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學了。
溫淺提前收拾好一些行李準備先寄到學校那邊,等開學直接輕裝上陣就好,從郵局出來又去了一趟供銷社買了一盒。
蟲蟲的用得很快。
畢竟是消耗品得勤換。
回家的路上,總覺似乎有一道視線若有若無地盯在自己上,聯想到那種專挑人跟蹤下手的變態便不由加快腳步。
這里離家的距離不遠。
再拐兩個彎兒就能到。
所以,溫淺一點也沒慌,形一閃就躲進了一條小巷,同時手里的辣椒水,這也算是的一個習慣,只要外出,包里必備防狼武。
辣椒水方便攜帶,殺傷力還強。
用來教訓那些變態再好不過了。
巷子外有沉穩的腳步聲響起來。
終于來了。
待腳步聲逐漸靠近之時,溫淺猛地沖出去,舉起手里的辣椒水對著高大的男人就是一頓哧哧噴,一邊噴還一邊罵罵咧咧。
“你跟蹤,嘗嘗姑的制辣椒水。”
“包你…終…難忘…”
最后一個字消失在一片震驚中,看著面前悉的人,溫淺的小心臟差點沖出嗓子眼,‘周時凜’怎麼會在這里?
難道跟蹤自己的人就是他?
看著狼狽捂著眼睛的男人,溫淺呆滯了一瞬就反應過來,這個辣椒水的威力有多大,自己再清楚不過,是辣椒就用了好幾種,噴進人眼睛里絕對不好。
搞不好還會瞎掉。
有點慌了,急忙扔了辣椒水去查看周時凜的傷,語氣里是自然流的關心“你怎麼樣,眼睛痛不痛?”
“你說呢?”
周時凜閉著眼,沉聲反問。
溫淺“……”
況好像有點不妙。
男人雙眸閉,語氣
很不爽,也是,任誰被噴一臉辣椒水心都好不到哪里去,溫淺想了一下,提出帶他回家清洗。
沒有隨便帶男人回家的癖好。
只是打心底覺得面前的人就是周時凜,失去了記憶的周時凜。
雖然不知道派出所那邊為何會給出他重傷不治亡的消息,但既然他出現了,就要抓住這個機會一探究竟,如果真的是認錯了人——
也會接這個現實。
周時凜真的不在人世的現實。
“我家離這里不遠,要不你跟我回去一趟?”
周時凜睜開眼,眸深了深,淡淡吐出一個‘好’字。
兩人一前一后回到小院。
進了屋。
江暮云和陸琳兒看到周時凜皆是齊齊一愣,尤其是江暮云一臉活見了鬼的眼神,反倒是陸琳兒很快就認出他就是在醫院救了蟲蟲的人。
“是你,阿昆?”
周時凜微微挑眉“我周衍昆。”
江暮云“……”
用眼神詢問溫淺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淺無奈地搖了搖頭,兌了一盆溫水讓周時凜清洗。
“盆子和巾都是新的。”
周時凜勾了勾,起一捧清水,漫不經心地問“你結婚了?”
“對。”
溫淺盯著他廓分明的側臉,緩緩點頭“我有個兒子,他蟲蟲,你要不要看看他?”
蟲蟲?
好奇怪的名字。
周
時凜對別人的兒子不興趣,他一言不發地洗臉,干臉上的水漬后才不咸不淡說了句“沒興趣。”
溫淺“……”
好想打人是怎麼回事。
氣氛一時間沉悶起來。
這個時候,江暮云突然喊溫淺過去一趟。
溫淺看了周時凜一眼進了臥室。
“淺淺,媽覺得這人和小周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你好好想一想,他上有沒有什麼胎記之類的明顯印記?”
還真有。
溫淺知道周時凜左邊側腰有一圈黑的印記,是他小時候貪玩被驢咬出來的,后來傷口痊愈后就留了疤,以前還經常打趣這‘人驢之吻’,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可該怎麼說呢?
說你了服給我看看?
周時凜恐怕會把當流氓。
見溫淺猶豫,江暮云干脆利落道“蟲蟲差不多也該尿了——”
話沒說完,溫淺就明白了。
的目落在兒子白白的小臉蛋上,輕笑“兒子,看你表現了。”
蟲蟲啊哦一聲。
歡快地吃著小拳頭。
隨著媽媽來到客廳,看見家里突然多了個高大的男人之后,他一點也不害怕,反倒是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小手也不吃了,吐著泡泡啊啊哦哦。
沒人能抵擋得了人類崽。
還是這麼可的人類崽。
周時凜沉冷的目落在綿綿的小團子上,看著那小小的臉蛋,心里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覺,他表迷茫了一瞬,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我能抱抱他嗎?”
“當然可以。”
溫
淺將蟲蟲塞到周時凜懷里,聲細語地教他怎麼抱孩子。
“對,就是這樣,托著他的脖子。”
人的聲音很溫。
低眉順眼的樣子滿滿的全是母。
周時凜的呼吸滯了滯,不聲地往后退了一步,剛想拉開一點彼此間的距離,下一秒,懷里一熱——
蟲蟲尿了!
一瞬間,周時凜差點將手里的孩子扔出去。
見他沉著臉,溫淺先是在心里夸了句兒子好樣的,然后‘不好意思’地和周時凜道了個歉,還很‘心’地給他找了干凈的服。
“服也是干凈的。”
白的襯衫、黑的,一眼就能看出是男人的服。
周時凜沒有接。
“這是你男人穿過的?”
溫淺嗯了一聲,眸很溫,按理來說,人死之后,生前穿過的服或是用過的東西都是要燒掉的,可舍不得,所以就留了下來。
包括這個家里的每一都保留著周時凜離開前的樣子。
“趕換吧。”
再次提醒了一句,將服放在沙發上,然后就抱著蟲蟲走了。
客廳里安靜下來。
一個人都沒有,江暮云和陸琳兒都在臥室里沒出來,周時凜其實不太愿意穿別人穿過的服,不過一想到上的子尿就生理不適。
只能將就一下了。
依次掉上的外套、、襯衫,出結實壯的膛,那一寸寸健碩的皮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有幾還是新鮮的疤痕。
但——
溫淺還是看清了。
那一圈類似于牙齒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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