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往家門口走。

關照北在後麵問：“媽，你怎麽突然回來了？”

陳文氣衝衝的，“別提了，還沒上飛機我就差點跟打起來了，說好了姐妹局，非要帶那個兒媳來顯擺，你給我包飛機，又不是給搭戲臺的！”

關照西了一句：“媽，你年紀也大了，別老跟人打架。”

陳文回頭瞪了他一眼，“那你替我上！打死們算我的！”

關照西一頓，從陳文臉上看不到任何開玩笑的表。

陳文冷哼，“不能上你就閉，人的事你摻和！”

現在就跟個小炮仗似的，關照北和關照西無奈地對視了一眼，反正這種場麵，每隔一段時間就得在關家上演一次。

“阿姨，下回們再說你，你就我來！我雖然打架不厲害，但幫你拉著們家那個兒媳綽綽有餘！”趙曼孜說。

陳文出今天的第一個笑臉，“你就是曼曼吧？！”

趙曼孜被曼曼這個稱呼驚喜到，從小到大，第一次見麵曼曼的人沒幾個，被陳文這麽稱呼，有種被當兒的覺。

“是的，我是趙曼孜，二哥和阿北的朋友，剛從京城過來，還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

陳文滿不在乎地擺手，“我就是為了讓你放輕鬆才出去玩的。”

趙曼孜禮貌又激：“讓您費心了。過段時間我找到住的地方就會搬走的。”

“為什麽啊！？”陳文不高興地說，“我這三個兒子沒有一個著家的，你就放心住著吧！就當陪我這個老太太了。”

趙曼孜下意識想說謝謝，但聽見陳文最後那一句話，又突然很心疼陳文。

關震不在，以前那些趨炎附勢的人都拿著這點的心窩，趙曼孜想想都來氣。

話到邊，臨時改口：“我也是剛來慶城，也沒什麽朋友，您跟二哥，阿北，是我唯一的朋友。阿姨，您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就不客氣地叨擾您了！”

小姑娘長得漂亮，還知道幫，說話也中聽，陳文一下子就滿眼歡喜，拉著趙曼孜的手又熱又溫暖。

剛才再大的火氣，也因為趙曼孜煙消雲散。

四個人坐在客廳裏，關照北負責切水果，關照西泡茶。

陳文跟趙曼孜坐在一起，兩個最應該有代的人，親熱得像閨一樣。

“曼曼啊，你是喜歡男人，還是人啊？”陳文直接問，眼中純淨得不似在說笑。

關照北差點從沙發上摔下去，關照西也愣了一下，看看陳文，又看看趙曼孜，不知道趙曼孜為什麽會給陳文留下這種印象。

關照北問：“媽，你這是什麽問題？”

陳文瞥了他一眼，“自打有你這個前車之鑒，我就很謹慎好不好？”

這也難怪，趙曼孜笑答：“阿姨，我喜歡男人。”

陳文拍手，“太好了！你覺得我們家阿西怎麽樣？”

趙曼孜下意識不去看關照西，頭頂三道炙熱的目，從容回答：“二哥很照顧我。”

“嗯嗯。”陳文笑了瞇瞇眼，“我剛才在們麵前說你跟阿西談了十幾年，其實跟阿西談十幾年的是他前友。”

“媽。”關照西打斷，他好像猜到了陳文接下來要說什麽，為了不讓趙曼孜尷尬，想結束這個話題。

趙曼孜耐心聽完，端莊開口：“我知道的，阿姨，我還見過歐律師了。”

“這樣啊。”陳文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些慌張，又趕說：“不過你不要誤會哦！阿西跟小蔚已經分開很久了，小蔚也已經嫁人了！他們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了！”

很奇怪，趙曼孜能理解陳文為什麽要這麽說，也能理解為什麽說歐蔚跟關照西絕無可能，更奇怪的是，趙曼孜打心底裏覺得關照西不會喜歡歐蔚。

“阿姨，我理解的，剛才隻是為了騙們才這麽說的。你放心，下次見麵我不會穿幫的！”

陳文憾地哎了一聲，“你要真是我兒媳就好了。”

“什麽？”趙曼孜沒聽清。

“沒事。”陳文改口，“我說你要是我兒就好了！”

趙曼孜跟投緣，眨了眨眼，“我也希。”

吃過晚飯，趙曼孜跟陳文聊了幾句，就去上樓睡覺了，關照北也繼續去工作。

倒是關照西被陳文到一邊，神兮兮的樣子，關照西早有所料，直接說：“媽，我跟曼孜隻是普通朋友。”

陳文嘖了一聲，“你騙得了誰，唯獨騙不了我！”

“您之前也這麽說，阿北喜歡男人的事你不也是最後才知道的？”

關照西扯出一抹笑，“那你說說，我怎麽騙你了？”

陳文比他矮了許多，說話還得仰著頭，左右看了看，低聲音說：“你老實告訴我，喜不喜歡人家？”

關照西回答得很快：“不喜歡。”

陳文蹙了下眉，“我可都聽阿北說了，你不喜歡還幫人家那麽多？不喜歡還把人帶到家裏？”

關照西想了想，回答：“隻是照顧而已，在我心裏跟阿北一樣。”

陳文：“我今天跟那個老太太說曼曼是我兒媳，曼曼可沒有否認哦。還說我是婆婆呢！”

關照西恍惚了一下，陳文繼續道：“兒子，家裏老二都是最會忍的。你從小就不喜歡跟阿東爭搶，忍讓阿北，你爸在的時候就說過，你的委屈是最多的。”

“你想要什麽的時候，總是先會去看阿北的臉，然後再看看阿東要不要。等他們挑剩下了，你又開始糾結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兒子呀，的事比這些質要複雜得多，你要是不好好爭取，誰也不會留在你邊的！”

關照西抿了抿，許久，他嗓音沙啞，又張又小心。

“媽，那你覺得，對我，有那個意思嗎？”

陳文狠狠點頭，“沒有那個意思會跟著你回來？傻兒子，人家孩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想讓人家怎麽樣？”

關照西有種被衝昏頭的覺。

事實上，他預到自己會跟趙曼孜發生什麽，但這個過程他隻想循序漸進，順其自然。

但陳文說得又很對，趙曼孜都跟著他回來了，他還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