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秋跟遲翰之間的關係,這位堂叔並不知道。
小鎮上的人也沒有多知道的,畢竟跟遲翰從來就沒有過什麽親的行為,最親的也不過是過年時間遲翰在小鎮上住了幾天而已,但那幾天遲翰跟季小秋走的也並不像男朋友那樣親。
所以此時那位堂叔才會上來就抓著季小秋這樣控訴,季小秋此時還不知道這位堂叔背後對自家父親做的一切,反而笑瞇瞇地安著那位堂叔,
“是這樣的堂叔,您先別急,我跟您介紹一下,我爸找的這位副總是我的男朋友,是值得我們信任的。”
那位堂叔聽了的介紹之後滿臉的震驚,隨後更是一把甩掉了原本握著的手,
“你說什麽?他是你的男朋友?”
季小秋依舊是笑瞇瞇的,
“是啊,他遲翰,是顧氏原來的總裁顧庭深的高級特助,他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堂叔您可以打聽一下——”
“小秋!”
季小秋的話剛說到這裏一旁的遲翰就喊了一聲,然後是遲翰出手來將拉到了自己邊,生生跟那堂叔一行人拉出了一段距離來。
遲翰是無法忍季小秋一無所知的對那堂叔一行笑臉相迎了,所以打斷了季小秋繼續跟那堂叔介紹他的話。
那位堂叔現在已經打定了注意要侵吞季如發的公司,那麽不管他的能力有多麽強悍,那堂叔一行人依舊是會跟他鬧騰的,所以,何必要繼續對他們存什麽善意?
那堂叔恨恨看了一眼遲翰,隨即又對季小秋說著,
“他隻是你的男朋友,又沒有結婚,誰知道他是否值得信任?我不同意他做什麽副總!”
那堂叔的話落下之後是跟他一起來的那幾個人也跟著附和著,
“我們也不同意,這風險太大了!”
季小秋有些不解這位堂叔為什麽忽然間變的這樣苛刻了,是一旁牢牢握著的手的遲翰勾一聲嗤笑,
“哦?”
“堂叔認為我不值得信任?那堂叔又認為誰值得信任?堂叔你自己嗎?”
那堂叔被遲翰這樣一番帶著嘲弄的話給弄得有些心虛,但依舊起膛哼了一聲,
“當然!我跟著堂哥這麽多年風裏雨裏的吃了多苦,沒有人比我更值得堂哥信任,也沒有人比我更悉公司所有的業務!”
遲翰笑的更加嘲弄了,
“你值得信任?”
遲翰接下來話鋒猛地一轉,
“你值得信任的話,那為什麽在季總住院的這短短一周的時間公司有兩筆數額巨大的貨款被轉了出去,而且轉到的賬戶還是你老婆兒子經營的建築公司!”
遲翰跟季如發原本就打算跟這位堂叔撕破臉了,隻不過他們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既然今天這位堂叔這樣迫不及待地找上門來,對他們來說正好是一個機會,所以遲翰決定毫不留的重拳出擊。
遲翰這番話一出,最震驚的人是季小秋。
是愕然睜大了眼睛,怔怔看向對麵的堂叔,那位曾經真心托付過幫父親好好照看公司的堂叔。
“堂叔,您、您——”
季小秋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可是卻又無比的信任著遲翰,所以就那樣怔怔看著那位堂叔不知道說什麽,亮亮的眼底全是傷。
那位堂叔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天無,因為公司知道這些事的人都已經被他急速收買了所以自然不會有人會將他的所作所為報到病到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季如發麵前,而且現在也是他自己掌管公司,季如發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而季小秋又對公司的事完全不懂,那位堂叔自認沒人知道這些事,可誰知半路竟然殺出了遲翰這個程咬金來。
生生將他一直在季小秋麵前偽裝的好叔叔的形象給毀了不說,還生生斷了他的財路斷了他的狼子野心,一時間惱怒的一張臉通紅,狠狠瞪著遲翰為自己辯駁著,
“你這話什麽意思?是在說我侵吞公司財產嗎?這不是前段時間季總剛剛拿下了一塊地準備再建一座大型養場嗎?所以我就給了我兒子的公司來做,我這不是想著水不流外人田嗎?”
