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已經卡在尋人的第五天了,胡笳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方向。這兇案的第一現場會不會并不在室外?
畢竟一個陌生男人穿著嫁在鎮子里面游,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把他喊進屋。
所以,胡笳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室外。
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小鎮又不大,但偏偏找不到可疑的兇案現場,這不得讓胡笳轉變思路。
難道真的是在室?
胡笳呆坐在巡捕房,韓貅的尸已經被他的同伴理掉,現在留下來的只有韓貅的。
嫁、冠、繡鞋、珠翠……
唯一有點煞風景的就是那條黑的底,相信是他穿在喜服里面的。
這種不和諧的畫面讓胡笳腦子很,一片紅,偏偏夾雜著一條藍子,還臟兮兮的,很不和諧。
子……
子……
子……
突然,一大串的畫面涌胡笳的腦袋。
各種各樣的子。
有玥姑小院里的子,有代碧華上穿的子,有那群鏢師的子,還有街上行人的子……
這些畫面就像一張張飛圖,不斷在胡笳的腦子中閃現,他們叉飛行,快得讓人本定格不下來。
胡笳面部表開始有了變化,覺頭好暈,他好想抓住其中一兩張畫面,可是他們卻閃現得飛快。
突然,一張畫面定格在他眼前。
子!
那是最初發現韓貅尸時,他穿著子的畫面。
胡笳猛地站起來,一把抓過眼前那條藍子,手越握越。他似乎覺到了什麼。
“青青,青……”
“怎麼了?”
呂青青好久沒聽到胡笳這種急切的呼喊。
“走,去一趟玥姑家。”
……
“你是說,當時你并沒有把他穿來的服子套上去?”
“是啊,那嫁本來就是子穿的。給男子穿本來就費勁,要是再穿上他本來的,會套不進去。”
聽到玥姑的話,胡笳有點激,這個信息也從側面印證了他的判斷。
一直以來,他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韓貅尸被發現的時候,上除了外外,還套著一條藍的子。
這條子和那一紅服十分不搭配。
但是胡笳以為這本來就是韓貅的子,可是一想到那天來的那群鏢師,他們全都是穿的統一服裝,子也全是武服,沒道理就韓貅一人穿寬大的常服。
所以,很可能這條子并非韓貅所有。
而現在玥姑的回答也證實了這一點,當時只是給韓貅換了嫁,并未穿。為了證實自己的話,還把韓貅穿來的子挖了出來。
是的,它被埋在了小院。
胡笳一看,這果然是武服。
所以,這足以證明,韓貅在離開玥姑家后,曾去過一個地方,并且穿走了那里的子。
而那個地方,或者說這條子的原主人,很可能就和兇手有關。
想通這一點,胡笳立馬帶著那條子來到水井周邊。這樣的子說常見也算常見,說不常見也算不常見。
他就是一條很普通的子。
說常見,是因為它幾乎沒有任何裝飾和款式,大街上人人都有一條。
但是說不常見,則是因為它的。小鎮上的人大多都要干活,人們所選子的不是黑就是灰,藍確實見。
一時之間,胡笳竟沒有了頭緒。
就這麼在街頭站了許久,期間他還詢問了不過路的人,可是大家看著他拎著一條子打聽它的主人,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選擇遠離他。
神經病!
胡笳無奈,只好往回走。
“小笳!”遠遠的,就看到劉雨欣過來了,跟著的還有歐文。
“這是去哪啊?”歐文剛開口就看到胡笳手里的布料:“這啥?子?你怎麼給自己拿了一條藍的?”
胡笳白了他一眼,這子像我的嗎?
呂青青在旁邊笑,“怎麼?藍就不能見人啊?”
劉雨欣也笑:“就是,藍多好看,我就喜歡這藍。”
“你們這是去哪?”胡笳問。
“去當鋪。就是我姐夫,嗯,前姐夫開的那家當鋪。”劉雨欣回。
“嗯?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顯然,胡笳以為劉雨欣急需用錢。
“沒事,就帶我去見見曹昶銘。”歐文代為回答。
曹昶銘?
胡笳這才想起,這不是雨欣姐喜歡的那個男人嗎?
“怎麼?你要去給他把把關?”胡笳打趣道。
“談不上把關,這不就想認識認識嘛。”歐文可不想被誤會。
“我也去!”呂青青很是興,也想見見那個男人長啥樣。
胡笳無奈,轉看了看一直跟著自己的于一安:“要不,你去查查這子的來源?”
于一安點頭,接過,離開。
“你剛那意思,子不是你的?”半道上,劉雨欣突然問胡笳。
“嗯,不是。”胡笳笑道:“這藍子,我也穿不出門。”
“你讓于警去查這子來源,怎麼?它有問題?”
胡笳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他怕這子是從死尸上下來的會嚇到劉雨欣。
不過倒是歐文快,“肯定是和那水井男尸案有關吧?說不定就是他穿過的。”
“什麼?”聽到這話,劉雨欣大驚失,“這是那男尸穿的子?”
胡笳只有在心里大罵歐文,真的是活該你單!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當鋪,曹昶銘在這做賬房。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呆的人,也許就如楊紹全所說,讀書讀傻了。
曹昶銘和眾人打了招呼,大家隨意聊了幾句,聽說這是雨欣的兩個發小,曹昶銘也很熱,不斷跑上跑下端茶送水。
呂青青看著這人,再看看劉雨欣。其實能明顯覺到這兩個人好像并不太搭。
劉雨欣是那種熱活潑的人,從能當眾說出“我有喜歡的人”就能看出的大膽。而這個曹昶銘則木訥、老實。
格不是很搭,但也許也是一種互補。
眾人在當鋪坐了一會兒便紛紛告辭。畢竟,人家還在開門做生意不是?
“還行,這人老實,估計以后的生活很寡淡!”這是歐文對曹昶銘的評價。
“老實人也知道疼人,而且放心。”呂青青趕補了一句。
“就是,你管別個寡不寡淡,只要兩人開心就好,是不是啊,雨欣姐?”胡笳就見不得歐文那直腸子。
劉雨欣微微點了下頭,“我看中的就是他老實,我說啥聽啥,沒有太多其它想法。”
眾人:……
呂青青還用余掃了一眼歐文,這是不是在點他?
就在大家各自沉默的時候,關勁松遠遠的跑過來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了?”呂青青還從未見他這麼慌張過。
“那子的主人找到了。”
“啊?是誰?在哪?”
所有人都興了。
“曹昶銘,就是你們剛才去見過的曹昶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