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不聲利用你的人逃出醫院回到港城後,立馬著手安排將我去港城,把文件還給他。這時候你才發現,原來我媽沒說實話,許長明也擺了你一道,文件其實已經到了我手裏。但因為我大鬧許家把局麵攪得一片混,你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手,於是等大房擺平三房後,要把我當棄子了,你才出現,用救世主的姿態站到了我後,還跟我講述了當年那段驚心魄的經曆,更甚至,為了取信我,你將傅明珠和舒意都約到了一起。”
“敵人的敵人,理所應當可以為戰友,你的心理戰太功,我縱然心裏還有疑慮,還是選擇信任了你。原本那天我當著傅霆琛的麵宣告我給了警察的那份文件,後來我還是給了你。”
“隻是呢,在給你之前,你們對這份材料的迫切實在讓我太好奇,一份傅明珠當年跟地方員有幕易的材料,至於讓你們這麽多人如此張搶奪嗎?從傅明珠到許長明,然後出現了你,幾乎都盯著它,那份文件,是不是還有些什麽別的呢?”
“所以,我仔仔細細的,將它研究了一番。不僅如此,我還找了手藝極為高超的匠人,仿製了一份,”
許致遠終於有了反應,他不可置信的瞇起眼睛盯著許一一,眼神裏閃出兇狠的,道:“你給我的是假的?!”
許一一笑了笑:“倒也不能說是假的,畢竟它跟真的一模一樣,隻不過,如果找到特別能耐的鑒定員,大概可以鑒定出是一份仿製文件罷了。”
話音剛落,隻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屏幕中瞬間天旋地轉,許致遠的臉消失了,隻看得到辦公室的地板及周圍散落的各種文件品。
許一一挑眉,桌子都掀了,看來氣得不輕。
但通訊還沒有斷開,也並不著急,悠閑的靠在椅背上,端起麵前傭人準備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方才乍然升騰的興又已經褪去了。兩年不眠不休的工作,學著管理項目,學著做商業規劃,學著應對各種人際往來,同時,還要避開許致遠的耳目,尋找一切渠道來查證自己的疑。如今回味,這鬥場上的廝殺,竟讓人如此疲倦。
屏幕那端又一陣劇烈的晃,許致遠沉的臉出現在那邊:“你這麽做,還敢心安理得的待在我邊兩年?許一一,我真是小看了你,你就不怕暴了之後你無路可退?!”
“說來你可能不信。”許一一偏頭看他,角翹起來,那笑意帶著涼薄,“我也就是前不久才發現那文件裏藏著的端倪,但當時沒有意識到你跟這其中的關聯,隻以為當時你真的是要了來整傅明珠罷了,我就一直在糾結到底什麽時候告訴你。最後終於決定,11號慶功宴之後就跟你坦白。”
“誰知道啊,一夜之間。”
“你那麽迫不及待的將我推出去當擋箭牌,你讓我媽絆住我在D國。但你怎麽沒想過,給我這麽長的時間,會讓我想到過去一葉障目時不去思考的事?”
許致遠怒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並不是要害你。現在我也不怕跟你攤牌,隻要等到顧廳長當選,你上這個指控本不值一提,隨手就能解決了。”
“然後呢?非讓我把話說明白你才信我把你那一套都看了是不是?你從建這個賬戶開始,就開始盤算了吧,將我推上許昌執行董事的位置,然後出醜聞,再做空,讓許昌迅速瀕臨破產,然後你收購重組,一進一出之間,這個曾經的港城巨頭就納了你的囊中。而這次,許欣禮意外將這件事捅破,讓事比你預想的要提前發生了而已。一旦你利用我拖過了這段時間,一切就還是會照著你的計劃節奏進行。”
“那對你又有什麽損失?我保你還是吃穿無憂,過千金大小姐的生活!”
“我最恨!”許一一眼中忽然兇畢,“最恨別人用這種故作大方的施舍來當擺布我的借口,我要的,我會自己拿!而你。”
角的笑帶著萬分的譏誚,“你說,你背後那位如果知道你上的文件是一份仿製品,會怎麽理你啊?”
許致遠的結了,像費力咽了口氣,才開口道:“你要什麽?”
許一一道:“我早就說過了,隻有兩個條件而已,你現在能聽懂了嗎?”
“份的事很簡單,我立刻就能給你辦,但那個賬戶要銷戶不是這麽簡單的,你讓我考慮下。”
“我沒有時間讓你考慮,yesorno,我現在就要答案。”
“但是我……”
許致遠的話沒有說完,那邊忽然傳來砰的一聲,像是門被人暴力破開,他沒有再看向屏幕,而是抬起了頭,臉上有顯而易見的慌。
下一瞬,屏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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