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姬千雪不知道曹牧想做什麼，還是親自過去了一趟。

畢竟還正愁鎮北王倒臺之后該怎麼拔出這些釘子。

可現在曹牧都送上門來了，哪里有拒絕的道理。

只是來到現場，姬千雪卻還是被震撼到了。

只見現場不但有刑部尚書和戶部尚書兩個三品大員，其中還有著許多其他員，甚至有些員都沒看出來是鎮北王的人。

甚至有些還是想培養的親信，可竟然也是鎮北王的人。

曹牧還真是不留一點退路。

而曹牧帶來的罪證可以說是鐵證如山，加上是曹牧親自抓的他們，本沒有人能保得住他們。

姬千雪自然也沒有手下留，全都查辦，一個不留。

待理完，天都已經暗了下來，正當想離開之時，曹牧卻忽然開口道。

“陛下，臣有話想說！”

聞言，姬千雪眉頭微皺，心想曹牧該不會想，會放過他吧！

“說！”姬千雪淡淡道。

聞言，曹牧卻是四顧看了看，“臣想說的話有些私，不知能不能得……”

姬千雪聽著，卻是一臉不屑。

私？

當初跟著鎮北王對施的時候就不覺得私了？

姬千雪還就不想給曹牧面子。

“你我君臣之間有什麼私可言？

就當著大家伙的面說！”姬千雪道。

曹牧神微變，像是知道姬千雪在想什麼一般，拱手道：“是陳凡臣說的！而且他有東西要臣帶給陛下！”

“陳凡？”

可姬千雪聽著卻是神忽變，有些詫異，卻沒有遲疑，“你跟我來！”

可心里卻是疑到了極致，心想著陳凡會和說什麼呢？

是道歉，是知道錯了嗎？

不對，陳凡都不知道就是帝，肯定不是道歉。

難道是聯系不到，想借曹牧的手，幫他聯系一下？

想著，很快，便來到了書房。

姬千雪有些迫不及待道：“現在可以說了吧！陳凡你說什麼？又給朕帶了什麼東西！”

可曹牧聽著，卻是直接跪了下去，“陛下，其實今天這一切都是陳凡做的，也是陳凡安排好的！”

聞言，姬千雪眉頭微皺，“陳凡做的？”

“對，一切都是他的手筆。”

“包括，嘗歸的死，包括姬皓得逃跑和被截回的姬皓的書信，全都是陳凡的手筆。”曹牧道。

“說仔細一點！”姬千雪一臉驚愕而又詫異道。

這麼多事，曹牧竟然說是陳凡做的，這怎麼相信。

畢竟這些事發生的時候，陳凡都已經被貶了。

陳凡還怎麼做到這些事。

“殺嘗歸，誣陷給姬皓，鎮北王造反，讓我投靠陛下，都是他的手筆！

而如今鎮北王攻打樓蘭，并肩王出兵，也是他的手筆。

陳凡就是要借這個機會，肅清鎮北王在朝廷的勢力，同時借這一次，讓鎮北王和樓蘭開戰，解決鎮北王這個患的同時，借并肩王的手，拿回河套地區，甚至是樓蘭。

同時也能削弱并肩王的勢力，以此來幫陛下重新掌控朝野。”

聞言，姬千雪更是震驚。

這些事竟然真的全都是陳凡的手筆。

就說，好端端的，姬皓怎麼會殺了嘗歸！

可偏偏陳凡的布局一點都沒有，甚至有一種謀的覺。

畢竟嘗歸一死，加上陳凡的運作，鎮北王和樓蘭之間就沒有信任可言了。

加上并肩王想鏟除鎮北王，所以并肩王一定會局來幫他威懾鎮北王。

故此，鎮北王只得攻打樓蘭，以免腹背敵，一敗涂地！

可姬千雪卻怎麼也想不通，陳凡為什麼忽然要做這麼多事。

尤其還是在被貶了之后。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姬千雪疑道。

“陛下要聽實話嗎？”曹牧道。

“廢話，朕當然要聽實話！”姬千雪道。

“據陳凡的話說，那就是他覺得帝你的腦子不夠用，看不出樓蘭歸還河套地區的謀！”曹牧道。

聞言，姬千雪神忽變，可這話的確是陳凡會說的！

畢竟陳凡不止一次這麼說過。

可還是疑，樓蘭歸還河套地區，這種雙贏的局面，在陳凡那里怎麼就是謀了。

“樓蘭有什麼謀。”姬千雪道。

“其實臣當初作為鎮北王的人，這個謀我一直知道，只是陳凡太聰明了，什麼事都瞞不住他！

他從知道樓蘭要歸還河套地區就知道，樓蘭這是想和鎮北王聯手。

帝還記得樓蘭提的要求嗎？”

“第一條，不許再邊境駐兵，這就是讓鎮北王有得明正大的理由帶兵離開邊境，直取京城。

而那時候，并肩王的軍隊在外面，誰還能抵擋住鎮北王？

第二條，賠償一億兩白銀，那是因為鎮北王發戰爭需要錢！

至于第三條，讓公主和親，完全就是在利用陛下重視公主的心理來掩蓋前面兩條。”

“而且陛下就沒有想過，若是邊境不能駐兵，河套地區他們樓蘭想要，不是隨時可以取回去嗎？”曹牧徐徐道。

聞言，姬千雪更是神一怔，這麼簡單的道理，竟然沒有看出來。

難怪，當初陳凡會那般極力反對歸還河套地區，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和談！

可竟然還錯怪了陳凡，還把陳凡的免死金牌收了回來，把陳凡貶了！

甚至若不是陳凡的話，還把姬如雪嫁到樓蘭去苦了！

要不是陳凡，現在鎮北王可能都已經大軍境了！

而現在也才明白，陳凡做這些，就是為了彌補答應和親的錯誤！

心里忽然很疚！

可想了想，姬千雪看著曹牧，又道：“所以，是陳凡勸說你投靠朕的？”

“算是吧！”曹牧道。

“他為什麼要你投靠朕？”姬千雪又道。

“因為他知道臣沒有退路了，等鎮北王徹底倒臺，臣就會死！

而現在臣就只有這一條路了！所以，還請陛下全！”曹牧道。

聞言，姬千雪眉頭微皺，好似能理解陳凡的用意。

曹牧作為丞相，作為百之首，能力和威都沒話說。

而現在曹牧真就除了投靠，沒有一條路。

所以，曹牧只要投靠了，多半就不會在背叛！

所以，陳凡故意讓曹牧投靠，是想讓有一個得力助手！

至有曹牧在，以后在朝上也會多一份助力。

只是沒想到，陳凡竟然連曹牧這種人都敢想讓他投誠。

而卻沒有想到這一層！

“好！朕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若是有以后，必誅你九族！”姬千雪道。

“多謝陛下全！”曹牧道。

見狀，姬千雪想了想，又道：“陳凡要你給朕的東西呢？”

聞言，曹牧也不遲疑，直接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來，“這是陳凡臨走時，要臣給陛下的！”

可姬千雪聽著，卻是神忽變。

“臨走時？”

“是什麼意思？他去哪里了？”

聞言，曹牧也不瞞，“七天前，陳凡就已經出發去邊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