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喬的抗拒之心,就在他一聲一聲的蠱中,漸漸繳械投降。
當一切如星火燎原般不可控時,俞喬心里的恨突然隨著燃燒的星火發了。
狠狠拍打著對方,眼淚早已決堤,模糊了雙眼。
打到后來手都麻了,尤不解恨,索趁著男人沉下時,抬頭一口重重咬在那人肩頭。
管羿額頭青筋暴突,極致的快與刺骨的疼痛融混合,讓他整個像拉滿的弓,渾和神經都張迸起,濃烈的剛之氣與迷人的荷爾蒙氣息,相輝映,構迷人魂魄的畫面。
手機響起時,俞喬手要夠,被他一把抓回來。
“……”俞喬回頭瞪他,想罵人,還沒開口又被他低頭吻住。
而后沒過多久,房間門又被敲響。
“俞喬?”
“俞老師?你出門了嗎?”
“沒人,估計是下樓了。”
“怎麼微信不回,電話也不接……”
“哎呀,人家有家屬的,別擔心了,我們走吧。”
門外的聲音漸漸消失,俞喬繃愧的心終于放松。
轉過頭,憤怒地等著那揮汗如雨的男人,火氣上涌:“你夠了沒?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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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管羿懸在上方,豆大的雨點滴落,砸在臉上。
他的眸,幽深暗沉,一眨不眨地牢牢鎖定人的臉,好事要把吸進去似的。
被俞喬罵了,他也不吭聲,只是又俯低下來,把臉埋在頸間,雙手收攏,將人的子牢牢裹進懷里。
俞喬:“……”
他真是瘋了!
過了不知多久,狂風驟雨初歇,上下來一個汗淋淋的重量。
俞喬息著,閉了閉眼,等腦子里的眩暈過去,才火大地推開上那人,卷了服去浴室洗漱。
剛把淋浴頭打開,才放出熱水,浴室門被推開。
倏地回頭,怒罵:“出去!”
可管羿哪里肯聽。
那張俊容掛著計得逞的笑,高長地走進來,將本就不寬敞的淋浴間滿。
“你干什麼!別以為我原諒你了!流氓!不懷好意!我昨晚就應該把你趕出去!”俞喬看著他的笑臉,氣不打一來,臉頰紅,后悔極了。
管羿從后抱著,低頭吻在頸間:“你這是過河拆橋……剛才怎麼不見你拒絕,現在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什麼?
俞喬回頭看他,腦子沒壞掉吧?
“你——”氣得要打人,可管羿比作更快地扣住了的手腕,而后輕哄,“你今天不是還有事?趕洗了去忙吧。”
“……”俞喬氣橫橫地瞪了他一眼。
太壞了!
可是能怪誰?
都是年男,要說不知道孤男寡共一室意味著什麼,那是騙人。
現在算賬人家也不認了,只會覺得這是各取所需。
俞喬越想越氣。
兩人洗漱好穿戴整齊,俞喬冷著臉喊了他一聲。
管羿正在整理襯下擺,聞言抬頭,溫地問:“怎麼了?”
“出去買樣東西。”
“買什麼?”
“你說呢?事后藥!”俞喬紅著臉,更加憤。
管羿神一僵,面也有點不好意思。
沉默兩秒,他清了清嗓子,道了句:“那種東西,對不好吧……”
“那你覺得流產對就好了?”
“……”
他接不上話。
現在這個時候,不可能再沒名沒分地生二胎,當然要杜絕這種可能。
“我這就去。早餐吃什麼,我給你順帶買回來。”
“你看著辦吧,都行。”現在哪有心思想吃什麼,滿腦子都是后悔跟憤。
管羿抿抿,不敢多言,轉出去了。
俞喬綿綿地在書桌前坐下,手指敲了下電腦鍵盤,屏幕亮起來。
怎麼辦……
腦子里一邊問著怎麼辦,一邊又回味著剛才的一幕幕,稍稍降溫的臉頰,又像是電的熨斗一樣,漸漸燙起來。
管羿很快回來,手里拎著一個牛皮紙袋,里面是打包回來的早餐。
“藥呢?”俞喬不滿地問。
“在里面,我怕單獨拎著被人看見,你又要生氣。”他從裝早餐的牛皮紙袋里取出一盒事后藥,還有一瓶維生素C。
“你吃點早餐再吃這個吧,然后這瓶維C,這段時間也記得吃,可以把副作用降低一點。”管羿臉也很不自在,耳子微微泛紅,代完這些。
俞喬接過,瞥他一下,譏諷地道:“管總經驗富啊。”
管羿無語,解釋道:“是藥師說的,我這輩子就買過兩次這個藥,不都是給你麼。”
七年前,他們正濃時,也有過一次不自的時候。
那次也是他去買的藥。
俞喬冷哼了聲,懶得搭理,摳出事后藥丟進里,仰頭喝水。
管羿皺眉,見空腹吃藥,擔心地說:“你腸胃藥還沒徹底恢復,這樣吃藥又會傷胃。”
“那不也是拜你所賜?”
“我……”管羿自知理虧,只好道歉,“對不起,我實在……難自控。”
俞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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