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幅撲克中，只有queen牌最適合。

“你跟我過來。有話問你。”易思齡緩了幾秒心緒，拉住謝潯之的手。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小花園里。室外干爽的冷空氣撲面而來，和室綺靡的溫熱完全不同。

“想問我什麼。”謝潯之低眼看，明知故問。

易思齡本來腦子就不清醒，哪里還有力和他虛以委蛇，開門見山說：“謝潯之，你是不是出千了……”

語氣放很，嗲里嗲氣的。

他笑，眉尾輕輕挑，“你看見了？”

易思齡的猜測得到印證，大聲：“你真出千了！”

謝潯之連忙靠過來，輕輕捂住的，手掌帶著溫度和好聞的焚香調子，幽幽掌控住的呼吸，“老婆，小聲點，出千難道彩嗎。”

易思齡一怔，連忙閉，隨后看見他眼中的促狹，臉都紅了，惱恨地打他兩下，但力道綿綿的，稱作調更合適。

“為什麼要為我作弊。你不是君子嗎？不覺得作弊會…”易思齡蹙了蹙眉，“很讓你這種人難。”

謝潯之還是笑，“我是哪種人。”

“他們說你是君子。”

“那你說呢？”他反問。

“我…”易思齡不知道。本來是知道的，但現在不確定。

黑夜是很曖昧的，把他們完全包裹。兩人挨得很近，正統的黑牛津皮鞋抵著尖尖的高跟。

小花園里燈壞了一盞，只剩另一盞微弱的燈，散發橙黃的芒。那濃郁的落在易思齡的臉上，讓得很像畫。

“你知不知道，若是被人發現了，你會…名譽掃地。”易思齡心中發痛。這是很陌生的覺，幾乎不曾為男人心痛過。

他是這樣完的男人，不該為了一個小小的游戲，而賠上聲譽。一旦被人發現他作弊，他這三十年來累積的聲譽都會染上污點。造神是很難的，但毀掉一個神，只需要一樁小事。

謝潯之嘆氣，把摟進懷里，抱了抱，“別擔心，我有絕對的把握才會做。就算是被發現了，大不了重新換人，無所謂。一副牌，還影響不了我。”

易思齡被他抱著，不知為何，鼻頭犯起酸來，說話的聲音也帶來一奇怪的哽咽，“你很會作弊哦…”

“這是第一次。”

“第一次你就敢。”揪住他的大領，把頭埋進去，呼吸他上的香，“場上十幾號人盯著你，你…”

“讀書的時候閑來無事，跟朋友學過出千。他說他的方法不會被人看出來，除非機。”謝潯之平聲說，不拆穿的不對勁，只是包容。

“你好無聊，學這些做什麼。旁門左道，和你的人設完全不符。”易思齡笑起來，掄了下他口。

覺得他是只會學金融，哲學，數學，嚴肅文學的男人。

謝潯之看著那盞燈，瞇了瞇眼，今晚很冷，呵氣白，手臂更地攏住，“荀子說過，學無止境。”

他又來！

荀子孔子孟子老子，一大堆的子。

易思齡不和他計較，抿了抿，又問，“為什麼作弊。”

謝潯之：“這還需要問為什麼。想讓你高興。”

就想讓你高興，也答應了要讓你風，以至于他三十年的道德準則都要往后放一放。

易思齡揪著他的大，快要將這樣闊、考究的面料抓皺，心跳一浪接著一浪，傾翻所有的思緒，一切都如此搖搖晃晃。

夜是，月是，那盞微弱的燈是，看不清模樣的玫瑰花是，那四張queen牌是，謝潯之亦是。

易思齡忽然松開他的大，從他懷里掙，明亮的眼睛眨了眨，隨后踮起腳，雙手捧住他的臉，親上去的同時，閉上了眼睛。

瓣和瓣，冷冽的空氣都被他們的氣息烤化。

謝潯之背脊一僵，很快，他圈住易思齡的腰肢，深而重地回吻，手掌順著玲瓏的腰線，覆蓋上那漂亮的包。

氣息糾纏得厲害，吻得從未這樣融，仿佛彼此融進彼此的骨，靈魂。這才只是開始，就這樣讓彼此難耐。

“這是什麼…”謝潯之一邊問，一邊在空隙中問。

“獎勵…for queen…”易思齡氣息糟糟。

謝潯之心臟都被填滿，喜也無限放大，他都覺得自己昏頭了，他居然當著滿場那麼多雙眼睛，鎮定地作弊，出千，玩弄人心。

這絕非為君子所為。這是需要被唾棄的。

那就唾棄他。

易思齡腔里心跳震耳聾，被吻得不過氣，正要說我們走吧，不要在這里了，就聽見一道巨大的摔門聲——

建筑和花園相通的那道玻璃門被人摔上，兩道急匆匆的腳步邁花園，就在不遠。

“姓池的，能不能別跟著我。”

一道悉的聲音響起，很溫的聲音，但語氣頗為不耐煩。

易思齡一驚，謝潯之比反應更快，最后在上咬了下，拉著，躲到近的花壇后。兩人同時蹲下，彼此換眼神。

“……是明穗？”易思齡錯愕地睜大眼，上還留著他殘留的吻痕。

謝潯之點頭，眸深冷，沒說話。

“穗穗，你別這樣不講道理，我最近沒做錯什麼啊…”另一道焦急的聲音是池桓禮，有著他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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