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洄一轉，看見突然出現的寧一宵，“嚇我一跳。”

“了？”寧一宵問。

“有點兒。”蘇洄試著往蛋里加水，“這個要加多合適啊？我之前自己試了一次，不管蒸多久都不形。”

寧一宵走過去，接過他手里的碗，“我來。”

“差不多1.5倍。”

蘇洄覺得自己估得不太準，有點想放棄，“這種活兒還是你來吧，失敗率比較低。”

“很英明的決策。”寧一宵拉開蒸箱，把蛋放進去。

蘇洄走過去盯著蒸箱里的蛋，“蝦仁還沒放呢。”

“一會兒。”寧一宵將他圈在島臺前，俯下，“剛剛的事還沒做完。”

蘇洄開始裝傻，笑著問，“什麼事？”

“你說呢？”寧一宵低頭，蹭了蹭他的側頸。

蘇洄瑟了一下，向后躲了躲，下一秒直接被寧一宵抱到臺面上，讓他無可逃。

“蘇老師，這種時候不要裝不懂。”

寧一宵說著，摁住他后背吻下來，說不清是誰先主，總之這個吻來得比想象中還要深。微弱的電流從后腦往下，一路燒著流淌到尾椎骨，的融熱的糖水。

模糊間，蘇洄發現這次接吻，寧一宵得比之前厲害，推搡著問他。

“你忘了怎麼換氣嗎……”

寧一宵輕笑了一聲，輕飄飄像夏天的云。

“學你的。”

蘇洄覺得他太得意，自己太半推半就，每次都這樣淪為下風，正想要一個契機，蒸箱便發出叮的一聲。

要什麼來什麼。

“好了。”蘇洄連拍了好幾下寧一宵的肩，“快去給我放蝦仁。”

寧一宵嘆了口氣，還是照做了。

蘇洄從島臺上下來，不知從哪兒找到煙，點了一只，咬破濾上的珠，薄荷味兒像海水一樣涌進來。

這段時間住在寧一宵家，完全是熱階段，一想到又要異地，蘇洄心里多有些舍不得，雖然很不愿意表現出來，顯得自己太黏人。

他生得乖覺漂亮，宵夜也只吃蛋羹，穿著孩子氣的睡，支著手肘發呆，指尖卻夾著細長的士香煙，渾然天的矛盾。

繚繞的煙霧半掩著蘇洄的笑，他倒下去，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拿一個小碟子當煙灰缸，手指點了點。

“吃吧。”寧一宵坐到他對面，也拿過他手上的煙。

蘇洄嗯了一聲，吃了一口，差點燙到自己。

“我們要不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他思維跳，突發奇想，決定不能浪費每一個好夜晚。

寧一宵吸了一口他的煙，笑了，“兩個人怎麼玩？”

蘇洄也笑了，“兩個人有兩個人的玩法啊。”

他思考了一下，“這樣吧，石頭剪刀布，誰輸了，就無條件回答對方的問題，要說真心話。”

寧一宵散漫地盯著他，吐出煙圈，“大冒險呢？可以隨便提要求？”

“可以選大冒險啊。”蘇洄說話帶了些鼻音，嗓音還殘留著一點這幾天的后癥，有些沙啞。

他手托著腮，笑著向寧一宵，“但是只能看，不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