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震東是大忙人,全國各地跑,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待在京市。
沒有今晚這一出之前,江暮云覺得自己和小兒就能照顧好大兒和外孫,可出了事才發現還是要有個男人在邊守著,就算做不了什麼,拿出來撐撐場面也行。
翌日。
晨初曉。
黑暗隨著消失。
一大早,其他病房的人聚在一起議論著昨晚搶孩子的事。
“昨晚你們有沒有聽到有人喊孩子了?”
“聽到了,嚇得我心臟病差點犯了,一晚上都沒敢睡,生怕那孩子賊把我大胖孫子走。”
“也不知道是誰家孩子,到底走了沒?”
一群人竊竊私語。
陸琳兒經過走廊的時候聽著特別刺耳,想到昨晚那一扇扇閉的房門,心下一片嘲諷,原來不是沒有人聽到,而是怕引火燒。
這個社會,可真現實啊。
剛才去保衛科走了一趟,不出意料,昨晚孩子的男人并沒有抓到,醫院除了一個勁兒保證會往產科這邊加派人手就不再有其他作為。
總之就是很敷衍。
“姐,我覺得還是盡快出院好了,醫院人多眼雜不安全。”
另外,還查了近幾天住院人員的名單,本就沒有周時凜的名字,至于那個阿昆的男人也不在名單,估計阿昆是他的小名。
阿昆確實是小名。
現在周時凜的大名周衍昆,明虹的丈夫。
“阿昆,我出去拜訪一個長輩,你在醫院好好休息。”
幾天前他們從緬北來到這邊,沒想到剛一落地周時凜就舊疾復發,無奈之下只能急住進醫院,在醫院已經滯留了好幾天,耽誤了不正事。
“我很快就回來陪你啊。”
周時凜眸深了深
“什麼長輩,不能帶我引薦一下?”
“不是什麼重要人。”
明虹笑容有些敷衍“你還病著呢,我自己去就行了。”
說完,就走了。
高跟鞋的咔咔聲回在走廊。
周時凜沉默地垂下眼,盯著雪白的被子看了一會兒,倏地一個起至窗邊,目準地鎖定在明虹上,很快做出個決定……
這邊。
明虹來到一茶樓。
要了個包廂后就靜靜等著約好的人過來,沒一會兒,包廂門被人從外推開,周時安著一襲黑走進來,暗夜一般的襯得他面容白皙、斯文迷人。
“明小姐,別來無恙。”
明虹輕笑,艷的面孔風萬種,輕輕點了點下,示意周時安坐下說話。
“周先生還是那麼斯文……敗類。”
“呵呵。”
周時安扯一笑,是能迷倒一片心的無害笑容。
“明小姐的中文學得不太好啊,斯文敗類可不是什麼夸獎人的好詞。”
“用在你上不是正合適?”
明虹一手托腮,毫不避諱的目直直打量著周時安,半晌才心愉悅地笑出聲“你和周時凜還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類型,他是白晝里的,你就是暗夜中的迷霧,周時安,我對你有點好奇哦。”
“可別。”
周時安一針見。
“我對你這種類型沒覺。”
他直接了當的拒絕讓明虹艷絕倫的臉僵了一瞬間,片刻過后,才哼笑了一聲“我已經有周時凜了,怎麼會見異思遷,好了,談正事吧,要你做的事都辦妥了?”
“你指的哪件事?”
周時安低頭喝茶,簡簡單單的一個作都被他做得賞心悅目,有種勾人的。
明虹瞳孔微不可察地了,清了下嗓子才地說“你這人真壞,明知故問,當然是抹掉周時凜所有的過往,我要讓他徹徹底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從此以后世上再也沒有周時凜。
“我已經替他找好了新份,我要讓他變我設想中的樣子……”
一臺冷的、殘酷的、只為所用的殺人機。
周時安表玩味。
“你真的上他了?”
明虹嗤笑“你覺得呢,其實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你這樣的……斯文敗類。”
三番兩次被人罵敗類,周時安的心很不爽。
他沒有和明虹繼續糾纏這個問題,轉移了話題道“劉先生想見你。”
“我不想見他!”
明虹收起臉上艷的笑容“替我告訴他,從他拋棄我阿媽那一刻起,我就沒有他這個父親了,我是阿媽一手帶大的,小時候那麼艱難的日子都挨過來了,現在還需要所謂的父?”
說著,連連冷笑。
“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合作可以,止打牌。”
周時安“……”
談話結束。
兩人先后離開。
幾分鐘后,隔壁包廂的門開了,一道高筆直的影走出來,男人
深的眸子里閃過莫測的,原來他不阿昆、更不周衍昆,而——周時凜。
在醫院住了五天后,溫淺順利出院。
帶著蟲蟲和江暮云、陸琳兒一起回到鵬城租的小院,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住,小院溫馨依舊,衛生也很干凈,秦芳菲早就提前打掃好了。
臥室里還燒了火盆,一進屋就是撲面而來的暖意。
秦芳菲笑著去看干兒子,驚訝的發現只是幾天不見,這小家伙就胎換骨了,還真的如同護士說的一樣,雙眼皮,白皮,白白的特別可。
“真是個小帥哥。”
“長大了不得迷倒一片男。”
等等?
迷倒還算正常,迷倒男是什麼鬼?
溫淺一頭黑線。
不靠譜干媽又添一個。
“可別,我想要兒媳,不想要男兒媳。”
秦芳菲?
“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懂?”
見睜著大眼一臉茫然的樣子,旁側的陸琳兒撲哧一聲笑出來“芳菲姐,你可真單純……”
幾人說笑了幾句就出去了。
溫淺還在坐月子,需要靜養。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快,隨著蟲蟲一天天長大,為期四十二天的月子也快熬出頭了,這一個多月,江暮云除了帶外孫就是變著花樣的做月子餐。
吃得溫淺整個人都了一圈。
只是這個也是奇怪,吃多都不產,之前在醫院的時候短暫的來過那麼幾滴,可也不夠蟲蟲塞牙,后來就直接沒有了。
至于漲的是什麼驗,本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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