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容2

“要什麼苦啊？”霸氣的男聲帶著幾分冷意，在從院外傳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燕弘添剛踏進清風院，隨行的太監宮已經跪了一地，青楓俯行了一個禮，顧云和卓晴也別扭地做了做樣子，越升則是依舊站一旁，似乎沒有要行禮的打算。

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那個霸氣十足的男人，顧云角微微揚了揚。帶越升進后宮自然是要燕弘添同意的，夙凌一早就去說了，而燕弘添過來看看是沒什麼好奇怪的，不過連那明黃朝服都來不及換，就有些太急咯。

“你能治好的臉？”暗黑的眸子掃過越升平凡的臉，只是這樣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已經讓人到一迫襲來。

燕弘添一向喜怒無常，卓晴開始為越升擔憂起來。越升面如常，冷聲回道：“只要我想治，別說是這種小傷，就算整張臉都爛了，也能給換一張新的。不過我幫治臉的三個月，除了我和的侍，不能見任何人，如果做不到，那張臉也就不用治了。”

黑眸一暗，燕弘添低哼，“包括朕？”

“當然。”

青楓也為越升了一把冷汗，按照燕弘添的格，絕對不會讓忤逆他的人好過，剛進宮的時候就已經領教過很過次了。果然，燕弘添冷聲笑道：“好，朕答應你，從今天開始，三月外人不得踏清風殿。若是三個月后治不好的臉，朕就要你的命。”丟下一句話，燕弘添拂袖而去。

眾人皆以為燕弘添是對越升惱火，顧云卻發現，燕弘添轉之前，看了青楓一眼，青楓卻是極快的別開眼，不與他對視，顧云猜想，燕弘添走時黑著一張臉，應該是因為青楓吧。

越升看著燕弘添冷戾的背影，冷笑道：“煞氣太重，難怪命中子嗣稀薄。”

聽了越升的話，青楓渾抖了一下，臉較之前蒼白許多。

“你們倆也走吧。”朝著顧云和卓晴揮揮手，越升把們也趕出了清風殿。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尖銳的聲在漪瀾宮響起，辛月凝一副急怒攻心的樣子。水芯一臉平靜，淡淡的將前面說過一遍的話，一字不差的又說了一次：“青靈和青末找了大夫給青楓治臉。皇上已經準了，下旨三個月，任何人不得踏清風殿打擾……”

“夠了，別說了！”早就已經聽得一清二楚，辛月凝只是不敢相信而已。“你不是說，青楓整天在院子里想兒子發呆嗎？這分明就是快瘋了嘛！不找人治腦子，治什麼臉啊，而且那張臉爛那樣，還能治好？”

辛月凝在室里煩躁的走來走去，里還不時說著話，水芯也不回，只安靜的站在一邊。

說著說著，忽然停下腳步，盯著水芯，急道：“萬一真的把臉治好了，怎麼辦？”

水芯微微一笑，聲回道：“娘娘不必擔心，莫說的臉沒這麼容易治好，就算治好了，也沒什麼可怕的。您是東宮之主，又有儆皇子在邊……”

聽了水芯的話，辛月凝點點頭，臉的焦慮之退了不，頗有幾分得以的笑道：“也是，宮里哪個不是人，連兒子都死了，還能鬧出什麼事來。”

水芯微垂下眼眸，不去看辛月凝那張自鳴得意的臉。

青末竟然能找到鬼醫來給青楓治臉，倒是沒想到，不過其實還是期待青楓的臉治好的，看那麼個人兒耍手段，斗心機，多麼賞心悅目啊。水芯角微微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反正是他們辛家人說，不需要自作主張，那就別怪徹底不管了……

顧云和卓晴出了清風殿，走在出宮的宮道上，顧云忽然拉著卓晴往旁邊小路一拐，輕聲說道：“我們去一趟醫苑。”

卓晴微微揚眉，幾天前就提議去醫苑看看，云一直說不急，今天忽然說去，應該是有了什麼線索。卓晴點頭，兩人快步朝醫苑走去。

來到醫苑的煎藥房，顧云朝里面掃了一眼，目最后落在一名十八九歲的小藥上。

“你就是張遷？”

那是個白白凈凈的男孩子，聽到背后的聲，回頭看去，不愣了一下，看們的服飾不像是宮里當差的，但能自由進出宮闈的人，怕也是有份的。張遷心思轉了幾個圈，上討好的說

道：“兩位姐姐是？”

顧云微微一笑，說道：“你出來一下。”

