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安沒說好或是不好，“你別想太多，妧妧……大嫂于我有恩，我照顧是正常。”

提及蘇語凝他頓時就心中酸疼痛起來，他也想親自去照顧，可再沒有這個資格。

“有恩……子衍……”蘇菀煙看著他言又止，別過頭手攥了被褥。

“你好好休息。”謝予安轉往外走去。

“子衍。”蘇菀煙驀然住他，“十二年前……我親眼所見，是謝蘊清讓他旁的夏云在棗樹下設下了陷阱。”

謝予安停下腳步，直直地看著地面沒有出聲，半晌才轉過，語氣狠戾瘆人，“你再說一遍。”

養了三日，蘇語凝臉已經好了很多，除了還有些虛弱，郎中來看過已經沒有大礙了，就是清余毒的藥還得繼續喝。

月兒端著藥推門走進了屋，一抬眼就看見原本窩在謝蘊清懷里的蘇語凝手腳并用的從他上下去，直接躲到了床尾。

閃著一雙惶惶的杏眼盯著月兒手里的藥碗，漫臉的抗拒。

“爺。”月兒直接尋求謝蘊清的幫助。

謝蘊清虛手一點，讓將藥放在了一旁的小幾上。

月兒放心地退了出去，爺平日里雖然寵慣著夫人，但在喝藥上一點也不會由著胡來。

蘇語凝戒備地看著謝蘊清，病了這幾天讓原本就只有掌大臉頰更是消瘦了不，下削尖，顯得那雙烏黑的眼睛更加大了。

謝蘊清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過來。”

蘇語凝機靈地搖頭，“你要抓著我，我喝藥。”

謝蘊清被逗笑了，好聲好氣道：“我不你。”

蘇語凝不信他，用手住自己的臉，“你掐我的臉，我吃藥……就像這樣。”

自己講著又委屈了起來，倏的就紅了眼眶。

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時候還知道往他懷里鉆，現在有力氣了，就會躲了。

蘇語凝抓起衾被往里躲，“我已經好了。”

謝蘊清笑道：“妧妧說了可不算。”

“算。”嗡聲嗡起的聲音從衾被里傳出來。

謝蘊清湊近將自己全部包裹一座小山的蘇語凝，哄道：“那妧妧出來，我跟妧妧道歉。”

過了好一會兒，“小山”了，慢慢地扯著被子出臉來，看著他無比認真道：“那你說對不起，還說以后都不這樣……”

謝蘊清沉默著勾，低頭吻住了喋喋不休的，將口中溫熱的藥盡數哺了進去。

作者有話說：

謝送出營養的小天使：“王甜甜的呆桃”10瓶，“Jin”20瓶，“睡睡”5瓶，“素排骨”50瓶，“漂泊的云”64瓶，“心的回歸”5瓶。

謝送出霸王票的小天使：“47739392”手榴彈*1

第087章

冬至那日, 一清早就飄起了雪，算是歲節前的第一場雪，下得不大, 落到地上都化作了水, 冷凍人。

街上只有寥寥幾個行人, 都揣著手步履匆匆。

珍翠齋也沒什麼客人, 柳綰綰坐在柜臺后拭著首飾，不時的往鋪子外張。

蘇語凝已經十多日沒有來過了，上回來的時候還與說好，等冬至要一起來包餃子, 眼看著今日都快過半了, 卻還是不見人來。

柳綰綰越發的心不在焉，或許是妧妧已經將這事忘了吧……

慧娘以為是發愁沒有客人, 笑道：“這大雪天的，走兩步都不方便的，大家伙兒都躲在家里不愿意出來，等撥了晴，生意就來了。”

“也是……天冷路的, 這走兩步也不方便。”柳綰綰說著皺起了眉, 可別是來的路上出了什麼事。

急急起, 拿起靠在門邊的油紙傘道：“我出去一趟。”

珍翠齋和萬昌錢莊離得不算近, 柳綰綰避著水洼走，可等到時裾還是被打了一些, 顯得有些狼狽, 就連打傘的手也被凍的通紅。

站在錢莊外收起傘, 了凍的有些發僵的手才走了進去。

葛掌柜一眼就認出了, 親自上前接待, “柳掌柜快快請進。”

他將人請雅座，“來人，上茶來。”

柳綰綰沖他微微一笑，溫聲道：“葛掌柜不必麻煩了，我來是想找夫人的。”

“喲。”葛掌柜發愁道：“柳掌柜來的不巧，今日夫人沒有來錢莊。”

柳綰綰雖然有些失落，但也放了心，起聲說：“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

葛掌柜道：“不過我們爺在，柳掌柜若有什麼急事與他說也是一樣的。”

柳綰綰想了想，搖頭笑道：“不必麻煩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葛掌柜也沒有再說什麼，起送。

“柳姑娘留步。”

清清冷冷的聲音從后傳來。

柳綰綰回過頭，就看到謝蘊清正從二樓走下來。

雖然與蘇語凝已經相，但跟謝蘊清卻是沒有接的，上一回見面還是指著鼻子將人從鋪子里罵出去那次。

柳綰綰微有些窘迫，朝他略一點頭道：“謝公子。”

葛掌柜在旁道：“大爺，柳掌柜是來找夫人的。”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謝蘊清見穿著單薄，裾也了，不由得皺起了眉，咽下了差點口而出的話，虛一抬手，“先坐吧。”

柳綰綰只得坐了下來，解釋道：“因為妧妧早些日子與我說好今日要一起過冬至……我看天氣不好，有些擔心，所以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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