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一想,那小子死得也夠冤。問他鑰匙在哪里,他打死不說。”睡著,喬華里手上晃著一把鑰匙,“結果呢,現在還是到了我的手上。”
果真是為了鑰匙。
對于這一點胡笳早就有猜測,畢竟牟繼宣和自己的牽絆都是因為王家兄弟。而王家兄弟則關系到那把鑰匙。
“我們易吧。”胡笳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緒平復,他看了一眼對面的羅文武,直接提出加快進程。
“你倒是很急啊。”六爺笑笑,回頭看著邊一人,“給我端杯水。”
那人點頭應道,恭恭敬敬遞上一盞茶。
胡笳看了一眼,這六爺還有點講究。一個人要喝兩杯茶。
一個白蓋碗,一個灰蓋碗。
兩人面對面站了10來分鐘,這六爺就把兩種茶都喝了個遍。
輕抿一口,六爺將茶杯遞了回去。“易呢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并不知道你的這個鐵盒子是真是假。”
胡笳淡淡的看了一眼對方。“我可以留下來。”
“老大!”羅文武急了,六爺的意思很簡單,他需要一個人質。而現在胡笳就打算用他自己來換羅文武這個人質。
胡笳沒有理羅文武,繼續看著刀六爺。
“可是吳隊長手了得,我有點擔心我邊的人制不住你。”六爺說道。
胡笳心中暗罵,隨后毫不猶豫。“綁起來唄。”
胡笳算是看明白了,對方這一句話一句話的往前,明顯就是早有準備。
反正都要綁,那不是自己主提。
“老大。我來做這個人質,我不要你救。”羅文武還在喚,聽得胡笳無語。
這文武也是腦袋不長旋,對方要的是人質嗎?對方要的就是他,胡笳。
“爽快!”六爺的語氣很是興,隨后一個小啰啰走上前,直接丟給胡笳一個手銬。
“我要先看到他上船離開。”胡笳可沒那麼傻,這羅文武還沒困就先把自己靠了起來,到時候別人沒走了,盒子還被搶了。
“嗯。”六爺沒回話,似乎在思考什麼,他后那個面男又給他遞一杯茶。
“怎麼?六爺就對你的手下這麼沒信心?別說你們這麼多人,就是在這江中心,我也沒辦法跑啊。”胡笳繼續說道。
“哈哈哈。”六爺大笑,“你也不用激我,確實在這江心,你一點生路都沒有。”
說完,六爺一揮手,那人押著羅文武準備離開。
“老大,我不走。”羅文武扭著,可惜繩子綁得太,他就跟個粽子似的,除了靈活,其它都不行。
“你先回去梳洗梳洗,晚上我們一起吃夜宵。”胡笳上下打量了一下羅文武,“臟得哦,滾糞坑了?”
羅文武:……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你看我笑得出來嗎?
羅文武不想走,胡笳卻他走。“看到岸邊的火把了嗎?青青他們在那兒等你。你平安抵達以后,揮8字形。”
胡笳也不必會押送他的刀人,畢竟是個人都能夠想到,在岸上肯定有警察在等待。
“可是……”
“你要是想我沒事就老老實實的上岸,我要是看不到8字形的火把,我就不會出盒子,他們要是等久了,那指不定會怎麼收拾我。”
呃,完拿羅文武。
羅文武悻悻地看了一眼四周的刀人,“老大,我這手都綁得瘀,幫我說兩句好話,把這繩給解了唄。”
胡笳看了羅文武一眼,又看向刀六爺。
刀六爺也沒為難,直接讓他手下解了繩子。
他倒不怕羅文武耍花樣,畢竟胡笳說得很清楚,他看不到羅文武揮舞八字形的火把,他就不會出鐵盒。
羅文武越遲回到岸邊,胡笳危險越大。
解開繩子后,羅文武活了一下手腳,兩人相距四五米,羅文武看著胡笳,“老大,這刀六爺鬼得很,小心點。”
胡笳看著羅文武,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隨著羅文武的離去,珊瑚壩上除了風聲再無其它。
這很反常,本來六爺還以為胡笳會有很多問題要問他,但他沒想到對方就這麼靜靜的站著,遠眺江對岸,時不時又轉過頭來看看自己。
他可真有耐心。
“這個盒子里面到底有什麼?那麼重要,讓你整整追了11年。”胡笳突然出聲反倒讓六爺愣了一下。
“,休得多問。”說話的并非六爺,而是剛才給他端茶遞水的那個人。
胡笳眼神微,這人怎麼也變了聲?
胡笳不著痕跡的看了對方一眼,他同樣帶個面,一襲長衫,腳上穿的是布鞋。
胡笳心里微微有了計較。
就在剛才,羅文武走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這六爺鬼得很”,表面上聽起來這句話并不奇怪,畢竟他們雙方是站在了對立面。羅文武走的時候放一句狠話,特意叮囑胡笳小心,這都在理之。
可是,別人看不懂,但是胡家卻看得懂。羅文武手上一直在做兩個作。
就是他曾經教給呂青青的那兩個暗號,分別代表著話語真假的兩個暗號。
可讓他覺得奇怪的是,他們在暗中傳遞類似的消息時,要不然就是正話反說,要不然就是反話正說。
可這羅文武手上作卻一直在“真的”和“假的”之間來回換。
他說這六爺鬼得很,“鬼得很”肯定是真話,可是文武為什麼又要用暗號表示自己說的是假話呢?
總不可能他在說六爺不鬼吧?
胡笳剛剛一直在發呆,就是在想這其中的關鍵。既然“鬼得很”沒有問題,那麼剩下的就是“這六爺”三個字了。
難道這六爺有假?
胡笳突然想到,羅文武的手勢暗號一直在真真假假中轉換,那是不是在表達他其實也不能肯定?
畢竟羅文武在六爺手里待了那麼久,他多多見過幾次六爺。剛才他肯定是發現了那個六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才會提醒自己。
也就是說這個六爺有可能是真,也有可能是假。
想到此,胡笳立馬想起每次他在問一些問題的時候,那個六爺都要喝茶。
給他遞茶的那個人,有時候遞白的蓋碗,有時候遞灰的蓋碗。
而這個六爺每次都是在喝完茶以后才回答他的問題。
難道說那個遞茶碗的人才是真正的發言人?
而那白蓋碗和灰蓋碗就分別對應著“可以說”和“不可以說。”
所以剛才他特意問了一下關于盒子的事,果然不出所料,這次說話的正是那個遞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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