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包廂里。
姜喬抬眸看向對面的顧書宴,“你把阿初支走,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
顧書宴抿了抿,明顯有點猶豫,“這件事,本來我是答應二哥,爛在肚子里的。但,曹正對我有救命之恩,若沒有他,顧家在三年就會陷萬劫不復。而律所是他的命子,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抱住律所。”
他之所以會這樣說,完全是因為他太了解戰墨沉了。
或許從別人看來,戰墨沉冷落了姜喬三年,兒就沒有把放在眼底。
可只有他才知道,那些不過是表象。
戰墨沉的心里,姜喬的位置從未搖過。
一旦被他知道離婚起訴書是因為曹正的疏忽才發出去的,按照他的脾氣,只怕不弄垮律所,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姜喬見顧書宴語氣如此鄭重,心中更是疑慮,“所以呢?”
顧書宴猶豫了片刻,從隨攜帶的公文包里面,翻出了一份文件資料。
這是他去取車的時候,準備好的。
“二嫂,你先看看這個。”
姜喬將那份資料接了過來,打開一看,發現這是三年前的一樁綁架案,而這次案件的害者不是別人,正是江疏。
“江疏三年前被人綁架過?”姜喬愕然。
顧書宴點頭,“這個案子里,二哥安排我給江疏當律師,所以我手上留存著最齊全的資料。”
姜喬知道,顧書宴在這個時候提起江疏被綁架的案子,一定有他的含義。
一目十行的往后翻閱著。
直到翻看到了里面一份屬于戰墨沉的口供記錄,當看清楚上面的容之后,的臉唰一下變了,一瞬褪盡,就連指尖都忍不住抖了起來。
因為口供里面清楚的記錄著,綁匪就是姜沉!
姜沉綁架了江疏,企圖凌辱,被趕來的戰墨沉阻止之后,他甚至還沖著戰墨沉開槍。
是江疏不顧,替他擋下了那一槍,導致昏迷了三年。
“這不可能!”
姜喬在看完戰墨沉的口供記錄之后,猛地站了起來。
那張絕的小臉此刻蒼白如紙,雙手死死的扣著桌面的邊緣,“胡說八道,這上面的口供記錄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那個時候,我哥哥被方烈和蘇落雪陷害,被關在監獄里面,盡待,怎麼可能逃出來,還綁架江疏,荒謬,簡直太荒謬了!”
“二嫂,你聽我說……”
顧書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姜喬激的打斷了,“退一萬步說,如果戰墨沉的口供是真的,為什麼事本就沒有被曝出來?所有的沒有任何一家報道這件事,甚至連北城的警方也沒有發布案通告?”
“我哥哥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他這輩子就只過蘇落雪這麼一個人。當初,我哥哥被人冤枉,他明明是可以辯解的。可就因為指控他的人是蘇落雪,所以心灰意冷的他才會寧愿鋃鐺獄,也不替自己多辯解一句。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對江疏有企圖?”
“我告訴你們,別以為我哥哥出事了,你們就可以往他上扣屎盆子。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絕對不允許你們這樣做!這些所謂的證據和供詞,我一個字也不會相信!”
姜喬父親早逝,母親弱多病。
是姜沉一力承擔了照顧家庭的重擔,將寵了一個小公主。
在的心里,哥哥就是神一樣的人。
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污蔑他,他!
此刻,姜喬看著那些資料,越看越生氣,一把將那些東西揚了滿地。
平日里,對顧書宴都是和悅的,此刻也是毫不掩飾的怒意和厭惡。
顧書宴似乎早已經猜到了姜喬會有這個反應。
他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那些資料,“二嫂,你稍安勿躁,等我說完你再生氣也不遲。”
姜喬一臉怒容的站在原地,狠狠的瞪著顧書宴,似乎想要看看他狗里到底能不能吐出象牙來。
顧書宴知道,這些資料一旦拿出來,就不可能剎得住車。
于是,他只能繼續說道,“這件事警方沒有通報,沒有發布,是因為二哥用盡了所有的人脈,才下來的。其實按道理說,你哥哥的確是應該待在監獄里的,可那天他為什麼會逃出來,又為什麼綁架江疏,這個答案伴隨著你哥的墜崖,只怕永遠都找不到答案了。但是,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證,這些資料上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實可靠的。”
“你胡說八道!”姜喬已經被怒火湮沒。
雙手攥拳,因為憤怒,止不住的抖著。
“二嫂,如果你懷疑這些文件資料的真實,可以去北城警署申請調取當年理此案的警員執法記錄儀上的容。看過之后,你就知道我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了!”
姜喬聽到這話,不控制的晃了晃。
其實心底很清楚,顧書宴既然能夠
將執法記錄儀說出來,那就證明事十之八九是板上釘釘了的。
可,那是的哥哥啊!
那個殺伐果決,寵他狂的哥哥啊!
怎麼可能在他過世后,質疑他的人品?這是對他的玷污!
顧書宴連忙上前,想要攙扶姜喬。
可,卻被姜喬堪堪躲開了。
顧書宴看著姜喬寸寸雪白的小臉,心中有些不忍,“二嫂……”
姜喬勉強穩住了子,聲線抖的問,“這些事,為什麼戰墨沉從未與我提過?”
提起戰墨沉,顧書宴的臉明顯變了幾變,“二嫂,二哥知道你與姜沉篤深,也知道他在你心中有多重要。若是告訴你這一切,你的信念會崩塌的。而且……”
頓了頓,他才繼續說道,“事發當天,姜沉在打出那一槍之后,就被警方抓住了。后面,轉移監獄的時候,又出了那樣的意外……當時你得知姜沉的死訊時,緒就徹底崩潰了。二哥怕你承不住,便用了所有的人脈和關系,將姜沉涉及綁架案的事了下來。人死債消,警署那邊賣了二哥一個面子,沒有做警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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