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柚得咬他,在他肩上留下齒痕,悶聲:“不想,你放開我。”
“怎麼說一套做一套?”他手沉在水底重重拍了下,看激靈樣子他顯然也無法把持,卻強心緒說,“不要被男人一點小恩小惠打。”
溫柚哆嗦,又換了邊肩膀咬他,四肢黏糊地攀附,下抵在他漂亮的鎖骨,聲音忽然變得極低,云深費勁才聽清楚:“哥哥……”
什麼小恩小惠。
溫柚翕,吐出的氣霧:“你對我,從一開始就是大恩大德。”
云深:“什麼?”
“沒什麼。”溫柚故作輕松,“以后你會知道的。但其實這些都不重要,我才不會因為一個人對我有多大的恩惠就和他在一起。”
云深一怔,忍不住把抱高些,讓在高,他仰頭吻,像在頂禮拜。
這樣親很,溫柚發出笑聲,抓著他刺刺的頭發,邊笑邊說:“只是因為喜歡你……”
才一直追逐你,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做任何事。
云深漆黑的眼睛彎了彎,手掐著的腰,壞心眼地碾了下,那欠勁兒掩都掩不住,他張狂道:“我會讓你更喜歡我。”
……
兩人在私湯折騰這麼久,從頭到尾只是玩,因云深嫌這兒不干凈,誰知道水有沒有用一次就徹底地換一次,消毒又做得到不到位。
回到別墅,分別沖了澡,溫柚頭發沒吹干他就欺過來。
“別吹了。”云深說,“等會兒估計還得弄。”
溫柚的呼吸頓時破碎,什麼就被封了口,另一急的地方也盡被他堵住,見識非同凡響,極度張青間,他野蠻侵略,而放任,姑息養。
……
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溫柚昏昏沉沉,服都是云深幫穿的。
午飯在別墅里吃,吃完就要離開山莊回學校。
溫柚胃口一般,隨便了幾口就離開,陷在客廳沙發里,看著別人忙里忙外收拾行李。的東西云深在收拾,從一個刁鉆角度能窺見他,穿一純黑,廓鋒利,冷淡桀驁像個殺手,卻在練地折的睡。
溫柚驚覺,才和男朋友出來度假兩天,已經變來手飯來張口的懶貨了。
想從沙發上起,稍微彈一下,心便拉扯到,只得又懶回去,并著,臉頰迅速變紅。
旁邊幾個男生在約車回學校,今天是周一,他們趕著回去上課,擔心路上堵,便查一下通。
溫柚聽見,不自覺聯想到昨夜,某人覆在耳邊,抑又惡劣地埋怨:“我要打電話給通局投訴,這路修的,是不是想把老子死。”
溫柚重重抓他,頂著紅的臉回:“那我要報警,有人把車開到路上,不顧規橫沖直撞。”
云深一頓,顯然被煞了風景,他咬牙,倨傲地讓分明:“車?你哥開的,起碼是高鐵。”
……
回到學校,日復一復地學習工作,其余時間滿腦子都是對象,云深有很長一陣沒想起來查看屜里的手機。
這玩意一直充不上電,時間久了即使不用掉電也很快,上次打開的時候電量只剩百分之五,待云深想起它來,猜測已經徹底沒電了。
他拉開屜,目忽地一頓。
原本放手機的地方,此刻變得空,哪還有那塊薄薄的黑磚頭的影子。
云深把整張桌子上下搜了一遍,床也沒放過,依然找不到。
他心下產生某種預,拿起平常用的那部手機,點開圖庫。
之前擔心未來的手機關機之后再也打不開,他就用另一部手機提前把里面的一些容拍了下來。
果然,那些照片也消失了,有關那部手機的一切都人間蒸發,像一場白日夢。
云深靠在桌邊,抬手支了支額頭。
所幸他的記憶還在,很清晰,并沒有消退。
他有些惝恍,無端想起備忘錄里十年后的他寫下的一句話,暗示在另一個時空,他錯過溫柚的告白,至十二年。
云深走到宿舍落地窗前,只見室外銀裝素裹,遙遙無際的天空挦綿扯絮,下了好大一場雪。
今天實驗室有的忙,溫柚說晚上會來他學校找他,云深打算早點過去,出時間給弄個驚喜。
晚間。
溫柚撐著傘行走在大雪中,路上接了通電話,問還有多久到。
“五分鐘。”溫柚一邊說,一邊朝前瞭了眼。
風雪飄搖,實驗樓在建筑群中出一角,再轉個彎就能到。
很快,溫柚走進溫暖的室,坐電梯上了七樓。
停在一張灰大門前,在外邊做準備,弄好一切之后,抬眸,看到實驗室的門牌下面了個新標簽——
意科技。
只聽咔噠一聲,像是暗號,溫柚捧起手上的東西,推門進去。
里頭所有燈都熄滅,一片暗淡。
“。”悉的低磁嗓音傳來,張口就是臟話,“停電了?”
