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熠城從浴室出來,下半裹著浴巾,黑發梢滴落的水滴順著膛一路流下,最後匿於浴袍當中。
從他的角度看去,夏青側躺著,手機屏幕正對著的麵容。
但他看不到的是,夏青瀏覽的界麵,寫著一行字:來月經的時候,的雌激素和孕激素下降,會引起一係列緒上的改變......
喬熠城換了睡,在夏青旁邊躺下,大手了的額頭,似是漫不經心地問:“不發燒了?”
夏青太困,放下手機,嗯了一聲。
不得不承認,這兩天因為雌孕激素下降,所以跟喬熠城流,必須要斟酌斟酌再斟酌。
萬一一個不順心,煩躁的火製不住了,衝之下說出什麽不可理喻的話,夏青可不允許自己變緒怪。
是理智派,相信大腦戰勝一切。
喬熠城像以前那樣從背後摟著,“睡吧。”
黑暗中,兩人的表皆是麵無表。
夏青剛才困得睜不開眼,但現在兩人之間上升的溫度讓逐漸清醒。如果離婚了,就再也無法到這樣的溫度了吧。
同床異夢,就是此時的夏青跟喬熠城。
喬熠城也睡不著,他在等夏青開口。人的緒變化,他還是覺到的,何況是自己的枕邊人。
“喬熠城。”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喬熠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夏青清醒冷靜:“你去醫院不是為了看我吧?”
喬熠城了的腦袋,“你想多了。”
夏青有些不爽,“又是我要的太多了?”
這樣特別像跟喬熠城鬧脾氣,而喬熠城也很縱容地哄著。
“夏青,我保證,你在我心中是特別的。”
說完這句話,他摟得更,“你不需要證明什麽。”
夏青心跳了一拍,不是因為被他的話,而且覺到喬熠城話裏有話。
果然,還沒等開口,喬熠城的聲音再次響起:“趙曼孜給你出的主意吧?”
夏青:“......”
幸好現在關著燈,喬熠城從後麵看不見窘迫的表,夏青早就該猜到的,喬熠城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在裝病!
至於夏青為什麽這麽做,喬熠城隻需要翻翻趙曼孜的朋友圈,看看他們的共同好友能不能看見就明白了。
怪不得他說不用證明什麽。跟趙曼孜的心思,早就被喬熠城徹底看穿了。
太丟人了,夏青第一個反應就是太丟人,第二個反應,是輸了。
“我就是看看你會不會上當,其實當時衛生間還有兩個人和一張麻將桌,你不知道吧?”
想找補回來,省得讓喬熠城以為患得患失又矯得要死,但這好像也讓喬熠城看出來了。
他帶著笑意問:“是嗎?這我倒沒發現。”
夏青還想再說些什麽,話都到了邊,還是忍住了。越解釋就顯得越慌,凝了凝神,恢複一如既往的自信驕傲。
“你怎麽看出來的?”
喬熠城直言:“趙曼孜演得太浮誇了。而且病房的椅子數量不正常,當然,我不會猜到你們在打麻將。”
夏青:“你看出來怎麽不揭穿我?”
喬熠城的頭抵在的頭頂,“因為我沒想到,你也有這麽稚的時候。”
夏青一直驕傲的目中無人,那些蠢事,不是不知道怎麽做,而是不屑靠那種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
當然喬熠城也清楚,夏青之所以演這麽一出,還是在心裏跟他賭氣。隻是的自尊心,不允許承認這一點。
夏青挑眉,“我裝病可不是為了證明什麽。”
喬熠城淡淡,“不需要你證明,我剛才就告訴你了,你在我心裏,絕對是特別的。”
夏青製著想要上揚的角,“怎麽個特別法?”
喬熠城麵不改:“第一次給了你,還不算特別?”
夏青失笑,喬熠城又問:“我呢?對你來說算什麽?”
夏青一字一句道:“合法的不正當男關係。”
喬熠城嗯了一聲:“總結辟。還有呢?”
夏青語氣嘲諷,“喬熠城,你要的是不是有點兒太多了?”
這句話,已經是第二次說了。當然最開始說這句話的是他自己。
喬熠城蹙眉,“你幹嘛老說這一句?”
夏青不答反問:“你知道我跟曼孜是怎麽認識的嗎?”
喬熠城沒應聲,在等夏青說下去。
“別人上四年級的時候,我上初一,軍訓的時候我年紀最小,力也跟不上。有一天站軍姿的時候,我就流鼻了,跟水龍頭一樣。”
那至今是人生最尷尬排名前三裏的事件,捂著鼻子,就從指流出來,後來從鏡子上看到自己,半張臉都像抹了番茄醬一樣。
喬熠城:“然後呢?”
夏青:“我不知道怎麽辦,而且我們規定,喊教必須要喊出氣勢,我不好意思。這時曼孜遞給我一包紙巾,當著全年級的麵喊教,流鼻了!”
喬熠城想了想那個畫麵,代趙曼孜的臉,一點都不奇怪。
說到這兒,哭笑不得,“後來教讓陪我去醫務室。你知道我跟曼孜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麽嗎?”
喬熠城配合:“什麽?”
夏青笑笑,“我問,你要怎麽謝我?”
喬熠城問出了和當年趙曼孜一樣的問題:“為什麽要謝你?”
趙曼孜幫了夏青,怎麽都應該是夏青謝趙曼孜。
夏青的回答和當年一樣冰冷:“因為不想站軍姿,而我是個好借口,不是嗎?”
喬熠城也覺得夏青說的有道理,但他有些意外,那個時候夏青才多大,就已經把別人想得這麽複雜了。
夏青解釋道:“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事,都是互利互惠的。每個人接近我都帶著貪婪又自私的目的。”
哪怕是脈至親,該利用的時候還是會不擇手段。對於那個時候的夏青,沒有利用價值才是最可怕的。
“可是曼孜,用了此後十幾年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是可以有人不計後果不計得失永遠站在我這一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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