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喬這番話，直接讓江疏變了臉。

 因為，好死不死的，還真給說中了。

 當初，戰墨沉拜托幫忙的時候，差點沒給氣出心臟病來。

 連續兩個晚上都因為這件事，氣的頭暈腦漲，本就睡不著。

 要不是后來聽說戰墨沉要瞞著這件事，才不會松口答應。

 沒想到……姜喬這個賤人竟然這麼快就知道真相了。

 那之前自己的種種行為，在眼底豈不是一個笑話？

 “姜喬，你不過就是我的替代品罷了。你到底在傲慢些什麼？”

 江疏這話，幾乎是說的咬牙切齒。

 姜喬淡然一笑，“我姜家家道中落，母親病重，正是需要錢的時候。既然江小姐跟戰墨沉談過，就知道他對自己的人是絕對的大方。替代品又能如何？我好不容易才遇到戰墨沉這樣多金大方的男人，自然要將他牢牢攥在手心了。江小姐，要是你以為隨便做些小作就能夠把我從他邊走，那你是太小看金錢的魅力了。”

 “你……”江疏死死的盯著，那樣子，仿佛恨不得將生吞活剝了。

 “其實換個人來，要我退位讓賢我也就讓了。可惜，如果是你覬覦戰家三的位置，那我還偏要坐穩了，氣死你！”

 姜喬說這話的時候，明明是笑瞇瞇的。

 可字里行間，充斥著該死的傲慢。

 江疏氣的目眥裂，卻又不能發作。

 不過就是一個家道中落的小賤人罷了，怎麼敢這樣同自己說話，怎麼敢，怎麼配？

 “咦，兩位這麼能聊，看樣子應該不僅僅是一面之緣吧？”在旁邊的易峰，總算是發現了氣氛不太對勁。

 他擔心姜喬一個小生惹怒了大明星會倒霉，連忙上前打圓場，“江神能夠來我們攝影棚，真是蓬蓽生輝啊！”

 江疏的人設是天才鋼琴家，名門閨秀，高門名媛，大方得，進退有據，溫明理是在上的標簽。

 姜喬剛才故意說那些話，就是想要刺激，讓失態。

 才不會那個賤人得逞呢！

 沉沉的做了兩個深呼吸，平復了一下心之后，臉上又浮現出了溫得的笑容，“易導，律律是封氏集團力捧的新人。這是出道拍的第一個mv，要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還希你多多包涵照顧。”

 易峰忙道，“江神客氣了。我跟封總合作過很多次了，我一定會把秦律律當自己的親妹妹來照顧的。”

 江疏淡淡的點頭。

 臨走之前，還掃了姜喬一眼，“喬喬，回頭見。”

 姜喬也笑的一臉假惺惺，“我是律師，江小姐沒事的話，還是跟我面比較好。”

 江疏眼神倏地沉了幾分，“你真幽默。”

 看著江疏在助理陪同下離開，姜喬臉上的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見底的冰冷。

 ——

 秦律律雖然是個新人，但好在比較聽調擺，所以mv的收尾工作還算順利。

 十幾分鐘之后，易峰就宣布拍攝結束。

 “可以收工了！”

 他招呼了一聲助理去安排后面的工作，自己立刻走到了姜喬的邊，“喬喬，久等了。之前這個小新人喜歡使子，結尾的時候要下水，我以為不會配合。沒想到江小姐來了一趟之后，很配合。”

 “對了，關于那個違約案的始末，是有一個藝人簽了通告合同卻臨時離開。但是因為那個藝人咖位很高，而且很有背景，這件事理起來有點麻煩……”

 兩個人一邊走，易峰一邊給姜喬介紹案。

 不過，還沒等他們到辦公室，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姜喬抬頭，發現站在對面的正是剛才mv的主角，好像是秦律律？

 只不過，正用一種非常厭惡且鄙夷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姜喬。

 姜喬皺眉。

 和這個人好像是第一次見面吧？

 應該沒什麼過節才對？

 易峰也有點好奇，“律律，怎麼了？”

 秦律律也沒搭理他，翻了一個白眼轉就走開了。

 易峰一臉懵，“這是犯什麼病了？”

 姜喬沒出聲。

 但心底大概反應了過來。

 江疏特意跑這一趟替這個新人撐腰，想必兩人關系匪淺。

 秦律律看不爽，大概率是狗隨主人吧。

 易峰將姜喬帶到了休息區域，“喬喬，你坐一下，我去取資料過來，很快。”

 姜喬點點頭，坐在椅子上，耐著子等待。

 ——

 咖啡店，vip包廂里。

 封凜目灼灼的盯著戰墨沉，將剛才的問題又重復了一次，“阿沉，你會不會跟姜喬離婚？”

 戰墨沉眸閃了閃，看向他，“我跟姜喬會不會離婚是我們的事，與你無關。”

 嘭！

 封凜緒難耐，雙拳重重叩在桌面上。

 平時冷靜自持的男人，此刻變得焦灼難安，“怎麼可能與我無關？你知道嗎？醒過來之后，我一直擔心得知你已婚的消息，怕刺激到。后來，知道真相了，我甚至還有點竊喜。以為會放棄你，回到我的邊。可是我錯了，忘了我們的過去，只記得你的存在。一旦你跟姜喬離婚，就等同于在告訴，還有機會。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戰墨沉定定的看著封凜，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跟姜喬不會離婚。”

 封凜一愣，“當真？”

 “退一萬步說，就算有一天我們真的離婚了，我跟也沒有可能。”

 當年，是江疏離開他，主選擇封凜的。

 那個時候，他剛接手戰氏集團不久，工作非常忙。

 他與江疏名義上雖然是男朋友，但上卻不像正常人那般親。

 每年的生日，大小節日，江疏都會收到禮。

 那些禮都是宋書安排的。

 他對江疏有求必應，但唯獨，時常陪在邊這一點，他做不到。

 所以，他也沒有怪江疏后面轉選擇了封凜。

 更何況，他與封凜是發小，是兄弟。

 江疏因為失憶才纏上他，的人是封凜。

 不管他與姜喬離不離婚，他都不會、也不可能跟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