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車上,陳圓圓和王文禮敏銳地發現喬云舒與厲寒霆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要麼是看向窗外,要麼就是自顧自地看著手機。
雖然他們兩人之前也不怎麼說話,但現在的氛圍會更加粘稠濃厚一點。
似乎有一道琢磨不的緒,組了無形的屏障將他們兩人攏在了其中。
他們兩人也不好意思開口問,索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現。
回了村里,陳圓圓下車時還轉提醒喬云舒,“明天的同學聚會,記得打扮漂亮一點哦。死那些說你壞話的人。”
喬云舒啼笑皆非,“不至于吧。”
陳圓圓煞有其事的重重點了點頭,“當然至于了,你不僅要打扮得漂亮,而且為什麼必須要穿最貴的服,背最貴的包袋,最貴的首飾,到時候同學聚會上一亮相,看那些污蔑你的人怎麼說。”
喬云舒知道也是一片好心,為自己考慮,點了點頭,“知道啦。”
喬云舒回到院子里后,沉默不語的男人才在這時候開口問,“你之前的班級有很多同學欺負你嗎?”
一想到曾經的喬云舒可能遭過同學的欺負和奚落,他的心口就泛上一層細細的疼痛。
每每這種況下,他又會想起他和喬云舒之間因為方若薇的頂替而錯過的那些年,如果沒有方若薇這一個人,那喬云舒自始至終就會在他的羽翼下長大,不用過得這麼辛苦艱難了。
面上云淡風輕,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事,而是在講述一個普通的故事,“還好吧,之前的確有幾個人看我不順眼,但班上還是喜歡我的同學更多。”
“他們也就是平時經常讓我值日,往我的課桌里面放青蛙之類的小把戲,對我沒造多大的影響。”
男人卻毫不覺得這是什麼小把戲,他的面沉沉,眼底有墨翻涌,“他們為什麼要欺負你?”
“有一個男生喜歡我,跟我表白,我拒絕了他,惱怒,還有幾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討厭我。”
喬云舒回想起班級里有幾個同學莫名其妙的敵意依舊不解,或許他們討厭本不需要什麼理由,有一部分在青春期的男生就是那樣,骨子里有劣,想要找一個人來發泄自己的私,看到別人痛苦他就開心,所以才會產生校園霸凌。
雖然他們對的所作所為可能還達不到霸凌的程度,但也的確讓到了不舒適。
厲寒霆深吸了一口氣,漆黑的眼眸一瞬也不眨地注視著,“你們同學聚會,可以帶人去嗎?”
“可以呀。”喬云舒還沒反應過來他問這句話的目的,老老實實地回答,“班長說可以帶家屬,關系很好的朋友也行,不用太拘束,怎麼了?”
男人沒接話,只是用他那烏沉沉的眼睛凝視著。
兩人對視了幾秒后,喬云舒終于反應過來了。
他是想要跟著一起去參加同學聚會?
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想和我一起去同學聚會,開什麼玩笑,你又不是我們班的人,跟著我去多奇怪呀。”
厲寒霆輕笑了一聲,“你不是說可以帶家屬……或者朋友一起去嗎?”
他在“家屬”和“朋友”這兩個詞之間來了個大氣,了一下句,讓喬云舒的心下意識地跳了跳,眼看就要反駁他的話了。
但聽了他的后半句后,又默默地把即將要口而出的話給憋了回去,換了一聲冷哼,“我和你又不是朋友。”
“我們不是朋友?”
男人往前踏了一步,喬云舒聞到了他上獨有的烏木沉香的味道,斂又穩重的氣味讓人仿佛在一片郁郁蔥蔥的叢林當中。
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用力的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在男人看來會不會是害怕的退了,所以又刻意了膛,努力做出一副鎮定自若的神態來。
“我們什麼時候變朋友了?”雙手環,下微抬,“厲總,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厲寒霆輕挑了一下劍眉,“什麼?”
“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你是我前夫,更是應該如此。”喬云舒聳了聳肩,“我可沒聽說過誰家離異夫妻還能當朋友的。”
厲寒霆卻毫沒有被這句話打擊到眉宇之間,還是那麼鎮定自若,“那我們就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就好了。”
喬云舒冷笑一聲,“沒功夫跟你講什麼彎彎繞,總之你不能跟我一起去。”
而卻低估了男人的決心,他繼續追問,“為什麼?”
都被他糾纏煩了,“你又不認識他們,跟我去能干什麼?難不你想坐坐主席啊?”
見喬云舒的態度很堅決,厲寒霆也沒有強求非要跟著去不可,而是退而求其次,“那你同學聚會結束,我能來接你嗎?”
喬云舒暗暗思索了兩秒,同學聚會的地方就是縣城高中不遠的一個餐館,而他們同學聚會定在了晚上,聚會結束之后,他打車應該沒那麼方便,并且一個孩子晚上一個人打車也不安全,厲寒霆來接的確方便又省事。
而且剛剛才拒絕了男人的一個要求,現在又拒絕他,顯得多麼不近人似的。
所以喬云舒頓了兩秒,才點了點頭,“行,到時候你來接我吧,快結束了,我給你打電話,麻煩你了。”
話音剛落,總覺得自己這樣做好像不太好,仿佛把男人當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傭人似的。
不需要靠他的時候就對他冷臉相待,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就稍微給個好臉。
厲寒霆完全不知道他此刻的心路歷程。
他輕笑一聲,表著幾分愉悅,“不麻煩,為喬小姐當司機是我的榮幸。”
臉頰悄無聲息地飛上了一抹紅霞,心里嘀咕道,這個男人還真是隨時隨地都能說出討孩子歡心的話來。
看起來就像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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