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散盡後,一行人去了錦繡堂。
溫傾誌和冷蕪玲已經穿戴整齊。
李氏嫌溫傾誌晦氣,破天荒坐在了葉知笙的旁邊。
而哭哭啼啼的冷蕪玲,隻能跪著。
老夫人頭又痛了起來,視線在幾人的上來回徘徊。
“知笙,府中還有不事等著你去理,你先下去吧。”
“是。”
葉知笙從一開始就知曉老夫人不會讓留下,畢竟這屋中隻有自己“不知道”冷蕪玲和溫如新那見不得的關係。
葉知笙帶著丫鬟退了出來。
“可都安排好了?”
青黛點頭。
“好,那我們回去吧。”
老夫人給薑嬤嬤使了個眼,薑嬤嬤會意立即出門口候著,不讓任何人靠近錦繡堂的前廳。
冷蕪玲見著不相幹的人都走了,哭著爬到溫如新的腳下。
“世子,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和國公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你一定要相信我。”
冷蕪玲滿臉淚痕,梨花帶雨該是惹人憐惜的,可溫如新卻沒來由覺得惡心。
他從上到下掃視了冷蕪玲一眼,眼裏的嫌棄呼之出,沒有半分掩藏。
冷蕪玲抬眸對上那雙冰冷的眸子,心瞬間往下沉。
“世子,我真的沒有,我隻鍾於你啊。”
“夠了,我不想聽你的解釋。”
溫如新用腳將冷蕪玲撥開,他連一下都覺得髒。
世間又有幾個男人能咽下這口氣,自己的人衫不整的躺在別的男人懷裏,還被人當場抓住。
如果那個男人不是自己的父親,溫如新敢保證那人絕對活不到明天。
溫如新拽著自己的手,一無名的怒火從他的肚子一直竄到他的腦門,頭上一陣紅一陣綠。
冷蕪玲渾發抖,世子這是不要了?
“國公爺,你說話啊,我們真的什麽都沒有。”
冷蕪玲轉換目標看向一旁的溫傾誌。
啪!
李氏用盡了全力氣,冷蕪玲的角立即沁出跡,臉上的指印清晰可怖。
“你還要說什麽?你們都躺在一個床上了,你還要怎麽解釋?難不你還要眾人看著你們真的發生了點什麽,這才滿意?”
李氏的怒火蹭的一下往上冒。
禍害兒子還不夠,眼下還勾上了的丈夫。
老子兒子共用一個人,傳出去國公府上下都不用做人了,這個國公夫人也不用做了。
“賤人,當初就應該打死你,去母留子。”
李氏氣不過,又補了一腳。
冷蕪玲隻覺屁麻了。
李氏兇狠的看向自己的兒子,從小到大溫如新將老夫人看得比這個母親還重要。
還不如葉知笙,葉知笙都會替爭來一些權力,的兒子呢?
如果不是他,今日的事怎麽會發生?
“全都怨你,知笙那麽好的孩子你不要,竟然看上這種不要臉的貨,還生下了孽種,如果不是你非要將帶進府,會有今日的事嗎?”
“今日你所的一切恥辱,全都是你活該,我早就跟你說過外頭的子不可信,可你鬼迷心竅,這下可好了,國公府了笑柄,我一把年紀了還要跟著你丟臉。”
“溫如新從小到大,你可曾聽過我這個做母親的一言,可曾替我想過一點,早知道還不如不生下你,自私妄為。”
李氏說著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又哭又笑。
“你們不是真嗎?你們不是心中隻有彼此嗎?這下要為你父親的人了,你的姨娘,你可滿意了?”
李氏字字帶刺,毫不留的朝著溫如新紮過去。
溫如新雙目通紅,一言不發,愧疚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心如刀割。
他真的錯了嗎?
“李氏,你要是不想留下就離開。”
老夫人也聽不下去了,出聲斥責。
“母親,犯錯的又不是我,是你的好兒子,是這個賤人,對了,促這事的還有你和你的好孫子,你知道吧,這就是報應啊,老天是公平的。”
“你想趕我回去,我偏不走,他們有臉做出這種浸豬籠的事,還不許我看了?”
李氏嗤笑的看著麵如菜的幾人,踩著地上的冷蕪玲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這是李氏嫁進府中二十餘年,頭一次用這種態度跟老夫人說話。
老夫人自知理虧,也怕李氏不管不顧將事抖出去,不敢出聲指責。
“傾誌,今日是怎麽回事?”
溫傾誌低著頭,隻覺得臊得慌。
“今日我剛下朝,一個小廝說李氏有急事找我,在後花園廂房中等我,我並沒有多想,抬步往廂房去。”
“可剛進房間,撲麵而來一濃烈的香味,我還未看清楚屋中的人便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便是你們看到的那般。”
溫傾誌抬頭看了李氏一眼,可李氏眼中一點溫度都沒有。
老夫人到底在後宅浸染多年,一猜便知道其中的,將目放回冷蕪玲的上。
“你說說是怎麽回事吧?我不想聽假話,我隻給你一次機會。”
老夫人的聲音迫十足。
冷蕪玲抬眼看了溫如新一眼。
“老夫人,蕪玲心中隻有世子,蕪玲要約的是世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了國公爺,蕪玲真的不知道啊。”
兩行清淚順著兩頰流下來,冷蕪玲心中萬般後悔。
老夫人死死的盯著冷蕪玲,就不能安分一次?
“那你讓誰去找的如新?”
“是木槿,我還給世子寫了紙條。”
冷蕪玲不敢再瞞,木槿是唯一的證人。
“老夫人,你隻要讓木槿過來,就知道蕪玲沒有說假話。”
不等老夫人吩咐,門口守著的薑嬤嬤走了進來。
“老夫人,木槿說有事要跟老夫人說。”
冷蕪玲一喜。
“老夫人。”
老夫人掀起眼皮,沉聲道。
“讓進來吧。”
半晌木槿走了進來。
冷蕪玲看到木槿的樣子,著實嚇了一跳。
“木槿,你的脖子怎麽了?你怎麽傷了。”
木槿的脖子上裹了一層紗布,上麵還滲出了跡。
“姑娘,奴婢變這樣不是拜你所賜嗎?”
冷蕪玲一怔。
“木槿,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你的傷與我何幹?”
木槿不答反問。
“姑娘,不是你拿著刀迫奴婢去給你送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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