那堂叔死活不肯承認自己的狼子野心,季小秋聽了他這番話卻是覺得整個人寒心不已。
他這樣說,就代表他承認了公司真的有這樣兩筆數額巨大的錢款被轉出了,這意味著什麽即便他解釋的再怎樣天花墜也沒用了。
看清了堂叔的企圖,季小秋臉上的表也跟著冷了下來,轉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父親,發現季如發的表很是平靜,分明是早就知道了這位堂叔的所作所為,不然的話不可能這樣平靜。
季如發的表讓季小秋心裏一陣的疚自責,都怪,都怪對公司的事一竅不通所以才讓堂叔趁機而,都怪傻乎乎的看不清人心還特意拜托那位堂叔幫父親照看公司,隻怕是那時候去拜托堂叔的時候,人家心裏要笑死了。
想到這些,季小秋就更恨這位堂叔了。
遲翰能到季小秋緒的變化,而既然季小秋也看清了這位堂叔的真實麵貌遲翰就更沒有顧忌了。
轉從旁邊季如發病床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了一份資料來丟到那堂叔臉上,
“就算是想要讓你兒子來建造這個養場,但費用總不至於是正常建造一座養場的兩倍吧?”
遲翰早就將一切都查的清清楚楚了,他跟在顧庭深邊這麽多年,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那位堂叔一臉的不可置信,不相信遲翰竟然將他的底細給查了個遍,抓過那張紙來細細看了看,臉徹底灰敗了下來。
黑紙白字的證據在麵前,他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而遲翰則是冷眼睥睨著他,
“堂叔這是打算趁著季總生病而小秋又對公司一竅不通的時候將整個公司都虧空啊!”
“我、我——”
那位堂叔眼見謀敗,一臉的惱怒但是卻又說不出什麽話來。
遲翰繼續咄咄人著,
“堂叔是不是覺得季總後繼無人啊?所以出手毫不客氣更甚至也不加掩飾,赤luo.luo的就來搶奪家產了。”
那位堂叔也破罐子破摔了,
“他就是後繼無人了不是嗎?隻生了一個閨還什麽都不會!”
是那堂叔忽而又惡毒地看向遲翰笑了起來,
“雖然你很有能力,但是,難不你要做上門婿贅到他們季家幫他們父倆管理公司?”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上門婿還有贅這樣的詞兒並不好聽,幾乎沒有男人願意接這樣的安排,雖然這個社會裏上門婿也有很多,但那些男人多數況下都是迫不得已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作為一個男人,贅,幾乎是失去尊嚴的代名詞。
所以那位堂叔此時才這樣惡毒地辱著遲翰,試圖激怒遲翰,更確切的說試圖挑撥離間讓遲翰惱怒之下棄季家父而去。
然而,麵前的年輕男人卻是毫沒被他的話給傷害到,反而勾起角衝他笑了一下,
“堂叔,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是孤兒出,無父無母無牽掛,我心的人就是我的一切,誰傷了或者損害了的利益,我會不顧一切為討回來的。”
遲翰這麽多年也是隨著顧庭深一起見識了商場裏各種毒險惡的招數了,別說他是孤兒本不在乎什麽贅的事,就算他不是孤兒,有父母有原生家庭,按照他的修養,也是不會在乎贅這件事的。
現在都什麽社會了,贅到方家又不代表著就對自己的父母不管不顧了。
而如果方能說出要求他放棄自己的原生家庭這種話來,想必他也不會上這樣的人。
遲翰這番話徹底將那位堂叔心裏最後的一期也給澆滅了,他哪裏會想到,遲翰竟然是個孤兒,他剛剛的那番話本就辱不了他。
而遲翰這番話讓一直靜靜站在他邊將戰場給他的季小秋眼眶一酸差點落下淚來,他說是他心的人,他說誰傷害了他都會為討回來的……
一直盼著盼著,盼著遲翰能給一句讓安心的話,可是卻一直沒盼來。
誰知道今天意外之下卻聽到了他這樣的表白,雖然不是什麽我你我願意跟你在一起這樣直白的話,但他在跟父親陷困頓的環境下說出這樣的話更讓心,也可以說是激,以至於忍不住往他邊又靠了靠,跟他之間的距離更近了。
用這樣的小作,來表達著自己心的變化。
遲翰垂眼看了一眼茸茸的頭頂,隻覺得心滿是力量。
屬於的一切,無論是的人還是的財產,他都會好好守護的。
那位堂叔徹底敗下陣來,但是跟他同行的那幾個人又頂了上來,其中一人氣勢洶洶說著,
“不管你是什麽份,反正我們都不同意你做公司的副總,就連季總的堂弟都不值得我們信任,你一個陌生的人我們怎麽會信任。”
那人雖是這樣貶低著那位堂叔,但實際上是跟那堂叔沆瀣一氣,總之就是不讓遲翰接管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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