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想要說什麽,又咽下去了,最後抿著搖了搖頭拒絕。
裴無妄將摟得更,低著頭,在耳邊輕輕地蹭著,“來了又走,那你到底是為什麽而來?”
聲音中莫名帶了引。
為你。
這兩個字差點說出來,將舌尖咬破才沒有說出來。
發現紅線毒太可怕了,才剛剛習慣了,現在卻又忍心靈上的。
輕聲道:“我是來道歉的。”
說出這句話才覺得輕鬆些,終於找到了一個其他的原因,心裏也舒服點。
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不讓自己造口業。
裴無妄將轉過來,讓麵對著自己,他那雙狹眸盯著,輕笑:
“道歉?”
不知道是因為心中燥熱還是因為不好意思,臉頰紅紅的,眼中一片水潤,不敢看他,隻點點頭。
裴無妄見一臉糾結,他長眉下,眸中沉了沉,又要嘲諷,卻看見半截白的脖頸,一時頓住。
明明他見過上更的地方,也明明他就不在乎別人的道歉。
道歉管什麽用?
在他的準則裏,能武的就別。
當然,如果是麵對的崔歲歡,可能就換一種“武”了。
如此一想,那嘲諷的話就變了,“不如一邊在床上武一邊?”
連都有了另一種解釋。
崔歲歡了因為他的氣息而的耳朵,瑟了下。
“不要,我真的是來道歉的。”
“上次那樣說你,我不是有意的,是無心的,還有剛才說你死沒死也是無心的。”
說完便抬眼認真地看著他。
似乎在看他會不會原諒自己。
眸中隻有疑和一點點的愧疚,幹淨好。
裴無妄好像從清澈的瞳孔中看見了自己的卑劣。
他抿了抿,“所以說,你不希我死,是嗎?”
崔歲歡歪頭想了下,點點頭,認真地說:“我不希你死。”
又加了一句,“我從來都沒有希你死過。”
好吧,說謊了。
在第一次他強迫自己的時候,是想過為什麽他不去死,為什麽要牽扯到,毀了的人生。
但是說謊就說謊吧,騙過殿下也騙了姐姐,為什麽不可以騙裴無妄呢。
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自己說謊的端倪,還是真的信了。
他將摟得更,好像要將進裏。
甚至能隔著服聽到他心跳的聲音。
裴無妄低頭看著,眸中清亮,比天上的星星還亮,就這樣虔誠地看著你的時候,你無法拒絕任何請求。
更何況,從來不會向你有任何要求。
這是他見過最清澈的雙眼。
他想起第一次見的時候,虔誠地跪在佛祖麵前,願意犧牲三十年的壽命換一個人的安康。
這對於他來說,就是個笑話。
他突然想毀掉這份虔誠,想撕碎這份好。
所以,他走進了那個小佛堂,他在東宮的小佛堂裏強占了。
他勾了勾,半是預約半是譏諷地道:“你是第一個說不希我死的。”
他沙啞又帶著的聲音讓一。
“怎麽可能?”下意識地反駁,“很多人都不希你死啊,皇貴妃,還有你的手下。”
裴無妄輕笑,一邊笑一邊輕輕地蹭著的頭頂,好像一隻大狗狗。
“不一樣的,他們的不希是因為利益,而你的不希是因為你的心。”
有些聽不懂,就算自己的不希與別人的不一樣,但是對其他人的態度是一樣的。
也不希桑麻死也不希空青死。
為什麽,他會這麽開心。
算了,不需要想了。
“既然你沒死也沒有什麽事,我要走了。”
想掙他的懷抱,卻被抱得死死的,“你,你鬆開我。”
裴無妄要是聽的話就不裴無妄了。
他直接將人攔腰抱起。
“我怎麽沒事?我紅線毒正在發作中,你難道要看我自殘嗎?”
對付小兔子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可憐。
果然還在掙紮的小兔子安靜下來了。
呼吸微窒,隨後又若無其事地說:“我才不信呢,你看起來並不像上次嚴重。”
“上次?你說的是遊船那次?”他故意提起遊船,“所以,你希我那樣是嗎?”
他聲音帶著笑意:“原來你喜歡那樣!”
崔歲歡臉上緋紅,隻覺得全更加的熱了。
雖然這一次發作起來的紅線毒與之前幾次不太一樣。
上的大大地降低,但是不等於沒有。
在他有意的挑逗下,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覺小腹中火翻湧起來,手腳發。
在他的懷中癱。
他也察覺到的變化,眼神沉了幾分,“小歡兒,你都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有多想念你。”
他覺得可能並不是紅線毒支配的他,而是他真的真的很想擁有。
哪怕隻是上。
裴無妄帶去了冷宮中一個廢棄的小宮殿。
在冷宮裏很偏僻的地方,但是裏麵用品都很齊全,看起來有人經常住在裏麵。
大約是裴無妄休息的地方。
他將放在床上,床上是濃濃的竹香味,細細聞起來帶著淡淡的珠的味道。
他的氣味將包裹起來。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裴無妄已經將在上。
他的炙熱,燙得說不出話,但是又好像被這耀眼的火焰吸引。
飛蛾撲火,原來是這樣的覺。
想抱住他,也真的抱住了。
對於的主,裴無妄如久逢甘霖般。
他像是要噴發的火山,需要的汗水淚水才能止住心中猛烈的火焰。
他低頭要親吻,卻強迫自己停下,“你……你是清醒的嗎?”
之前的幾次,崔歲歡其實都不清醒,甚至他有的時候覺得,並不知道與合歡的是誰。
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雖然第一次也是清醒的,但是並非自願的。
現在呢,是清醒的嗎?
仰頭,看著這個俊無儔的男子,“如果不是清醒的,可以放過我嗎?”
的聲音中充滿了委屈也充滿了哀求。
可以,放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