不對。
云深了下鼠標,電腦屏幕還亮著,只是燈關了。
他茫然地掃了圈,第一時間就看到從門口緩步走進來的。
手上捧了個冰淇淋蛋糕,燭火搖曳,映亮含笑的墨藍眼睛。
云深邊,那群兩分鐘前還在埋頭寫代碼的同事默契地圍過來,咋咋呼呼唱起生日歌。
直到這時,云深才想起來,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白天還和溫柚打過視頻,什麼也沒說,卻在暗地里和他實驗室的伙伴串通一氣。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和那群人混得這麼了。
云深坐在旋轉椅上,了角,艱難忍笑。
像是從沒見過這瘋狗這麼不好意思
的樣子,兩個男生一邊舉起手機對準他錄視頻,一邊把他從椅子上拽起來,往前推。
溫柚心跳很快,就著暖暗晃的燭火,輕輕跟著哼歌,抬眼著朝走來的年。
他角掛著一貫的又拽又欠的笑,臉卻很紅,漆黑的眼睛極其明亮,從中能清晰看到和蛋糕、蠟燭的倒影。
“哥哥,20歲生日快樂。”溫柚笑意燦爛,“快許愿吧。”
云深以前過生日,從來不搞這些儀式,今天被一群人脅迫,他抓了抓后頸,無可逃,只得極其無奈地閉上眼睛。
不過三秒,他起眼皮,草率地呼了口氣,吹熄蠟燭。
溫柚把蛋糕放在桌上,云深拽進懷里,旁若無人地重重腦袋:“算計我是吧?”
“什麼算計。”溫柚撇,“你不高興嗎?”
云深不說話,但從他自始至終上揚的角,溫柚就已經得到答案。
接下來分蛋糕,壽星主刀,第一塊,切了帶水果最多的給溫柚。
后面一塊也很盛,有男生涎皮賴臉地手:“云總,賞我吧。”
“這是我的。”云深更不要臉,“你們省著點吃,我還想留點當夜宵。”
“媽的摳門!”
“又不是你買的。柚子學妹,還是你來切吧,我怕被這狗榨死了。”
……
一番笑鬧之后,整整12寸的大蛋糕被掃一空,盤子里連點渣都不剩。
大家一起收拾打掃干凈,時間還早,云深他們還得接著忙。
云深在他的工位旁邊給溫柚騰了一塊干凈地方,讓在那兒寫作業。
溫柚捧著熱茶,手熨得暖暖的,認真地盯著電腦。
實驗室里鍵盤敲擊聲麻麻,云深時不時離開工位去找別人開小會,所以臨近十點的時候,他消失了一陣,溫柚沒發覺。
直到他回來,眉上沾著細碎雪花,溫柚詫異:“你剛才出去了嗎?”
“昂。”云深淡淡道,“去臺上打了通電話。”
溫柚蹙眉:“外面那麼冷,你干嘛出去打?”
