還帶了其他人啊？”

“哦，帶了個徒弟。不過他今天沒空陪我一塊兒，他約了另外一位客戶看房。”

說著，他旁邊那男人四張著，就朝夏仰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大上午的正刺眼，看不清面容。

下一刻，那男人果然攔了輛車走了。

老岳又問：“您在哪呢？”

“我…就在您后邊兒。”

京州市中心的房源，就算是老破小都很值錢。離醫院近的這一片房源更不便宜，年代悠久，設備也偏老化。

但綠化帶不錯，到是綠蔭層疊的大槐樹。

老岳善談，看見時還有些驚訝：“孫主任跟我說是個京大的學生，沒想到這麼漂亮。你一個人住嗎？”

夏仰頓了下：“不是，和同學一起住。”

“合租啊，但你要求說要一室一廳，那就是睡一塊兒的唄。”老岳往后瞥了眼，“你那同學沒來？”

不聲地回答：“他在附近辦事，等會兒就來接我了。”

這棟小區的房源分別在16樓和9樓，只是沒料到剛到9樓，就發現電梯門有點故障般，卡了好幾下才開。

夏仰猶豫地看著后那電梯。

老岳比還張，回過頭來解釋：“老小區是這樣的，偶爾會有點小病，但至今沒出過事兒的。”

長廊的采不太好，顯得整條走廊暗沉沉的。沒半點人氣，腳步聲還有回響，“安全出口”那道牌子上的小人圖形泛著綠。

老岳帶著往前走，到了914的門牌號那，拿著一串打開門：“您進來看看。”

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布局。

是南向，里頭源比走廊的亮。

京州的房子都這樣，外面看著墻破敗，里面卻又裝修得不錯。

“沒什麼大病，就是隔音一般。”老岳說得實在，“你想要做飯只能找通燃氣的小區房，又要一室一廳，就只有這種隔斷房能選擇了。而且你就租兩個月，時間太短了，都沒什麼業主愿意租的。”

他打開房門：“這里也看看？”

“沒燈啊？”

夏仰站在門外瞥了眼黑的臥室。

“欠費了，不過你決定住的話，業主那邊會繳清費用。”他說著，要扯著進去。

夏仰反應劇烈地避開：“不、不用了，我就這麼看著覺得還可以。”

“小姑娘怕黑啊？”老岳熱不減，“手機打個燈嘛。”

“這個房子看到這里可以了。”

夏仰下意識覺得不舒服，邊說，邊急促地往外走。攥在手里在這時響起，急急地接通。

那邊的段宵說：“你事兒辦完，我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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