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要見到六爺了。
胡笳心里沒有激,只有強烈的恨。畢竟堅持了10余年的一條追兇之路,現在總算有了一點勝利的苗頭。
“明天我陪你去。”
“我也陪你。”
“還有我。”
不管是呂青青還是歐文,都提出要一同去見六爺。
因為珊瑚壩把這個地方說起來真不是一個見面的最佳地點。
它空曠,暴于所有的視野。如果有人躲在暗放槍,那避無可避。即使你萬幸沒有被打中,可是你也沒有辦法從珊瑚壩離開。
坐船嗎?坐船你就是活靶子。
胡笳心里很明白這一點,對于明天的見面,他預到了危險重重。
所以他拒絕了所有人的陪同。
“你一個人去,你想死嗎?”呂青青氣得像個暴怒的小母獅。“你明知道那兒危險,即使他們不設埋伏,就是每人對你放一槍,你也躲不掉。”
“你去了我就能躲掉嗎?”胡笳對呂青青說,“如果是我一個人去,他們不會殺我,如果我帶有人去,他們也不會殺我,但是會殺掉我帶去的那個人。”
胡笳說,因為盒子里面的東西已經被他們調換。在不確定盒子里面東西的真實之前,對方都不會要了自己的命。
可是這一種可能也僅僅只針對胡笳。“如果他們開槍打中了你,我怎麼辦?我會起反抗,那樣我才是真的會死。”
盡管知道胡笳說的是實話,但也明白這是他推的一個借口。
“老大我不怕,我去,我不是擔心你,我擔心文武。那小子肯定了很多傷,總得有個人去攙扶吧。”李洋說道。
胡笳看了他一眼,“你還是在家里面照顧余悅吧,文武有我?”
李洋這種蹩腳的理由,簡直沒有一點參考。
說完胡笳看了一眼歐文,趁他還沒出聲之前,“如果你們真的擔心我,那就在城里找一個好的位置,用槍口瞄準他們,但凡他們手你們就他。”
“我你一!”歐文罵道,“那是什麼地方?珊瑚壩,江中心。離岸邊都有50來米,什麼子彈得過去。”
剛剛還說李洋的理由比較蹩腳,看來胡笳也沒聰明到哪里去。
胡笳笑笑,“所以嘍,至我不用擔心城里面有槍口對準我。”
胡笳故作輕松的調笑,自從上次見到火堆,他的腦中閃過了牟繼宣死亡的場景。這個場景就時不時的閃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即使進每一個失憶期,偶爾都會突閃一下。
他能夠覺到自己當時有多麼的絕,他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兄弟死在他的面前。
有時候他都在想,當年牟繼軒是怎麼死的呢?
會不會也和今天一樣。他找到了對方想要的東西,然后他帶著牟繼宣去見六爺。可是六爺卻殺死了牟繼宣,獨留下他。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絕不允許再有第二次況的發生。
“好了,你們放心,我說過了,他們不會殺掉我。”胡笳笑笑,“你們只需要在兩江四岸布控,一旦他們離開珊瑚壩,就出手。”
……
胡笳的拒絕是大家預想的結局,盡管有心理準備,但所有人還是擔心不已。
胡笳說得對,對方很可能不會下狠手,但誰又說得準呢?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如果有什麼想法你就去做。”余悅看李洋心不在焉的樣子,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你就不擔心我回不來?”李洋很激于越能夠支持自己,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調侃一下這個麗的人。
“你要是敢不回來,我就嫁給其他人,哼,這辦公室那麼多男人,我隨便挑一個。今天一個,明天一個,讓你死了也有能穿上一件綠。”
李洋滿臉,“我說你好歹也是個人,你能不能矜持一點,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余悅嘻嘻一笑,“你不就喜歡我這味兒嗎?”
哈哈哈。
李洋知道,這是余悅在逗自己開心,他不想自己有心理負擔。
“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等這樁事了了,我就把你娶回家。你不是想嫁人嗎?還今天一個明天一個,我就讓你天天面對我一個,膩死你。”
“嗯,那可是你說的哦,你說要娶我,我等你。”
余悅把頭埋進李洋的膛,盡管他角還帶著笑意,但是眼底那擔憂還是沒能散去。
與此同時,歐文也在鑼鼓的布置著一些任務。
珊瑚壩在長江之中,北面是重慶主城,南面是一片居民聚集區,往上游大約一兩公里就是朝天門,長江和嘉陵江在這匯。
也就是說明天刀人組織可能會從三個方向過來。
城市的兩岸或者上游。
但這次見面畢竟帶著危險,那麼對方撤離的路線很可能就是順流而下,以最快的速度離警方的包圍圈。
如此大的一個范圍,要怎麼才把這一群人為在一個可控的范圍?
別到時候胡笳被綁了,人還抓不到。
為了布控,歐文還私下聯系了一些同行借用警力。
“你一定要代到位,這次行必須保,連家人都不能。”歐文鄭重叮囑一個同行。
“文哥,你放心。不過我有一事不明白,你為什麼不通過市局下放公文,這樣調的警力會更多更廣。”那人問道。
“這事你就別問了,放心,這個人我記下了,虧不了你。”歐文沒有直接回答。他也想借用市局的力量來發分局幫忙,可是他不敢。
畢竟這是關系著胡家的命,稍有風聲泄,那麼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所有人都在干著自己的事,謀劃著自己的策略。只有呂青青,靜靜地陪著胡笳,兩人著灑進窗戶的,著那一縷斜帶來的溫暖。
現在的還沒有八九月份那麼毒辣,過窗簾,映在呂青青的臉上,留下了細紋。
這一幕似曾見過。
“青……”
呂青青一頓,已經好久沒有聽到胡笳這麼喚。
因為失憶的關系,胡笳對的稱呼從來沒有固定。
猶記得,他們兩人在相識之初,胡笳這麼喚過。為此,呂青青還特別生氣,特意去要求胡笳把青改青青。
“你我什麼?”呂青青突然覺得,只一個青也好的,就像親。
胡笳面一紅,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喚呂青青,似乎就是潛意識的,好像該這麼。
“青……”胡笳又喚了一聲。
突然,呂青青湊了過來,那的瓣輕輕點了一下胡笳的面龐。
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