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慈垂下眼簾, 推開他起。
腳傷已經好了許多,現在下地也只覺輕微不適,去衛生間洗漱,站在鏡前看前斑駁紅點。
全是陳泊寧剛才不知輕重留下的。
有些惱怒, 如果這兩天好不了, 后面上節目就只能裹得嚴嚴實實。
沈恩慈重重放下杯子,清脆聲音引得陳泊寧探進來:“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
脾氣很壞地指著自己前:“你除了能把我上弄得七八糟, 還能干嘛?”
陳泊寧低笑一聲,走過來輕松把抱坐在洗漱臺,又俯想親。
沈恩慈用力捂他的。
“親親親,你就知道親!”
“除了親什麼事也不會!”
矜的抱怨,低頭看明眸波粼粼。
跟撒沒什麼區別。
陳泊寧頭埋在肩窩似笑非笑:“長大了。”
語焉不詳,可熱氣吐在上讓沈恩慈顧不得思考,張口就來:“我很大。”
陸昭昭最喜歡埋在口猛吸一口,如癡如醉。
如果陸昭昭是個男的,還犯得著陳泊寧?
沈恩慈暗暗吐槽。
現在恃寵而驕慣了,膽子很大,居然直言不諱:“你不會真的不行吧?”
“我有一些這方面專家的聯系方式,要不要推薦給你?”
聲音漸漸變小。
男人確實很難接這方面的無能,沈恩慈安他:“沒關系,我可以陪你慢慢治療嘛,現在科技這麼發達。”
見陳泊寧眸變暗,沈恩慈終于住。
陳泊寧挑眉,看:“你還有這方面的研究?”
毫無起伏的音調,沈恩慈有點沒底氣。
但提出疑問:“那你不我?”
“你知道要一個孩提這些有多難以啟齒嗎?”
說完低頭咬,泫然泣。
倒不是真有多委屈,只是和陳羨飆戲這麼多年,這些小手段信手拈來。
陳泊寧不聲松開,后退半步:“等你錄完綜藝。”
“如果你還想選我的話,再談后面的事。”
不是,這跟錄不錄綜藝有什麼關系?!難不上那綜藝的還必須得是才行?
誰檢查啊?
上的到底是不是正經綜藝啊?
沈恩慈還想多問兩句,陳泊寧已經轉離開了衛生間。
上午沈恩慈在房間開了會兒直播,什麼事都不干,就靜靜聽雪落的聲音。
彈幕自己聊自己的,反正沈恩慈一向“擺爛”,大家也都習慣了。
可突然有人留心:“怎麼一直有敲擊鍵盤的聲音啊?”
“沈恩慈房間里還有別人!”
彈幕終于找到點有趣的話題,紛紛問。
“不會是陳羨吧?”
“不可能,陳羨昨天就回羌城了,有照片的。”
陳羨昨晚被陳泊寧遣返回去,沒想到還被沿路的狗仔抓拍到。
沈恩慈拿著手機,斜睨陳泊寧一眼,公報私仇:“同事而已。”
“最普通的工作關系。”
話落,陳泊寧抬頭看。
神極淡。
播了兩個小時下播,沈恩慈自己趴在窗臺看雪,直到下午坐車返回羌城,沈恩慈也沒跟陳泊寧說一句話。
大費周章創造的見面機會,竟然以冷戰收場。
而最直接的導火索居然是,陳泊寧不愿意和做/。
是什麼人啊?變態嗎?
這理由是想想都覺得好笑。
即將進羌城市區,沈恩慈會在下一個地點換車回自己的保姆車,之后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面了。
扭著不知道如何開口。
好在陳泊寧主給臺階下:“我讓你很沒有安全嗎?”
陳泊寧沒跟冷戰,這句話仿佛是深思慮了一路的答案。
“是。”沈恩慈很坦白,“你為什麼喜歡我呢?”
都不敢說這個字。
除了漂亮的臉蛋和年輕的,到底哪里能吸引陳泊寧?
阻隔板倏爾落下,周遭更加安靜。
陳泊寧直看向眼底,清淡的味道讓人心安,他反問:“你認為鉆石是世紀謊言嗎?”
“真金白銀,算什麼謊言。”
沈恩慈說得利落,聲音擲地有聲。
答案擺在明面,沈恩慈不依不饒,重復:“我問你喜歡我什麼?”
陳泊寧卻淡淡開口:“已經有了答案,為什麼還要重新預設問題。”
可是從來沒有人對無條件給予,無端獲得這麼多好,不從上下層皮來總覺得惶恐不安。
仿佛隨時就會失去。
車子駛出隧道,逐漸進市區,前方發生車禍堵塞車流,車子被迫停下。
沈恩慈轉頭,看到旁邊的LED大屏在播放一段直播采訪,諾大標題寫著:「三金影帝陸亙,重回娛樂圈!」
大廈下有不路人駐足拍照觀看,驚嘆聲隔著車流也能清楚聽到。
直播采訪,主持人問完臺本上的問題后大膽提問:“亙叔,下面有個問題是我私心替問的,如果您覺得不方便回答可以微笑回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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