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太子以商漸璞篡奪皇位,殘害太妃,不孝不悌的名義,帶兵往盛京方向殺去。
百姓飽戰之苦,越來越多的百姓涌安穩的西殷。
天氣漸冷,馬上就要冬了,虞安歌披著斗篷,遙俯瞰陸續城的百姓。
他們之中,有人帶著對未來生活的憧憬,亦有人臉上帶著背井離鄉的苦意。
商清晏此時走來,與并肩而立:“在想什麼?”
虞安歌手著颯颯秋風:“在想時間到了。”
大殷遲早要統一的,他們本想等著商漸璞和商漸珩兩敗俱傷,而后坐收漁翁之利。
但是現在,看到拖家帶口趕來的百姓,一個個面黃瘦,形容憔悴,他們又怎麼忍心看山河破碎?
虞安歌道:“清晏,不能再等下去了。”
商清晏拉住虞安歌的手,心中泛起濃濃不舍,但他知道,盡快讓大殷統一,才是最好的選擇。
“去吧,我在京,等你的好消息。”
虞安歌一笑,墊腳攬住他的脖子,印上深深一吻:“等我回來,便與你親。”
商清晏將的面容深深印在心底,叮囑道:“萬事小心,我等你回來。”
虞安歌噗嗤一笑。
商清晏疑道:“你笑什麼?”
虞安歌手了一下他的臉:“我笑你像是那種留守閨中的小夫。”
商清晏苦中作樂:“我怎麼不是呢?”
若是可以,他真想跟虞安歌一起出征,打下那半壁江山。
可新朝初立,又有各地流民涌,他每天忙政務忙得廢寢忘食,本沒有時間和力出征。
商清晏道:“等你回來,與我共掌江山。”
虞安歌一雙墨瞳倒映著商清晏的影,也倒映著
萬里江山。
說:“等我。”
轉眼,虞安歌帶兵出征,前往盛京。
西風颯颯,著一襲黑軍裝,騎在高頭大馬之上,頭發高高束在腦后,英姿颯爽,從城門經過。
似乎是心有靈犀,虞安歌回頭看了商清晏一眼,二人相對而視,眼中俱出笑意。
風沙塵煙,漸行漸遠,出征的隊伍,沒在一片朝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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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漸珩與商漸璞與其說打得各有勝負,不如說是兩敗俱傷。
一個拼死攻城,一個拼死守城,最終落得給殍滿地,民不聊生。
商漸珩再次帶人進攻,浴戰,殺了個一天一夜,最終力倒下。
被方侍攙扶著撤退時,他看到了江山瘡痍,看到了尸橫遍野。
他似乎在離自己年時,想要復興大殷的雄心壯志越來越遠。
可他沒有回頭路。
一旦回頭,竹籃打水,萬劫不復。
商漸珩回去稍作修整,便要再次踏上征程。
但人還未出發,周彤便一臉凝重過來:“西殷終于有消息了。”
商漸珩一聽便知不妙:“帶兵的是誰?”
周彤道:“翔將軍,虞安歌。”
商漸珩瞳孔一,心尖上泛著麻麻的疼。
他似乎遇見了自己的下場,可又不往那方面想。
最后,他眼中只出一抹嘲諷:“商清晏手下那麼多大將,竟然派虞安歌出征。戰場上刀劍無眼,就不怕出什麼事兒嗎?”
若虞安歌是他的人,他定然不會讓虞安歌陷險境。
周彤不解道:“太子殿下,咱們下一步要怎麼辦?”
商漸珩道:“不管,最好不要跟對上。”
周彤也聽說過虞安歌的本事,很是憂心忡忡:“可明顯是沖著咱們來的,咱們往盛京的路就這麼兩條,若是有心,便能探得咱們的路徑,這該如何是好?”
商漸珩閉上眼睛,心中一片蕭索:“能避便避,實在避不了,就只能與之一戰了。”
周彤言又止,商漸珩看出他有話要說,便道:“孤知道你想說什麼。”
周彤道:“太子殿下,咱們真的不能跟翔將軍暫時合作,共同攻破盛京嗎?”
商漸珩眼中劃過一抹自嘲的笑:“你覺得憑孤現在的境,有什麼資格跟談條件。”
周彤道:“聽聞三公主與翔將軍的兄長關系匪淺,看在這個面子上...”
商漸珩眼神凌厲看了他一眼,里面閃爍著濃濃的冷意。
周彤的話戛然而止:“屬下失言。”
商漸珩道:“當初樂靖不惜留在涼國苦,也不愿回來拖累孤,孤怎能在窮途末路拖后?”
周彤低著頭。
商漸珩道:“況且,你以為虞安歌和那個狐貍是能夠容忍與人平分天下之人嗎?”
周彤不敢言語。
他不了解
虞安歌和商清晏,但是了解眼前這位,絕對不是委曲求全,能與人平分天下的主兒。
對于商漸珩來說,要麼贏,要麼輸。
沒有什麼后退一步的余地。
他的自尊和驕傲,也不允許自己向那對璧人低頭。
可他們不跟虞安歌上,虞安歌卻是朝他們追了過來,目的十分明確。
虞安歌知道,攻破盛京,需得先解決了商漸珩。
商漸珩一路躲避,虞安歌便一路追趕,其中經歷了秋風蕭索,也經歷了大雪紛飛。
如今馬蹄踏過之,盡是雪化泥,江山在一片泥濘中迎來融融春日。
終于,商漸珩來到賀州。
那天,春水消融,積雪從松柏的肩膀落下。
鮮混春泥,許多人死在了春天到來之前。
賀州...
距離盛京只有一步之遙。
距離皇位似乎也只有一步之遙。
商漸珩站在尸山海之中,仰頭看著萬里晴空,心中泛起一強烈的無力。
他似乎總是缺點兒運氣。
分明馬上就要攻盛京了,可是兵馬路過沂河,慘遭埋伏。
火藥炸毀了沂河上的大橋,乘船的兵馬遇到了春汛,被水沖得四散而落。
無數糧草和攻城所需的云梯落河中,水花帶走了許多同袍的命,也帶走了商漸珩最后的希。
領隊過河的周彤無見他,已然在金河水畔自刎謝罪。
人到窮途末路,商漸珩劍指蒼天,憤怒發問:“賊老天,緣何薄待于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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