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
撥開面前的繁茂枝葉,一步步踏林,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林深,周遭的線似乎也瞬間黯淡下來,鼻尖還能聞到淡淡的腥味。
林中怎麼會有這種氣味?
溫淺心頭急跳,明顯能覺到自己的心跳一下快過一下,腦海中警鈴大作,本能地就想趕離開,轉的時候,一聲微弱的突然傳耳中。
很低,很虛弱。
立即回頭四尋找,最后在一個樹里發現一道蜷一團的影,可能是太想周時凜了,在夢里都認錯了人。
“周時凜!”
溫淺覺自己似乎喊了一聲。
其實在夢里是發不出聲音的。
然后快速朝著那道人影奔了過去,離得近了才察覺那人不是周時凜,是康海。
不是省辦案嗎?
怎麼會來熱帶雨林?
顧不得心中的疑慮,溫淺彎下腰查看康海的傷勢,見他的右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扭曲著,猜測著可能是骨折了,可這里一個人都沒有,要怎樣才能幫到他?
正焦急著,突然一道蠻的聲響起。
“不許那個人,我要留著他。”
他們說的不是中文,發音很奇怪,類似越南那邊的語言,可納悶的是,溫淺竟然能聽懂,還想聽一下人口中的那個人是誰,可聲音隨著腳步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林中。
溫淺慌忙想跟上去。
本能覺得那個人可能就是周時凜,可到底不悉這里的地形,沒走幾步就一腳踩空,子一輕就落了一個深坑,再然后,夢就醒了。
原來是個夢。
夢醒后,溫淺久久無法回神。
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得就像是
發生過的事一樣,如果是真的,康海了那麼嚴重的傷還能不能平安回來,周時凜又去了哪里?
按照那個人所說,他一定被抓了。
想到夢里的驚險,忍不住就哭了。
恰好這時宿舍門被人推開,曲艷艷哼著小曲走了進來,最近這段時間,還算消停,并沒有故意和溫淺幾人作對,大家相安無事,維持著表面上的和諧。
見溫淺眼眸含淚,鼻尖紅紅,眼神一閃。
八卦地問了一句。
“出什麼事了,怎麼哭了?”
溫淺了眼淚,輕描淡寫地回道“沒事,就是做噩夢了。”
不過曲艷艷可不信。
只是做個噩夢而已都能哭這樣,一定是很可怕的噩夢,說不定還會夢想真呢,看好戲似的笑了一下,心越發愉快了。
唱歌的聲音也更大了。
“甜,你笑得甜——”
溫淺“……”
原本因為那個可怕的夢心就不怕,聽著曲艷艷的甜就更覺刺耳,忍不住就提醒曲艷艷小聲一點。
曲艷艷撇撇。
“這里是宿舍,是公共場合,我想怎麼唱就怎麼唱。”
“你想唱什麼隨便,請不要吵到我。”
溫淺心里正煩躁,說話的語氣就不太好。
曲艷艷一聽就來勁了,原本關系就不好,此刻見溫淺心不好就更幸災樂禍
了,于是作對似的猛地拔高了好幾個音調,直接飆起了高音。
“就像花兒開在春風里,開在春風里……”
還沒唱完就被一道清脆的聲打斷。
“嚎什麼嚎,吃蜂屎了這麼興!”
陳橙拎著飯盒走進來。
順手將宿舍門開到最大,冷著臉盯著曲艷艷“繼續唱,讓全樓道的人都聽聽你跑調跑到南極的妙歌聲!”
曲艷艷一噎。
小聲嘀咕了一句兇什麼兇,管天管地還能管得了自己唱歌。
不過有點怕橙這個惡,明明長著一張娃娃臉,還以為是個綿子,誰知道是個母老虎,整天就知道欺負自己。
哼,惡。
見曲艷艷不再作妖,陳橙白了一眼,走到溫淺床邊坐下,打開飯盒放到手邊,讓趕趁熱吃。
“晚上食堂有土豆燒塊,為了搶這道菜我挨了好幾腳。”
說著,晃了晃腳給溫淺看。
“為了一口吃的,學生秒變狼,好些人的鞋都踩掉了。”
溫淺笑著夸厲害。
“還是你厲害,要是我去的話肯定搶不到。”
“你一個小孕婦就別湊這個熱鬧了,孩子都能給你出來,待會兒吃完飯不去上晚自習了,咱們去夜市逛一圈吧,我請客,想吃什麼隨便選。”
陳橙老早就看見了溫淺的紅鼻頭。
沒有追問,只想用自己的方式陪伴在溫淺的邊,雖然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傷心的事,但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這種時候最好能轉移一下注意力。
吃一
頓。
喝一頓。
睡一覺。
一覺醒來,天大的事都不是事了。
溫淺怎能不知陳橙的良苦用心,人生在世,能到這樣的朋友何嘗不是的幸運,心里酸酸的,人在脆弱的時候,這樣的關心讓覺得很暖心。
吃過飯。
陳橙就拉著溫淺去逛夜市了,許朝去圖書館勤工儉學還沒回來,們兩人也就沒去喊,在夜市買了些頭繩發卡,還吃了甜的馬蹄糕。
“吃點甜食心好。”
說著就是啊嗚一大口,陳橙鼓著腮幫子嚼啊嚼,故意模仿松鼠吃東西的樣子來逗溫淺,看著溫淺大眼睛彎小月牙,也跟著笑起來。
“終于笑了。”
這一晚上,陳橙一直在逗自己開心。
溫淺看在眼里,在心里,說那些麻兮兮的話好像太膩歪了,能做的就是給陳橙一個大大的擁抱,將對自己的好永永遠遠的記在心里。
國慶節前期。
為期半個月的軍訓終于結束了。
周時凜也一直沒有出現,期間,溫淺往派出所打了好幾個電話,得到的永遠是沒有回來、不清楚什麼時候回來。
最后秦芳菲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只能安溫淺、抑或是安自己,他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也許是愿真。
國慶節的前一天,康海和另外一位公安真的回來了,只是康海了很嚴重的傷,骨折的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外染嚴重,很有可能保不住了。
一得到消息,溫淺就趕回了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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