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乃皇上親賜,親王之尊,即便是在公堂之上,也與楚西宸平起平坐,大理寺卿毫不敢怠慢。
溫素雅被耿忠帶來之后,規規矩矩朝宸王和宸王妃行了禮。
這麼做,不過就是想多博得幾分好,真是做作。
靈直接了當地說:“虛禮就免了,直接開始吧。”
大理寺卿姓劉,案經過他已經了解,驚堂木一拍,朗聲問道:“大膽香秀,還不從實招來!”
“奴婢、奴婢認罪,火是奴婢放的,求大人從輕發落。”香秀匍匐在地,哭著說道,“王爺,王妃,奴婢鬼迷心竅,做了錯事,好在王妃無事,求王爺王妃饒香秀不死。”
還沒有開始審,就認罪認得這麼快……
大理寺卿正準備開口定案,忽然被打斷。
“劉大人,可否讓本王妃問幾個問題?”既然一日為宸王妃,那就將這個份利用殆盡,也不枉被這個份束縛著。
劉大人瞄了一眼宸王,見他無異議,急忙說道:“宸王妃請問。”
靈點頭致意,看向香秀。
“你說是你放的火,放了幾次火?”
“回王妃的話,兩次。”
“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大雪那日。”
“第二次呢?”
“昨晚。”
“你何人指使。”
“沒人指使奴婢,奴婢自己……”
“你為何放火?”
“因為王妃曾令人掌摑奴婢,奴婢懷恨在心……”
“溫氏昨晚在做什麼?”
“在……側妃昨晚很早就睡了。”
“你今早幾時回府?”
“卯時一刻。”
“大膽香秀!”靈突然厲聲喝斥道,“當著王爺、本王妃以及劉大人的面,竟敢滿口謊言,你可知罪!”
“王妃饒命,奴婢冤枉,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靈冷聲質問:“既然你說無人指使,為何在回答本王妃問話之前要看向溫氏?分明就是人指使,心虛所至!還有,你昨晚一夜未歸,今早卯時才歸,你如何知曉溫氏昨晚很早就睡了?滿口謊言,還不速速從實招來!”
“奴婢、奴婢……”
被靈這麼一嚇再一質問,香秀的腦子轉就不過彎兒來了,一臉惶恐、不知所措,頻頻看向旁的溫素雅。
宸王有些坐不住了,正開口,不想被人搶了先。
“王妃!”溫素雅攥手心,猛地看向靈,“妾知你對妾有意見,可也犯不著如此恐嚇,以達到嫁禍妾之目的啊。香秀明明沒有頻頻看向妾,王妃切莫將臟水潑向妾。香秀昨日確是向妾告假出府了,今日一早才歸,這也說明不了什麼,隨便向哪個婢打聽一下,就知道妾昨晚很早就睡了。”
“對!”香秀一聽溫氏如此說,急忙點頭附和,“奴婢沒有看側妃,都是王妃的錯覺!奴婢之所以知道側妃昨晚很早就睡了,那是奴婢問過的!”
“王爺,請您替妾做主!劉大人,妾是冤枉的!”溫素雅對上異,又用上那副造作的嗓音,差點兒沒把靈惡心吐了。ζΘν荳看書
可男人們就是很用啊,弱者總會激起男人強烈的保護。
這一點,靈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學不會。
楚西宸深深地看了靈一眼,又看向劉大人一眼,兩個男人對視間點了下頭。
看來是有結果了,靈覺得可笑。
真是人至蠢,則無敵。
都說人易被男人哄騙,為的傻子,依看,男人才更容易被人迷,甘愿做一個腦的白癡。
楚西宸就是最好的例子。
片刻后,劉大人朗聲開口:“本與宸王一致認定,罪婢香秀因記恨宸王妃,兩番暗害,罪名立。至于溫氏,并無證據證實,此事與其有關,故,溫氏無罪。”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