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華里很滿意羅文武的態度。“我有什麼不敢的,我的東西誰都可以嗎?既然是你開的盒子,那你這雙手也就不要了吧。”
說著,就有兩人上前拉出羅文武的手,一副要砍了他的樣子。
“啊……”羅文武在掙扎,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他依舊要發泄自己的憤怒。“你的東西?你憑什麼說是你的東西?你連他放在哪兒都不知道,還你的東西,我呸,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
喬華里嘿嘿兩聲:“罵吧,趁有力氣就罵吧。我怕你待會兒就沒力氣罵了。誰你運氣那麼不好,第一個去開了那個盒子嗎?”
“我開尼瑪!”羅文武破口大罵,“那明明就是胡叔叔的東西,是你,是你殺了他,對不對?你就是因為想要找這個盒子,所以殺了他。”
“胡世龍的?”喬華里大笑兩聲:“你也看到里面是裝的是什麼了,你覺得那會是胡世龍的東西嗎?”
“怎麼不是?我……”羅文武語塞。
“你怎麼?那里面裝的什麼?你也看出來不像胡世龍的對吧?”喬華里湊近來。
羅文武瞬間冷靜,這真是和尚不吃豆腐——怪哉。
自己先是去永川救了謝家母子,隨后又躲到了江津,然后再來到永川,結果被對方以多欺寡關押。
這前前后后有近一個月時間,中間胡笳他們發生了什麼事他完全不知。
但是,現在六爺卻來問他鐵盒子的事,這是不是說明六爺其實本不知道羅文武和他一樣,啥啥都不知道,甚至比他自己知道的還要?
想通這一關鍵點,羅文武立馬意識到,這個六爺是來套話的,他誤以為自己知曉點什麼。
可是,六爺前前后后都在說打開盒子的事,最后還問了自己那盒子里面是什麼。難道說他本就不知道那盒子里面是裝的什麼?
可是就算他不知道,他也沒必要拿這個事來套我話呀。畢竟他不是說馬上就要和老大進行易嗎?
到時候一易,那你們裝的啥不就看的明明白白的嗎?
羅文武腦袋一陣眩暈,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就像團漿糊。最關鍵的是,他明明知道對方在套路他,可他卻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套路他什麼。
“給我點吃的。”既然這樣,那就一個字“拖”。
有時候言多必失,那現在他就盡量不和對方說話。
見對方沒反應,羅文武咳嗽了兩聲:“你們不是想拿我去做易嗎?你看我現在這個子像走的道兒嗎?了好幾天了。”
六爺雖然有點奇怪羅文武前后反應的變化,但也向一旁的看守揮了揮,算是同意。
“拿點水啊,的很。”羅文武朝著那看守喊了一句,那看守本來就心煩,要不是六爺在這,說不定他還想上前給他一腳。
接下來的氣氛有點怪,羅文武這麼一個大塊頭,平時看起來就不是斯文人,沒想到吃起飯來卻慢條斯理。
一一的嚼,米飯一丟一丟的夾,喝個湯,就像抹了口紅似的,生怕張大了要花了一般。
“這胡蘿卜不夠脆,搖起來都沒有那種嘎嘣嘎嘣的聲音。”
“白菜也太老了吧,瞧這梗都吃不。”
“天啊,這四季都你們不筋的嗎?也不怕塞牙?”
“還有你們居然準備了苦瓜,關在這兒我已經夠苦的啦,你們還要我嘗其他的苦,心腸啊壞的很。”
羅文武一邊吃一邊抱怨,別說那看守了,就連喬華里就覺得自己以前是不是錯誤的認識了這個頭。
“你要吃就吃,不吃我就端走。”終于,那個看守怒了。的,被你打了一頓不說,現在還要伺候你的吃喝,真的是委屈。
羅文武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六爺,六爺仿佛沒有聽到看守的話一般,也不責怪看守的不懂規矩,只是翹著二郎悠悠的著煙。
羅文武心里暗暗苦,本來想著拖延一下吃飯的時間,但現在看來那六爺拿不到答案是不會走的。
“什麼時候易?”羅文武問。
“快了!”六爺回答。
“那你這個易完不了。”羅文武說。
“怎麼?你是覺得胡笳不會拿盒子來換?”六爺詫異。
“不,我不會讓你拿我去做換。”羅文武齜著牙笑道:“那東西對你很重要,對我們來說也很重要,我寧死也不會讓你得到它。”
喬華里笑笑:“哦,那這可就由不得你了。再說,你也看到里面的裝的東西了,對你們來說,實際并沒那麼重要。所以我相信胡笳會帶著盒子來做這筆易的。”
“你怎麼知道對我們不重要?”羅文武問。
“重要嗎?既然重要你們為什麼要砸了那把鎖?”喬華里反問。
“鎖?”羅文武下意識的追問。
六爺不再說話了,雙眼地盯著羅文武,他從他眼中覺到了一種探究。
完了,羅文武心中一頓,他預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否則六爺不會是這麼一個反應。
鎖?
什麼鎖?
對了,盒子。他一直在說盒子,那這把鎖是不是指的盒子上面的鎖。
既然六爺不知道盒子里面裝的是什麼,那也就是說老大并未盒子里面的容。
可是,六爺會相信老大沒打開盒子嗎?
他肯定不會。
除非老大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那會是什麼理由呢?鎖!
老大肯定說盒子有鎖,打不開!
幾個念頭,羅文武一冷汗。這個六爺太恐怖了,明明不知道盒子里面裝的什麼,卻跑來套自己的話。
幸好自己是真的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要不然這一關還真的在劫難逃。
剛剛六爺說我們砸了鎖,肯定是他不相信老大說得沒開盒。只要自己一說砸了鎖,那勢必會給老大帶去很大麻煩。
既然老大選擇瞞盒子里面的容,那他就順著這場戲演下去。
羅文武裝作一副失言惶恐的樣子。
“你不知道鎖?”喬華里問。
“知道!我怎麼不知道?”羅文武像的樣子。
“所以是你砸的鎖?”
“嗯。我砸的。我順手撿塊石頭就砸了。”
“哎,可惜了。上號的黃銅鎖就這麼沒了。”
“黃銅鎖又怎麼?該砸還得砸!”
幾句話后,六爺微微嘆了口氣,對邊人說道:“把他給我看住了,這幾天好吃好喝先喂著。”
說完,揚長而去。
羅文武掃了一眼被大門遮擋的最后一縷線,他稍微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一關,應該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