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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邊八年,皇帝求我登基》 第四百二十八章論道

第四百二十八章論道

第二天,一大早已經打造好的鐵鍋和煎鍋便送到了王府。

趙定直接大手一揮將整個燕王府所有的廚子都趕了出去,在廚房裏麵沒有留下任何人。

仔,大蒜炒蛋,黃的流油的生煎,紅燒魚.....

整個廚房瞬間香氣四溢。

雖說大乾到現在的飲食習慣並沒有采用鐵鍋和煎鍋,但好在各種趙定所需的調料倒也能找到。

一盤盤隻屬於前世的炒菜,在異世大乾第一次轟轟烈烈的問世了。

別什麽厭食,神仙來了都等出下饞兩口!

趙定小心的將一盤盤剛出鍋的食裝在小籃子

剛走出燕王府的廚房,便看到前來檢查課業的張仕緯。

“張夫子。”

趙定愣了一下。

看著張仕緯那眼神,趙定就明白了。

這老夫子絕對是來找茬的。

有時候攤上張仕緯這麽一個名滿大乾,桃李滿天下的夫子是一件幸福的事,但有時候也是一件無奈的事。

張仕緯板著臉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道:“聽聞你來了廚房,為師便過來看看。”

嗬嗬.....

趙定訕笑一聲,下意識的把手裏提溜著的竹籠往後藏一藏。

“拿出來!”

張仕緯聲音威嚴道。

“張夫子....”

趙定訕訕一笑,依舊不肯給。

他倒是不畏懼張仕緯這個老夫,但對於張仕緯這麽一個為人正直,兩袖清風的老夫子,他也實在升不起毫不敬的念頭。

也不敢有任何不敬的念頭。

見著趙定還是沒有任何行,張仕緯老臉一沉,故作威嚴道:“王爺難道不知道,君子遠庖廚嗎?你現在在做什麽?”

這是對於趙定的考核,張仕緯這樣的大儒,哪裏能不知道“君子遠庖廚”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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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故意借此考驗趙定罷了。

趙定心底自然也是明白,不卑不的回道:“夫子,君子遠庖廚出自《孟書涼王篇》,不是勸齊宣王仁政嗎?

和我進不進廚房沒有關係吧。”

張仕緯一愣,眼神不由得瞥了趙定一眼,心底卻是泛起的喜,但麵上卻依舊是一片威嚴,沉聲道:“那你和為師說說,這是什麽意思?”

趙定抬頭看了一眼天,不知不覺已經快到了中午,再耽誤下去就要過了午膳的點了。

於是答道:“古人認為廚房乃是殺生之地,不忍心看到飛禽走被殺,所以要遠離廚房。

是以君子遠庖廚,凡有氣之類拂踐也。”

聽到最後一句,張仕緯驚愕的抬起頭看了一眼趙定。

他敢肯定“凡有氣之類拂踐也”這句話絕不是出自《孟書涼王篇》,而這句無疑是對孟聖的這句“君子遠庖廚最好的解釋”

“夫子,還有事嗎?學生我還有些事,您看.....”

瞅著張仕緯不說話,趙定有些心虛的問道。

實際上他心底也沒有數,張仕緯到底會不會同意,畢竟今日原本是要檢查他學業的,他還打算找其他的借口離開。

可誰知,張仕緯那板著的一張老臉卻是突然的和藹了起來,一臉慈祥的看著趙定道:“去吧。”

說著還揮了揮手。

“啊?”

趙定狐疑的看了一眼張仕緯,見張仕緯依舊麵帶微笑,臉慈祥,便道:“那好,夫子我走了。”

說著,趙定又看了張仕緯一眼,見著後者依舊麵帶微笑,滿臉慈祥的看著他。

趙定這才撓了撓頭離開。

然而張仕緯卻愣在原地久久沒了靜,似乎依舊在思索著趙定之前的那句話。

許久之後,張仕緯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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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吾麒麟徒也,孔令達啊孔令達,你和老夫爭了一輩子,臨了了,還沒分出一個勝負,如今老夫有了這麽一個弟子,你呢?

哈哈哈哈。”

越是想到這裏,張仕緯越是哈哈大笑。

說完便拂袖而去。

形邁步之間,充斥著輕鬆歡愉之意。

隻留下,張三,牛不鬥等人麵麵相覷。

他們雖然沒讀多書,但卻也知道張仕緯老夫子曾經和北梁的那位孔令達孔夫子幾次辯書,但終究是以不分勝負收場。

如今張老夫子似乎在自家王爺這裏勝了一籌!

“夫子?今日不用在王府用膳了?”

見著張仕緯要走,綠桃趕開口去看。

“不用了,不用了,回去吃,就是不吃老夫也開心,哈哈哈哈。”

一邊說著,張仕緯一邊哈哈大笑。

孔聖人曾經說過溫故而知新,但真正能夠溫故而知新的人能有幾個?

誰又能從聖人文章之中悟出自己的悟?

那可以聖也!

而現在趙定顯然就悟出來了,非但解釋了“君子遠庖廚”而且還在孟聖人的這句話後麵加了一個最好的注釋。

張仕緯敢肯定,這若不是尋日裏麵專傳《孟書》,不可能隨便說出口。

越是想到這裏,張仕緯心底越是滿意,甚至眼神都帶著嘚瑟的看了一眼北梁的方向。

“孔老頭,你和老夫鬥了一輩子又如何?臨了你找到繼承你缽的弟子了嗎?

你找到能繼承你缽還能將你的缽發揚大的弟子嗎?

但老夫有了!

哈哈哈哈!”

張仕緯哈哈大笑。

看的綠桃,張三,牛不鬥等人都是一臉無語。

一臉懵的看著張仕緯。

張夫子這是咋了?

原本張仕緯今日來此,還是打算要考核一下趙定近日以來的學業的,現在也不考了,直接揮著袖子,一臉微笑的離開了燕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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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被趙崇遠派過來盯著趙定讀書的府司衛也是一臉的懵

滿臉錯愕的看著一臉含笑,拂袖離去的張仕緯。

這到底是稟報,還是不稟報?

是稟報燕王爺趙定不務正業呢?還是稟報燕王爺趙定不務正業,隨手打發自己的授業夫子呢?

可問題是好像也沒有大法啊?

否則以張夫子的脾氣能輕易就這麽算了?

可若是沒有打發張夫子,那為何張夫子剛來就又走了?

幾名府司的衛彼此相視一眼,都是有些懵的看著彼此。

完全的都是一臉大寫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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