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剛回到家就被周大人甩了一掌。
“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麽好事,眼下誰都知道我都一個因為說假話進了大牢的庶子,你可滿意了?”
周大人氣得吹胡子,臉鐵青。
周夫人捂著臉,雖是委屈,可到底有些心虛。
“老爺難道我不痛嗎?筠以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老爺的子我都一視同仁,他們哪個到委屈我都會心疼。”
周大人眼中的憤懣才稍稍被平息,他的夫人說的也沒有錯,同僚都誇他娶了一個賢妻,他從來不用擔心招的事,也不擔心妻妾的相之道。
周夫人瞧著周大人的神已經容,哽著聲音接著開口。
“是筠以那孩子親自跟我說他瞧著葉知笙不錯,有心想娶為妻,我舍下臉麵帶著筠以上門提親,我也是被筠以那孩子騙了。”
周大人用力拍了一下一旁的桌子。
“小兔罩子,日就知道胡來,不學好,吊兒郎當,平日裏他在外頭鬼混就算了,居然騙到家裏來了。”
“老爺你不能這樣說筠以,筠以這孩子除了學業不好,品還是不錯的,三不五時都會給我帶點小玩意。”
周大人擰眉看過來,冷笑一聲。
“你也不用急著替他分辯,要換做平日你定不會拉下臉麵上門,你打的什麽算盤我也明明白白。”
周夫人瑟了一下脖子,周筠以的事在老爺這裏算是過去了,了一個庶子,便一個爭奪家產的人。
“老爺,我自是也有私心,,不也全是為了筠以,也為了瑛禾。
如今年華正好,旁的子在這個年紀該是找婆家,或者同丈夫新婚燕爾的時候,可是我們的瑛禾卻在道觀磋磨,我真的做不到。
自從被送離京城之後,我不曾睡過一個好覺,隻要一閉上眼就能夢到瑛禾讓我幫,讓我救。”
談及,周大人心中也痛苦,可是他不是周夫人。
周夫人隻顧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可他不單單是周家的當家人,還是朝廷命,永遠都要矮裴觀一頭。
“你這樣做隻會害了瑛禾,葉家是裴觀的救命恩人,裴觀怎會容忍你上趕著給葉家找不痛快,你可知惹怒裴觀是什麽結果?”
周夫人低著頭,眼中閃過一不畏還有不甘,可麵上依舊是一副後宅子在夫君麵前的神態。
“怎會,隻要葉知笙嫁進周家,便是我們周家的人,的心自然想著周家。
到了那時候,就算裴觀不主提及讓瑛禾回京,葉知笙為更好的融周家也會開口的。”
周夫人這麽說也沒有錯,可是事哪有那麽簡單。
“葉知笙連國公府的世子都看不上,又豈會看上筠以,你是在做夢?”
周夫人掏出帕子抿了抿出來的淚水。
“我也是心急,沒想太多。”
周大人看著周夫人如此,也不好再說什麽。
“下次可莫要如此,大婿如今已經回京了,若你想讓鶯鶯在京中生活下去,你便安分一點。
至於瑛禾,這是的命數,許是命中該有這一劫。”
周夫人斂去眼底複雜的緒,點點頭。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周夫人立即換了一副臉,哪裏還有剛剛的溫婉。
洪嬤嬤見狀將院中的丫鬟全都打發下去,趕忙拿了帕子浸。
“老奴替夫人敷敷臉吧。”
話落,一塊帶著涼意的帕子放到了周夫人的臉上。
“洪嬤嬤,還是你懂我,你可瞧著老爺剛剛的神了,一提到裴觀,恨不能立馬跪下去,瑛禾到底沒有從他腹中出來,怎比得上他的烏紗帽。”
洪嬤嬤心中慶幸自己剛剛已經將院中的人喊走了。
“我的好夫人,可不能這麽想,老爺心裏是疼瑛禾小姐的,隻是老爺要顧慮的事太多,所以難免會有偏差。”
周夫人冷哼一聲。
“嬤嬤何必誆我,我看得分明,在老爺眼中,瑛禾是可以犧牲的。”
“隻是這次沒能一舉將葉知笙握在手心中,若是真的能嫁進周家,在我的手底下討生活,怎樣也不會讓翻出我的手心。”
周夫人眼中迸發出濃烈的恨意,棋差一招。
“夫人,這次我們之所以沒有得手,是沒有想到葉知笙是真的生病,還請了大夫過來。”
周夫人重重歎了一口氣,臉上的帕子已經帶了些許溫度。
“帕子拿開吧,老爺並未用盡全力,明天不會紅腫的。”
“夫人可還記得葉知笙在門口說的話?”
洪嬤嬤心中有些不安,瞧著那位的神並不像是假話。
周夫人冷哼一聲。
“方才因著周筠以的事,我是被唬住了。在馬車上我已經想明白,如果葉知笙真的有這個本事就不會放空話了。”
“嬤嬤,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就算裴觀真的跟葉知笙有什麽,他們既然不敢明說,就說明這段關係不能為外人知,那我們便握有葉知笙的把柄。
且裴都督就算職權再大,到底隻是閹人,你別忘了葉知笙為什麽和離,可不是安守本分的人。”
洪嬤嬤一想也是,到底是自己多慮,若是葉知笙能耐住寂寞,如今依然能坐穩國公府主母的位置。
就在此時,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主仆兩人立即對視,眼神變得警惕起來。
“誰?”
周夫人出聲詢問。
“夫人是奴婢。”
一個婢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何事?”
“後門的嬤嬤說有人給夫人送了份香膏,讓奴婢拿過來。”
洪嬤嬤在周夫人的示意下,開門將那盒香膏取了過來。
“是誰給我送的香膏?”
洪嬤嬤搖頭。
“老奴也不知。”
洪嬤嬤將香膏放在桌子上,用帕子包著手將香膏打開。
“夫人,老奴瞧著並無異樣。”
周夫人眼尖利的瞧見香膏的中間有一條不甚明顯的隙。
“你拿個簪子過來,將香膏挑開。”
洪嬤嬤手將頭上的銀簪拔下,按著周夫人的吩咐,小心將香膏挑開。
一張紙條赫然展示在兩人的麵前。
周夫人直接手將紙條拿了起來。
“夫人,小心。”
“何必擔心太多,誰會用這種法子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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