“我熱死了。”云深揚眉,看了眼溫柚電腦上的時間,“十點了,我送你回去。”
溫柚點頭,收好電腦,跟在他后離開實驗室。
走進電梯,云深牽著的手,漫不經心說:“哥哥快畢業了啊。”
溫柚無語:“你還沒大四呢哥。”
云深:“這麼冷漠?等哥哥畢業了你不傷心嗎?”
“……”溫柚想了想,“到時候再傷心。況且你畢業后肯定還留在北城吧?”
“如果公司做起來了,估計會搬出學校找新的辦公室。北城這麼大,也不確定在哪。”云深笑了笑,“到時候我房子租得離你學校近點,出來和哥哥住?”
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溫柚咬,耳尖漫上,聲:“再、再說吧。”
“別再說,就這麼定了。”
“哎!”溫柚被他的獨斷專行整急眼了,抬手打他,“誰要和你一起住!”
“不要啊?”
“對。”
“真的不要?”
“……”
電梯到達,溫柚悶了個大紅臉,快步走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云深慢悠悠地跟著,走到一樓大門口,溫柚停下戴圍巾,云深走過去,把圍巾拿走,一圈一圈結結實實地圍在脖子上,半張臉都遮住。
溫柚有點不過氣,忽然又被拉進懷里,整個人包在他臂膀下,這才走出去迎接風雪。
“哥,走反了。”
“沒反。”
“你過生日過傻了?”
云深輕笑,帶著溫柚繞到實驗樓后面的綠化帶。
寒風吹過,樓上窗臺的積雪撲簌簌掉下來,砸在冰寒的草地上。
綠化帶中間堆著個高高圓圓的雪人,這麼大工程,沒有幾個小時絕對弄不出來。
溫柚呆站在原地,猜到云深剛才消失那一會兒,就是跑出去在看見雪人之前,最后維護修整一下。
雪人長了一雙大大的,琉璃藍的眼睛,角揚起高高的弧度,脖子上圍著暗紅的厚實圍巾,樹枝做的右手上掛了個籃子,里面放著一小束艷紅的玫瑰,在冰天雪地里,橫生一抹扎眼的浪漫。
溫柚眼眶莫名一酸,聲音帶著氣音:“干什麼用柚子皮當帽子……”
“多可。”
“……”溫柚轉過,先拿腦袋撞了他一下,子跟著撞進他懷里,結實抱住。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自己不記得,卻給準備驚喜。
溫柚吸了吸鼻子,被云深牽著進綠化帶,把那束花拿了出來。
又站在那個柚子雪人旁邊,任他拍了幾十張照片。
“眼睛怎麼紅了?”云深低頭,用指節輕了下眼尾。
“不知道……”溫柚輕聲,“可能是因為
,忽然有種,特別特別圓滿的覺。”
“這哪兒圓滿了。”云深欠了吧唧地說,“哥哥許的愿都還沒實現。”
溫柚沒想到他裝模作樣閉眼的那幾秒,竟然真的許了愿。忍不住問:“你的愿是賺很多很多錢嗎?”
“……”云深彈一下腦殼,“那需要許愿?不是必然的?”
溫柚悶聲:“那你許了什麼愿?”
云深手落下來,了下下,嗓音輕而緩,帶著罕見的摯誠:“我希,以后的每一年生日,你都在我邊。”
溫柚怔然,耳邊回響他綁定此生的話,角翹起來:“這也是必然的。”
話音落下,一個冰涼而的吻落在上。
溫柚踮起腳,手抓著花束,環住云深脖頸,湊上去回吻他。
大雪在旁落下,像春天的柳絮,綿的鵝。
無人覺到寒冷。
這一刻。
天與地之間,盡是溫。
作者有話要說
結束!沒想到這個番外會寫這麼長,也很謝在大家的鼓勵下我把這個番外完得很好(自我覺),發一百個紅包慶祝一下!
后面還有一兩章大柚子和大狗子的日常。正文和if已經很甜啦,后面就不寫得太多太滿了,想給他們一些留白空間,自由地幸福地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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