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很晏京,也很珍惜這份,我會等你們離婚了,再堂堂正正地跟他在一起。”
小崔已經被這龐大的信息量震驚了,也不敢說話,隻有一雙眼珠子骨碌碌地在兩人中間轉。
媽呀,頭一次見臉這麽大的小三,跑到正主跟前發表宣言來了。
林語熙真沒耐心傾聽江楠跟周晏京的故事。
“說得很好。”林語熙點點頭,“我這邊會盡快理手續,請你耐心等待。”
像個毫無的客服機。
說完就轉就走,小崔趕小碎步跟上。
“你老公周晏京?不會是我知道的那個周晏京吧?”
媽呀,誰懂,朝夕相對的同事竟然是頂級豪門的?
林語熙這才想起邊還有人,這段對話要是再傳播出去,那就別在醫院待了。
還好是小崔不是別人。
“給你買咖啡,你別說出去行嗎?”
“林醫生,你把我當什麽人了!”小崔義正辭嚴,“一杯咖啡就想賄賂我?至再加兩包辣條吧。”
林語熙也是沒想到這麽好打發:“……可以。”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門診大廳門口,忽然聽到後麵有人喊了一聲:“熙熙!”
林語熙下意識回頭。
卻看到一個小腹微隆的人跑到江楠邊:“我找你半天了。”
林語熙在原地愣了幾秒,問江楠:“你xixi?”
江楠正跟那人說話,聞言轉過頭來:“對啊。我小名茜茜,草西那個茜。我原來的名字江南茜,我爺爺覺得不好,給我改了江楠,不過家裏人還是一直我茜茜。”
說著想到什麽:“對了,你的小名是不是也熙熙?”
笑了笑:“你看,我們的相似點還多的。”
林語熙怔怔地立在原地,形容不出來那一刻的,的大腦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是空的。
就像一個四麵風的,什麽都沒有,隻有呼嘯的凜冽的風聲。
“林醫生……林醫生?”
小崔了好幾聲,林語熙才回過神來:“走吧。”
神空茫茫的,如同一行走一般,渾渾噩噩地往前邁步,差點撞上玻璃門。
小崔眼疾手快把人拉回來:“你還好吧?”
“沒事。”
走出大樓,林語熙說:“小崔,我不去吃飯了。”
現在失魂落魄的,明顯沒心吃什麽網紅餐廳了,小崔趕忙點點頭:“餐廳我們改天再去也行的,不過你現在自己沒問題嗎?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林語熙有點不上氣,心裏好像憋脹著什麽,又好像空茫茫的,缺了什麽。
提不起力氣說話,擺了擺手就離開。
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隻是腳步不停地往前走。
小崔在後麵看著的背影,一臉擔憂。
……
博宇這幾天的氛圍不算好過,三天假期剛結束,公司就有一個心不麗的老板等著他們。
就連穩重可靠的楊康都挨了一頓批,究其原因,書小梁說不小心聽到了。
楊助理問周總有一筆款項要不要現在打過去,隻聽周總冷嗬一聲:
“TA催你了?沒催你瞎積極什麽。錢在我賬戶裏礙著你尊貴的眼了?這麽喜歡打錢,怎麽不把你賬戶裏的存款都打給別人過過癮,順便造福一下社會?”
書小王咂舌:“按時打款也要被罵?周總也太難伺候了吧。”
周晏京的臭臉一直延續到晚上的飯局。
惠集團的萬董親自宴請他,給足了麵子,周二公子卻興致缺缺。
嫌酒店請法國調香師特調的香氛太好聞,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
嫌澳龍兩隻眼睛在瞪他,是不是對他有怨氣?
嫌拉菲的年份不好,那一年是虎年,虎克他。
萬董懷疑他是借機挑刺,報自己之前想借他的資源結書記外甥的仇。
“周總,你這挑三揀四的,是不是還記恨上回的事呢?”他賠著笑臉,“是我目短淺了,你看咱們這次合作得這麽愉快,互惠雙贏,以前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周晏京疊著長,姿態閑適地靠著椅背,慢條斯理抖掉煙灰:“我何德何能啊,敢記恨您。”
萬董:“……”
怪氣。
桌上有個人忽然想到什麽,奇怪問:“誒?我記得,周總您的太太不就是屬虎的嗎?”
聽說兩人結婚之前請大師合過八字,要真屬相相克,周家怎麽會讓進門。
周晏京懶懶地咬著煙,輕哼一聲:“要不怎麽說虎克我。”
對方反應也快,怔愣一秒就哈哈笑起來,開玩笑說:“沒想到二公子也懼啊。”
另一人附和:“懼好啊。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男人越老婆,財運越好,聽老婆的話會發達。”
周晏京扯了下,沒搭腔。
他的手機就是在這時響起來。
周晏京接起電話,懶洋洋的:“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麽指示。”
電話是周晟安打來的,言簡意賅道:“我在酒吧看見語熙了。你在哪,過來接一下。”
周晏京神很淡,夾著煙在水晶煙灰缸沿上敲了敲。
“又不是第一回去酒吧,怎麽你比我還張。”
周晟安不跟他廢話,直接把地址告訴他,作為兄長說一不二的威嚴:“Aken酒吧,你現在立刻過來。”
說完停頓幾秒:“樣子不太對,一個人在哭。”
電話那端沉默著,過了幾秒,直接掛斷了。
周晟安今天跟幾個朋友聚會,剛進酒吧就看見了獨自坐在那悶頭喝酒的林語熙。
一直都是一個安靜的人,連喝酒都很安靜,坐在那不聲不響,拿著一瓶啤酒,仰起纖長白皙的脖頸喝。
朋友也注意到:“那不是你弟妹嗎?”
周晟安“嗯”了聲。
朋友盯著看了幾眼,奇道:“怎麽一個人在這喝著酒掉小珍珠啊,那麽可憐,你弟又欺負人家了?”
周晟安這才注意到林語熙在哭。
甚至連哭都沒發出什麽聲音,隻是在仰頭往下灌酒的時候,一顆顆的眼淚從眼角落。
這樣一個漂亮的人獨自在酒吧買醉,很難不吸引一些男人的注意。
傷心的人心理防線最薄弱,容易被攻陷,何況一個人,沒有同伴,待會趁喝醉了,把人弄走還不容易。
周圍不視線往上瞟,其中不乏躍躍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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