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裏照出霍嶢英俊的臉龐,戲謔恣肆的深邃眼眸,閃爍著難以掩飾的。
霍嶢長得好是知道的,幾分貴氣,幾分邪,骨子裏又帶了幾分製不住的野。
隻是他太過危險,在那方麵的放浪形骸,更是讓陳桑難以招架。
陳桑企圖垂死掙紮:“還來得及嗎?”
“那就先弄個十分鍾,吃個快餐。”
……
事實證明,霍嶢的十分鍾同樣能磨死人。
天花板下的水晶吊燈似是在晃,晃得人眼花。
陳桑閉著眼,男人落在脖頸的呼吸,麻麻,甚至還帶點若有似無的。
有那麽一瞬間,陳桑覺自己像是被他釘在砧板上的魚,任由其宰割。
那雙本就“不堪重負”的,在這一次被徹底撕碎。
等陳桑後腳跟著霍嶢回到包廂時,江榆看到的就是著、走路巍巍的陳桑。
當然,後者是陳桑有意裝給江榆看的。
人一向對這方麵的敏度極高。
江榆一看就知道陳桑和霍嶢背地裏幹了什麽。
這次終於沒忍住,背著霍嶢找上了陳桑,言辭惡毒地諷刺道:“姐姐真是努力,晝夜不停,令人敬佩。”
陳桑抬眸,衝著挑釁地笑了笑:“沒有家的孩,總是要努力些的。”
江榆麵一白。
就算陳桑話沒說開,也知道在說從前。
七年前,陳家突逢巨變。
陳桑的父親被跳樓,唯一知道真相的繼母江珍蓮,帶著江榆另嫁他人。
走之前,不變賣了家裏所有的房產,還以陳桑父親的名義欠下巨額債務,並將所有的欠款轉嫁到當時尚未年、年僅十七歲的陳桑上。
一夜之間,陳桑家破人亡。
被迫在高三最張的時候,一邊讀書一邊兼職打工還錢。
陳桑不是沒想找過江珍蓮問清真相,但偌大的京城,茫茫人海中想要找到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更別說,江珍蓮分明是有意在躲。
也是在那一年,江榆憑著母親江珍蓮攀上霍家的關係,得以轉學到京城門檻最高的貴族高中,認識周宴京,為他心心念念的白月。
所有人都說,等到江榆回來,周宴京就會把丟掉。
事實證明,白月的魔力就是這麽神奇。
陳桑跟了周宴京兩年,江榆甚至都沒開口說什麽,周宴京就主丟下剛流產的陳桑,屁顛屁顛地去接回國。
江榆玩周宴京就跟玩狗似的,溜得他團團轉。
放眼從前,陳桑又何嚐不是周宴京手底下的一條狗?
不過,這條狗急了還會咬人。
至現在,憑著剛剛在霍嶢脖子上咬的草莓印,就讓江榆不舒服的。
江榆冷著聲警告:“陳桑,之前的事既然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再翻出來重提,沒意思的。日後,我隻希你離周宴京和阿嶢都遠一點。要不然,就別怪我不顧昔日的那點姐妹。”
陳桑突然間笑了:“姐妹?用你媽當年小三上位,死我媽的那點姐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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