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沒有多人跟蹤以后,胡笳他們便朝著自己的目的地出發。
他們先是回到胡家老院。
“我們不是要去那水蓼之地嗎?”呂青青問。
“你不會認為荔枝僅僅代表著忠縣吧?”胡笳笑道。
啊?
呂青青一聽這話就來了興趣,“你是說那荔枝兩個字還另有所指?”
胡笳故作神,三兩步爬上荔枝樹,只見他在兩樹杈之間左顧右盼,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
不一會兒他就跳了下來,然后指著一個方向說,就是那邊。
呂青青抬頭去,遠的山峰一座連著一座。但是個頭大小都差不多,也沒有什麼特別之。
“怎麼?你還要登高才能辨得清方向?”詹若軒打趣道。
“那確實,主要是為了讓你們走彎路。”胡笳給呂青青一個飛眼,“要不你也爬上去看看,看看有什麼區別。”
呂青青早有此意,就不相信了,僅僅三米多高的荔枝樹,就能夠改變眼前的視野。
呂青青蹭蹭兩下爬了上去,山還是那一大片,峰依舊是那一群峰。
即使自己爬高了三米,但是眼前的一切似乎本沒有區別。
呂青青詫異的看了胡笳一眼,“你左邊大概10厘米左右,有一橫著的樹杈。”
呂青青把頭移了過去。
“再看前面是不是還有一豎著的樹杈?”
呂青青點了點頭。
“你頭稍微往后仰一點。視線穿過橫叉,找到豎叉的節點,你看他們像什麼?”
胡笳繼續在指揮著,呂青青緩緩移自己的腦袋,視線在兩樹杈之間尋找那個節點。
終于,對上了。“一橫一速,這不就是個十嗎?”
呂青青突然想到那句話,十年結子向庭中。
難道那個十年指的就是這個?
胡笳看呂青青的表,就曉得已經看出了蹊蹺,“你再把你的視線往外移,過這個節點看出去。”
呂青青按照胡笳所說,放遠了視線,咦?它正對一條壑。
“看到了嗎?看到了啥?”
“一條,不深,往后在延展。”
“哈哈。那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呂青青無語,這胡世龍真的是……
只能給他點個贊。
別說拿到了這四句話,就是你完全破解了這四句話,也不知道怎麼去尋找這個壑。
要知道,眼前可是一大片山,群山座座,一頭連一頭。
每一匹山都有無數的壑。要想在這上百的壑當中準確定位,沒有幕你還真不行。
呂青青跳下荔枝樹,“你爹那麼會藏東西,你不會也有傳吧?”
“啊?”胡笳不明白呂青青怎麼突然提到這個。
看他一頭霧水,傻愣愣的樣子,呂青青撇了撇,“要是你以后敢藏私房錢,我弄死你。”
呃……
這人!
終于有了明確的方向,一行人速度很快,一個下午的時間就來到了山腳下。
順著壑一直往上爬,剛開始在山腳還不覺得,可等他到了半山腰大家才發現跟著胡笳有多麼的正確。
因為到了半山腰,山就開始出現了各種分叉。如果不是事先找好了路線,很可能走錯一條路就錯過一座山。
晚上,所有人都夜宿山頭。
“你說,胡叔叔到底在這兒藏了什麼?”
“這個就真沒人知道了。”
“可我們連要去找什麼都不知道,即使那東西就在我們眼前,我們又怎麼能認得出來呢?”
“我們這次只是來探個路,確定一下心中的猜測。畢竟,即使我們認得出來那藏的東西,可能也帶不走吧。”
“什麼意思?”
“難道你忘了?我們還丟了一把鑰匙。”
篝火旁,大家圍坐在一起。結果因為胡笳這一句話,氣氛降到了低點。
對啊,他們怎麼忘了?
在整個事件中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道,那就是那把鑰匙。
可現在那把鑰匙已經被萌走,相信已經到了六爺的手里。
“啊?意思就是說最后我們還是不會功,說不定還會給對方做嫁。”頓時,詹若軒覺自己蓄得滿滿的元氣突然被卸掉。
“會不會功我不知道,但絕對不會給對方做嫁。”胡笳說這話的時候是鏗鏘有力,他有強烈的自信。
為了查獲這起案件,找到背后的真相,他付出的太多太多,不可能臨了還給對方送禮一份。
“是的,只要我們找到六爺犯罪的證據,到時候鑰匙也要會回到我們手里。”呂青青生怕大家泄了氣,趕補充道。
“嗯,就是,我們都走到這一步了,總不可能他最后還崴個腳。”詹若軒也跟著喊加油。
群聊結束,胡笳自愿站出來為大家守夜。看著大家睡的樣子,火映照在他的臉龐,火苗在瞳孔中跳,他漸漸覺自己越來越困。
那種困不是睡意來了的那種困,而是疲倦,神疲倦。
呂青青睡不著,看著胡笳呆坐在樹下,角一裂,干脆翻,小手托腮,靜靜地看著他。
那臉蛋好好看,瞧那鼻子,看那眼睛……
就這樣呆呆的看著胡笳,呂青青心里充滿了甜。
可是,很快呂青青就覺有點不對勁。自己都盯著他看了這麼久,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對,這事兒不對。
呂青青一個骨碌爬起來,“胡笳?”輕輕喊了一句。
胡笳沒有反應。
呂青青心下不妙,順手從篝火堆里出一木條,上面還跳著火苗。
“胡笳?”呂青青再試探地喊了一聲。那一瞬間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
不會是被蛇咬了吧?
呂青青一急,快步走向前,當靠近胡笳那一刻,突然,胡笳眼神一變,凌厲且帶兇意,他一個眼神過來,揮拳就朝呂青青腦部擊來。
呂青青大驚失,腦袋往左一偏,剛剛避開胡笳的拳鋒。
雙手往前一擋,順勢推后兩三步。
“胡笳!”這邊的靜立刻驚醒了所有人。隨著關勁松的一聲大吼,胡笳這才停下來作。
看到胡笳恢復了神志,呂青青趕上前,從頭到腳,從前到后,都仔細看了個遍。“你怎麼了?”
“沒,沒啥。”胡笳有點結,“就是做了個噩夢,夢魘了。”
眾人一聽,搖頭苦笑,胡隊長竟然還會做噩夢,還有他天不怕地不怕。
呂青青狐疑的看了胡笳一眼,“你累了的話就去休息吧,這夜我來守。”
胡笳暖暖的一笑,拉起呂青青的手,“放心,我沒事兒。再說現在山里還是冷的,你一個孩子不住。”
見胡笳拒絕,呂青青也沒再堅持。重新躺下,呂青青遠遠看向胡笳,只見胡笳對微微一笑。
呂青青回笑,翻過,頓時抹去了臉上的笑意。
剛剛其他人覺不深,但是卻很明顯的覺到胡笳的眼神帶有殺意。
他究竟做了什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