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宵垂眸，走的手機：“我送你過去。”

夏仰納悶：“你今天沒別的事兒嗎？”

又不是不知道他假期也常忙得不可開，一般只有晚上才閑得下來折騰人。

他看了眼地址，輕描淡寫道：“順路。”

“好吧。”夏仰解著睡扣子的手停了下，對他指了指門口，“那你出去，我要換服。”

他黑漆漆的瞳仁著，手把拉近，閑閑道：“我幫你換。”

“我不要！”

怎麼會看不出他要占便宜的居心叵測，掙扎著就往被子里。

段宵偏要把人強制地剝出來，他渾不吝得過分，含吮住瑩白耳垂，啞聲笑：“我就要。”

…

在家費了點時間才出門，到譚山子租的影棚那時，他已經在拍其他男服裝那一組了。

遠遠地都能聽見他不滿意的聲音。

“同學，我知道快放寒假了，但你這個表現力也放假了嗎？”

“你這樣我是不會給工資的，你過來看看我鏡頭里的你…你說什麼？你放屁！我設計的服最完，不完的是你！”

“這服本沒被你穿出該有的feel～還不如我自己上臺拍的照！”

夏仰緩步往前走，別扭地看了眼旁邊人：“你一定要跟著來嗎？你又不懂這些。”

段宵以前從來不管的這類和藝打道的兼職，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送到門口還不夠，居然還要進來看。

一想到待會兒還得在他面前拍照、走秀，夏仰就覺得怪怪的。

段宵跟在側，一臉無所謂的態度：“不懂怎麼了，我就見見你那學長。”

“有什麼好見的。”夏仰嘟囔，“譚學長的脾有點古怪，他不和陌生人打道。”

鼓風機和打板都停止運作，那邊拍完了一組。

譚山子臉還不悅，看見夏仰稍稍緩和了點。揚了下手，跺腳道：“夏寶，你可算是來了。”

夏仰和那群拍完的模特肩而過，笑著小跑上前：“學長，現在拍嗎？”

“行啊，你去換服，誒！”他視線落在后邊那道高大影上，語氣忽變，“這位是？”

段宵立在不遠，高領外是件落肩款的黑大，后領微微立起了點，撐出平直薄削的肩膀線條。

長比例好，不看臉都知道是個高級貨。

“他、他是我同學，只是順路送我過來…不好意思學長，我知道你不喜歡生人參觀你設計的服。但你放心，他不是圈里人，記不住設計核心這種東西的。”

夏仰邊解釋著，邊對段宵做了一個“你快走”的手勢。

譚山子握住趕人的手，一反常態：“哎呀，寶貝你沒禮貌！急著讓他走干什麼？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但是最好客了。”

夏仰疑地“啊”了聲，仿佛聽見了什麼天方夜譚。

他哪里好客過？不是之前比賽被抄襲過設計之后，就防生人防得跟賊一樣嗎？

段宵視線落在他抓著夏仰的那只手上，戾氣的眼褶不自知地往下低了幾分。面上卻不聲，還友好地出手：“譚學長好，我是段宵。”

還比他小？譚山子立刻迎上去，握住他的手，笑得像朵向日葵：“你好你好，哪個xiao啊？”

夏仰在旁邊接了一句：“通宵達旦的宵。”

“好名字好名字。”譚山子握著的手又了，自來地攬上他肩膀拍了拍，“你們都是京大的？果然邊的朋友都驚為天人，之前怎麼沒見過？”

段宵泰然自若地打量他。

譚山子頭發偏長，留著狼尾，左耳戴著一個銀耳釘。人和他差不多高，但穿打扮確實另類，一花哨。

“之前不知道還會走秀。”段宵皮笑不笑地把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拿下來，對著夏仰示意，“我先走了。”

夏仰求之不得，擺手：“走吧走吧。”

看著他背影漸遠，走出影棚，譚山子這才后知后覺到段宵剛才都沒跟他告個別：“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讓他不高興了？”

夏仰在那挑服，隨口道：“哪有，他這人就是…比較隨心所。”

“你跟他嗎？聯系方式給一個。”

“你為什麼要他聯系方式，他不會幫你走秀的，他也不缺錢。”

譚山子恨鐵不鋼：“你覺得我放著這種極品不去追，讓他給我走秀？我當然知道他不缺錢，他上那件大都夠買下我這個棚了！”

夏仰有點懵：“追？追什麼？”

“你說追什麼？我一個gay我能追什麼，追在他車后邊兒跑嗎？”

“你喜歡男人？”

“藝系十男九基，全世界就你看不出來我是gay吧！”譚山子理直氣壯地鄙視，“寶貝你的智商都被媧補充在臉上了嗎？gay達真弱。”

求知若：“雷達我知道，gay達又是什麼？”

“是辨認基佬的雷達！”

“…”

話題差點被帶跑，夏仰了一下臉頰：“你算了吧，他可是直男。”

“直男怎麼了？我這種尤，又不是沒掰彎過直男！這種人在床上得多帶啊，做起來要人半條命…一看就是那種會掐著人脖子接吻、故意吻得對方不過氣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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