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云舒還以為自己最近力太大，出現幻覺了，“什麼你的救命恩人是我？和母親曾經跟我說過，小時候方若薇救了你。”

“不。”厲寒霆翻開那一張照片，“當時我被人綁架，扔到了湖中，就快失去意識的時候，看到一個材瘦弱的小孩，拖著我向岸邊游。上岸之后我暈了過去，醒來之后邊出現了方若薇，說是救了我，我就信了。但其實不是，騙了我。”

“我當時意識不太清醒，但能記得一個模模糊糊的廓，直到我看到了這張照片，忽然覺得你小時候和當初救我的那個善良勇敢的孩很像。外婆也說你曾經有一次渾了，回來跟說是摔到了水里，時間正好也能對得上。”

厲寒霆一邊說著雙手，一邊難自的扶住了的肩頭，“救我的人，從來就不是什麼方若薇，是你。”

喬云舒僵在了原地，大腦陷了短暫的空白。

記憶中，的確發過一次高燒，忘記了小時候的事，外婆甚至也還拿小時候摔進水里，漉漉地回來，這件事打趣過他，但沒有想到渾，可能不是掉進了水，而是下湖救人。

難怪當初外婆和母親跟講方若薇和厲寒霆曾經的往事時，莫名覺得有些悉，原來才是故事真正的主角。

但知道這個時候他還是有點沒能接現實或者更準確一點，是不知道自己該反映出什麼樣的緒來。

喬云舒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第一反應竟然是有些好笑。

沒想到上帝竟然給他們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小時候被方若薇搶走了恩，而長大之后又在方若薇的作用下，使得了一遭不必要的罪，到頭來方若薇自始至終都是他的敵人。

厲寒霆的嚨里無比苦，“對不起，是我沒能夠認出你來。”

如果他當初能早一點認出喬云舒來，他們就不會經歷這麼多波折，一路上顛沛流離，卻還是沒能得到一個好的結局。

比起男人的痛徹心扉，抑沉重來，喬云舒平靜到有些淡然，“沒事，我不怪你，你也說你當時意識不清了，看不清楚，我很正常，我不也什麼都記不得了嗎？”

在厲寒霆的記憶中，喬云舒忽然站起來，指著他破口大罵也好，甚至打他也好，他都會默默承著，因為這一切都和他逃不了干系，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錯。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喬云舒會是這樣的反應，平靜到仿佛不是在他上發生的事，他的心底忽然涌上一難以言喻的恐慌緒來。

為什麼能這麼鎮定自若？

厲寒霆甚至不用問，心中就已經浮現出了答案。

因為不在乎。

對于現在的喬云舒來說，他只是兩個孩子的親生父親，僅此而已。

對他已經不抱任何期了，所以也并不在乎兩個人曾經因為什麼錯

過了一些事，提起往事來，唯一有的緒只是淡然。

而這種看開了的平靜與鎮定，比哭鬧地質問他要恐怖得多。

要是現在緒激，還能說明他對他們兩個往日的有一的懷念，所以才會為曾經的差錯和天公不作到惋惜和悵惘。

但現在并沒有，而是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他，這說明喬云舒真的已經放下了他們曾經過去的一切，放下了曾經對他產生過的，也放下了他。

厲寒霆的嚨好像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堵住，連呼吸都變得晦無比。

“不。”他艱難地了說，“曾經是我錯了，我得補償你。”

喬云舒搖了搖頭，“你不用補償我，這些事都過去了。”

“過不去。”厲寒霆的結上下滾了一下，漆黑如墨的眼眸深沉一片，“我曾經以為方若薇是救我的那個小孩，一直把當做救命恩人，曾經對我提過一些質上的要求，我都盡可能的幫助了，如果你有需要，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

喬云舒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厲總，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做遲來的深比草都輕賤嗎？我想這句話用在別的地方也同樣適用吧，或許曾經我的確需要你的幫助，但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如果這句話放在我曾經還你的時候說，我會覺得很高興，但現在已經不一樣了，我們兩個人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所以我并不在乎曾經方若薇頂替我救你的恩，也不在乎這些年你在上花了多質資源。”

“雖然我有些不太記得小時候的我是為什麼要救你了，但我對自己小時候還算是有些了解，那時候我一定是不希看著一個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消失。當時我救你也一定不是想著救了你之后會得到你多麼大的回報。我救你純粹是因為我的善良而已，你也不需要有什麼愧疚和自責之心。”

厲寒霆的雙目變得有些紅了，“不在乎了？你難道一點都不在乎嗎？”

喬云舒在他一瞬也不眨的目下，點了點頭，毫不猶豫。

男人的心如刀絞，如同一把刀，狠狠進了心臟，還攪了幾下似的痛徹心扉，“可是我在乎。我一想到你當初因為我和方若薇吃了那麼多苦，了那麼多委屈，我就沒法原諒我自己，也沒法忘掉曾經的事，更做不到若無其事的和你相。”

喬云舒被他糾纏得有些厭煩，“那你想怎麼樣？因為你對我懷有愧疚，所以你就想要糾纏我，從我口中聽到一句沒關系，我原諒你了嗎？”

“既然你這麼想，那我現在就說吧，沒關系，我原諒你了。”

厲寒霆脖頸上的青筋清晰可見，他下頷線也同樣繃得的，咬了咬牙，“喬云舒，你是懂怎麼往我的心上刀的。”

“我想補償你，并不是希能從你的口中得到一句原諒，而是希能彌補你當初所到的委屈。你難道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