張遷看對方只是兩個瘦弱的子，便也沒多想，就隨著們出去了。

剛走出醫苑，顧云單手拉著張遷的領，直接將他帶到醫苑后面的小巷子里。卓晴好笑的看著顧云像拎小一樣把人拖著走，想起了以前顧云抓犯人的時候，也是這樣做的，不過那時的做起來瀟灑帥氣，現在這幅發育不太良的做起來，雖然依舊順手，但就是有些好笑。

張遷萬萬沒想到，那個看起來只到他口的小孩力氣居然這麼大，隨手就將他摔在墻角，張遷剛想人，就聽到那子冷冷的問道：“皇子夭折那日，拿走藥渣的是誰？”

“你們……你們到底誰？”張遷臉刷的一下白了，瞪著兩人，后退一步，慌忙說道：“我怎麼知道誰拿了藥渣！那日又不是我當值！”

“你不知道？”顧云輕哼了一聲，也不和他浪費時間，接著問道：“每個月初八和十六這兩日，醫苑里當值的人最，皇子夭折那日，正好初八，你以前都會溜進來些名貴藥材出去買，那日你肯定就在醫苑里，藏藥閣在煎藥房二樓，所以你不僅知道藥渣去了哪里，還應該看到了拿走藥渣的人。說，是誰？”

聽著顧云的話，張遷的臉已經不能用蒼白來形容，大冷天的，額頭上的全是汗，背心也早已了一大片，……怎麼什麼都知道？！迎著顧云犀利的眼眸，張遷心慌的都不敢一下，一滴冷汗沿著額頭留下來，正好倒眼角，張遷眼睛一痛，也打破了顧云的魔咒，張遷又往后退了一大步，背后抵著冰冷的墻壁，吼道：“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不肯說？”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顧云倒不急了，背靠著窄巷的另一面墻壁，不輕不重的說道：“我既然能說得出你做的這些事，手上自然有證據，販賣宮里的藥材，這一項罪就不清，而且這事一旦傳出去，我想不僅我覺得你看到了那個拿走藥材的人，估計那個人也會認為你看見了，說不定還會被殺、人、滅、口……”

卓晴失笑，顧云盤問犯人的技巧一向都很是佩服，不管是頭刁鉆的街頭混混，還是殺人如麻的毒梟頭子，沒有不手到擒來的。這麼個涉世不深的小藥，如果他真的知道拿走藥渣的人是誰的話，最后一定會吐實言的。

果然，顧云話還沒說完，張遷那張早就嚇白的臉已經開始泛青了，上前幾步走到顧云面前，張遷急道：“別別，您饒了我吧，我說就是。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不能把我抖摟出去。”

魚兒上鉤，顧云耐心也基本告罄，呵道：“廢話這麼多！說！”

張遷左右看看確定巷子里沒有人，才小聲說道：“是……是明統領！”

“明薦？”卓晴愣住了。

張遷把手放在邊，急道：“噓！別嚷嚷啊！”

“他什麼時候來拿走藥渣的？”

“就在……清風殿的如意姐姐過來走王醫和胡醫之后的半個多時辰。”

卓晴算了算時間，明薦拿走藥渣的時間應該在茯苓過去找藥渣之前。孩子是中午服的藥，如果明薦是在藥里下毒的人，應該在下午的時候就把藥渣收走，而不是等孩子夭折了之后才來拿藥渣。卓晴抬頭看了一眼邊的顧云，眸沉冷，看起來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問題，卓晴也不打擾。

張遷看兩人都不說話，又往巷子外的方向挪了挪，“我看到的就是這些，其他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顧云不再為難他，揮揮手，說道：“你走吧。”

張遷腳下一刻也不停，一下子竄出小巷沒了影子，一邊跑，一邊抹汗，嚇死他了。他賣藥材的事已經被人知道了，實在不行……干脆逃出宮去算了，反正前幾日他才把明統領拿走藥渣的消息賣給如意姐姐，賺了不銀子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東窗事發的話他得把小命搭上，越想越覺得在理，張遷加快步伐往自己房間跑去。

兩人一路沉默的出的皇宮，卓晴實在有些想不明白：“怎麼會是明薦？他為什麼要拿走藥渣？”

顧云雙手環在前，臉上的神較之前輕松了一些，“如果是燕弘添授意的呢？”

燕弘添？卓晴停下腳步看著顧云，像是想通了什麼，回道：“那我們接下來應該去拜訪一下單提刑了！”顧云聳聳肩，一副正有此意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