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很好。
這才多長時間就給他整出一場三角,周時凜淡淡地瞥了溫淺一眼,這一眼看得溫淺莫名心虛不已,這個中分頭,長了張人不會說人話,什麼七八糟的三角,可真能扯。
“你胡說什麼呢!”
中分頭委屈地撇撇。
“我沒胡說啊,縣一中誰不知道秦樹飛喜歡你,他要是對你沒意思,馮瑞雪也不至于嫉妒得想毀掉你……”
他越說聲音越低。
因為那個活閻王似的男人臉沉得快要滴出水來,渾冒著涼颼颼的氣息,老天鵝啊,看著也太嚇人了。
溫淺也怕怕的。
很想洗刷自己上的‘冤屈’,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周時凜制止,男人居高臨下地睨著“你先回家。”
“那你呢?”
周時凜頓了頓,冷冷掃過中分頭幾人。
“我理完這邊的事兒就過去找你。”
看來這次來對了,否則,媳婦被人撬走了他都蒙在鼓里呢,等溫淺一走,周時凜就拎著中分頭走到一沒人的小巷,直接往他懷里塞了一百塊錢,叮囑了一番才大步離開。
中分頭“……”
天上掉餡餅這種事兒竟然真的砸到他頭上了,想到周時凜讓自己去做的事,還有那話里話外的威脅之意,他一咬牙,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干了!
這邊。
溫淺回到陸宅。
陸震東正在看報紙,見這麼快就回來了還有些詫異,俊眉一挑,道“遛完狗了?”
“沒遛。”
溫淺將剛才的意外說了一遍,最后猶豫了片刻才期期艾艾道“哥,周時凜回來了,剛才就是他救的我,不然……”
“不然你就要傷了。”
r> 陸震東接過話,放下報紙,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妹妹,篤定地說“淺淺,你心里還有他。”
溫淺沒承認也沒否認。
確實還著周時凜,只是形勢所迫無法和他在一起,想到剛才他看自己的那個眼神,心里莫名就有點發虛,他不會真的以為自己移別了吧?
“哥——”
剛一開口,門口就走進一道筆直如松柏的影,周時凜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黑子,普通的服顯得他肩寬窄腰,形拔。
依舊很帥。
只是……臉有點沉。
他依舊喊陸震東大哥,兩人寒暄了一番,期間,偶爾幾聲咳嗽從周時凜口中溢出,陸震東問他是不是生病了,周時凜隨意搖搖頭,說了句“沒什麼大礙。”
話音剛落就咳起來。
一時間咳得撕心裂肺,臉都漲紅了。
他素質一向過,除了兩次傷就沒有生過病,溫淺有些擔憂,慌忙起去給周時凜拍背順氣,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對于離婚男來說有多逾越。
“沒事吧?”
著的小手弄在自己口后背,鼻尖縈繞著那抹悉的香味,周時凜眼神黯了黯,再開口嗓音破碎沙啞“沒事,可能是上次傷沒恢復好,落下一點后癥,不過沒關系,忍一忍就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盯著溫淺的表。
果然在臉上看到一抑不住的心疼,心瞬間由轉晴。
陸震東在一旁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里嘆氣,果然是英雄難過人關,這句話放到任何男人上都適用。
他多也能猜出周時凜千里迢迢趕回來的原因。
不就是怕自己地位不保。
時不時來刷刷存在嘛。
不過,他還是很看好周時凜,一個男人只有將這個人放在心尖上疼才會舍不得到一丁點傷害,自己妹子眼不錯,找到了疼惜的好男人。
分開是暫時的。
看這架勢,兩人勢必會糾纏不休。
陸震東輕咳了一聲,找了個借口回房。
他一走,客廳瞬間安靜下來。
到底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溫淺覺得有一點點生疏,尤其是被周時凜盯著,張得耳朵尖尖都紅了,不自在地咳嗽一聲,掩飾地給他倒了杯水。
“喝點水潤潤嗓子。”
周時凜沒說話,目隨著的作移,頓了頓才說了聲謝謝。
嗓音沙沙啞啞的,莫名的好聽。
就像是以前親過后……
溫淺突然就瞪圓了眼,掐了下自己的掌心,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思想怎麼能這麼不純潔,真是腦子瓦特了。
清了清嗓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工作不忙嗎?”
“還行。”
周時凜瞇了瞇眼,目飛快在那抹水潤紅上掠過“回來理一些工作上的事,等你考完試我就走。”
他沒有說的是,這次是專程為了溫淺才回來的。
高考是很重要的事。
他怕生出事端影響高考。
溫淺不傻,能猜出來工作的事只是借口,這次周時凜就是為了自己才從千里之外趕回來,心里有一瞬間的酸。
快兩個月了,周時凜都不曾給來過只言片語。
原本還以為他們之間要徹底劃清界限了,還好,他還在。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空氣中靜靜流淌著無聲的寂靜,最后還是周時凜打破沉默,因為他很珍惜與溫淺獨的每一分每一秒,舍不得讓時間就這麼白白流逝。
他問溫淺有沒有信心。
溫淺點點頭,大眼睛彎月牙一樣的弧度“復習了這麼久當然有信心了,對了,我把服裝店轉讓出去了,去外地上學以后很大可能也不會回來了……”
說了許多。
周時凜默默聽著,最后才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那個秦樹飛的男生是你同學,他喜歡你?”
“沒有。”
溫淺心道憋了這麼久終于問到正題了,簡單說了下秦樹飛的況。
“只是普通同學,你別多想。”
周時凜挑眉“我多想什麼?”
溫淺“……”
心知肚明的事,非要說得這麼明白嗎?
“就是三角的事,那都是無稽之談。”
無稽之談?
怕是無風不起浪吧。
雖然離了婚,周時凜依舊將溫淺劃自己的領地范圍,上不說,實則心里介意得不行,尤其是現在況特殊,兩人之間隔著十萬八千里,難保中間有人橫一杠。
同學之間單純的友誼,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