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蔡定坤無言反駁。
“我看你和你媳婦好的。”
見胡笳沒再糾纏剛才那個問題,蔡定坤松了一口氣,忙不迭地回答道:“好的,我們結婚快15年了,年夫妻。”
“那你出去也不給他關個門兒。”
“關門?關什麼門兒?”
蔡定坤一臉迷,這警察審案子怎麼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總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問的問題都搞不懂是什麼。
“你媳婦剛剛了委屈,大半夜的你出去追韓貅,也不給關下門,不怕韓貅暗地里回來找啊?”
“怎麼沒關門?關了呀?”蔡定坤馬上接口道。
“你媳婦鎖門了嗎?”
“鎖了!”
“哦,想起來了,你媳婦說得不敢出門,就坐在床上發抖。”
“對對對,就是被嚇壞了。”
“哎!也怪可憐的。以后遇到這種事兒啊,護住媳婦兒最重要。”
“是的,警說得對。”
“沒追到人,回去的時候看到你媳婦兒肯定心疼壞了吧。”
“是啊,心疼,一直在哭。”
“坐哪哭?”
“床上。”
“你怎麼知道?”
“我看到的呀。”
“不是鎖著門嗎?”
“呃……”
胡笳和蔡定坤一問一答,聊得那是相當順利。
這把一旁的于一安看得目瞪口呆,心中的胡笳那種敬佩之就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不愧是大城市里面的警察呀!套話真有一手。
先是問你們好不好?再問你是不是給關了門兒?
你既然說好,那肯定就會關門。
可既然都已經關了門,怎麼可能不鎖門?
所以,蔡定坤說媳婦鎖了門。
然后話鋒一轉,又扯到蔡定坤回家后的形。
結果蔡定坤一時不察,一下子就說了。
這哥們真厲害,要是我來問就是:“你回家看到你媳婦在做什麼?”
這樣直白的問話必然會引起蔡定坤的警惕,說不定得到的回答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于一安在心中腹誹,看來刑偵這門課有的學啊。
……
小鎮子又恢復了平靜,蔡定坤的攤就擺在那里,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而鎮里的風言風語很快就傳到了萌耳朵里。
聽說胡笳好像又破了一樁案子,萌就氣得想踩死地上的螞蟻。
本以為跟著胡笳他們下來會撈到一點線索,哪知道什麼沒做,就看他們查案了。
萌無語。
還有那李晗,這兩天也屁顛屁顛地跑在那群人背后。本以為他是去探聽,哪知道見了還有點躲著走的覺。
就在剛才,萌想去一趟當鋪,李晗和一起,李晗居然拒絕了,把氣得夠嗆。
果然,男人就是吃到手了就不管了,看來還是話說的對,拿一個人要拿他的把柄。
而現在,萌正和當鋪老板對視而坐。
蒙著面,換了個發型,而他后還站著兩個兇神惡煞的男人。
他們是剛剛趕到小鎮的“刀的人”,而他們就拿這當鋪洪掌柜的“把柄”,他的妻兒。
“所以那個賬本到底有什麼蹊蹺?”萌晃著腳尖。
“我真的不知道,玥姑只是問我要賬簿,我看那一年所有的典當我都已經理完了,留著也沒啥用,就給他了。”洪掌柜汗水都下來了,手指尖都在抖。
“一個店鋪的賬簿隨隨便便就能給別人的嗎?”
“他不是別人,他是這家當鋪的前東家,再說那本賬簿已經是五六年前的了,沒有了價值。”
“對你來說可能沒有價值,對他們來說價值可就大了。”萌冷幽幽的看著洪掌柜,補了一句:“對我們也很有價值。”
洪掌柜苦著臉,“可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拿賬本去干嘛。”
“當時玥姑是怎麼和你說的,你給我一個細節一個細節的回憶清楚。”萌看了一眼后的人,“你回憶的每一個細節都決定這你老婆和孩子的價值,就看你覺得值不值。”
威脅味道十足了。
“我想,我想。”洪掌柜其實現在心里很是苦,他本不知道那賬簿到底藏了什麼,再說,就算真的有,玥姑也不會跟他說啊。
“那天玥姑來找我,問我是否還保存這五六年前的賬簿。說上面有他亡夫的字跡,想保存一下。”洪掌柜說,玥姑的亡夫掌管這家當鋪好幾年,但是玥姑只要了1924年的賬簿。
“當時我給倒水,我瞧見正在看6月份的記錄,而且看得很仔細,每一欄每一欄地挨著看。當時我就覺得奇怪,你既然是看亡夫的字跡,看哪一頁不行?為什麼要死盯6月份?”洪掌柜也沒多問,還當是玥姑睹思人,了神。
6月份?
1924年的6月份。
這個日期有什麼特別的嗎?
萌仔細回想著那段時間的所有,但了解的東西有限,最終也沒想出個什麼名堂。
“然后呢?然后又說了什麼?”
“沒了,就說把賬簿拿走。然后還告訴我,也許第二天還會有個娃來拿賬簿,只要報出的名字,就麻煩我給。”
萌氣得肝疼,這幾人早就把自己算計進去了,虧當時還覺得自己很聰明。
從當鋪出來,“刀的人”就帶著賬簿和剛剛得到的消息返程了。萌找個地換回自己的行頭,一路買著小吃,一路看著街景往村子里走。
而呂青青也和胡笳換了他們的審訊容,最后很明顯,這夫妻二人有問題。
“也許不是一個人在說謊,而是他們兩個人都在說謊。”胡笳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他們還是太老實啊。”
呂青青黯然,是啊,這兩口子一看就不是大大惡之人,即使他們和韓貅的命案扯上了關系,想必也是迫不得已。
你就看他們的口供吧。明顯沒有對過,這怎麼說呢,就是沒經驗嘛,腦子也不。
可是,法律是不會給犯錯的人開的。
……
劉雨欣守在曹昶銘邊,因為曹昶銘還是嫌疑人之一,所以這個晚上他只能在巡捕房度過。
“那個人就是你說的他吧?”
“嗯!”
“好。”
“但那只是過去。”
“你過得去嗎?”
劉雨欣沒再說話。
曹昶銘見狀,微嘆一口氣,“如果,如果你過不去,那就按照你心里的想法走吧。”
劉雨欣抬頭看著曹昶銘,手覆蓋住他的手背:“人生就是由一趟又一趟的旅途組的。每一趟旅途都有不同的風景。經過了,那就是過去了。我的人生旅途已經到了你這塊風景,我愿意為你這塊風景駐足,但是曾經見過的風景已經被記住了,這是事實。可是,既然當初沒有為他停留,那現在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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