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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神探》 第78章 戴眼鏡的男子

 重慶的階梯是出了名的,從上到下,一眼不到盡頭。

 要是不小心踩了,那就會像個爛西瓜一樣,咕隆咕隆地滾到底。

 但是此刻的胡笳卻不管這些,他正在這種提坎馳騁的覺。

 “呦吼……”別人一步一提坎,他倒是直接一步個兩三梯,也不怕扯著蛋。

 呂青青已經無語了,這兩天胡笳打算把那18個被舉報者挨個走了一遍。

 走一家,嚇一家。

 嚇一家,抓一家。

 搞得好多人都在傳,這胡笳不是管殺人放火的嗎?怎麼還管上貪污腐敗了?

 這是要調職?

 隨著18個人的數量越來越,呂青青的眉頭是越皺越

 只有胡笳,興從未減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進了“二哈”階段,還是純粹是因為看到壞人被抓。

 “大哥,我說你低調點好嗎?”

 “低調不起來啊。排查人數越多,勝利希越近。”

 胡笳眉眼之間的那種高興,完全掩藏不住。

 “走,第17個,管路政建設的陶喆韓,小子吃了那麼多錢,不能放過他,呦吼……”

 典型的二哈!

 ……

 如果是放在現在,要調查一條巾的來路和去向還比較困難。

 畢竟店多,買得起的人也多。

 可是在上世紀20年代末。要調查一條巾的來路和去向,卻是非常簡單。

 因為城里能夠賣巾的店鋪也就那麼幾家。而買得起巾的人家就更了。

 黃媛家的巾是淡黃,上面還印著朵朵雛

 很快,羅文武就打聽到了巾的售賣店。這個年代,巾還屬于奢侈品,老板迅速查看了他的走貨記錄。

 這批巾是去年底來的新貨,總共十條。上個月才全部售

 盡管老板不能提供準確的買家信息,但是羅文武打聽到一點,這十條巾其中九條都是被子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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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其中有個買主是男子,還是個年輕男子。

 這個信息很關鍵。因為男用巾都是純,而像這種印著花朵的淡黃巾一般都是由子購買。

 那這個男的買花巾只有一種可能。要不然是給家里的眷買的,要不然就是買來送人的。

 很有可能,他就是送巾給黃媛的那個人。

 由于是唯一的一個男顧客,所以老板對他印象稍微深一點。

 穿著西裝,戴了一副眼鏡。高1米7左右,區縣口音。

 因為巾售價1.9元,當時那人講價到1.6元。而渝西地區在發“6”這個音的時候,一般會說“陸”。

 所以,羅文武判斷,那個男子應該是來自江津、永川、綦江等地。

 ……

 再看胡笳和呂青青,他們倆正在和通局建設科的陶喆韓做面對面流。

 “其實我早猜到會有人來找我,只是沒想到是你們。”陶喆韓出一苦笑。

 他說,自從知道易冉死后,他就有種預,那些舉報信會被警察發現。

 “所以舉報信上面的人你都認嘍?”胡笳問道。

 “不認又能怎麼辦?事都捅到你們那里了,我還不如自首。”胡笳的名字可謂如雷貫耳,老實坦白爭取一個寬大理的機會。

 正因為大家都這麼想,所以這兩天胡笳的效率才那麼高,沒有一個被舉報者在掙扎。

 “好,既然你以權謀私的事已經認了,那我們就來聊點別的。”

 “別的?”這話嚇了陶喆韓一跳,“我沒有別的了,我就利用手上權利搞了點錢,真的沒別的了。”

 “黃媛認識嗎?”胡笳懶得和他扯那些以權謀私。

 “黃媛?”陶喆韓想了想,“好耳。”

 “就是易冉的妻子。”呂青青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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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冉的妻子?

 陶喆韓猛的反應過來,“啊?聽說也死了?”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是否認識他?什麼時候見過?”胡笳冷道。

 “哦,這人我不,也沒和他說過話,但有一次我在街上到過他和易冉在一起。”

 陶喆韓的回答讓呂青青略有失,不過這一切又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一直以來,易冉的各種作以及易都是親力親為,黃媛從未出過面。所以針對,前面16個人都沒有提出過有效的信息。

 看來,陶喆韓也一樣。

 “不過,有一次我在教育局見過,他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那人20多歲吧,看起來兩人比較悉。”陶喆韓補充了一句。

 教育局?

 那多半是和吳能見面了。

 “當時他們似乎有什麼爭執,黃媛推了那男人一下,還把他眼鏡給摔破了。”

 等等。

 “誰的眼鏡?”

 “那男的啊。”

 呂青青看了一眼胡笳,胡笳也看了一眼呂青青。

 眼鏡?

 吳能不戴眼鏡啊。

 難道說黃媛還和教育局的另外一人有糾纏?

 “走,教育局。再去找吳能聊聊。”

 ……

 “萌,我就問你,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歐文氣得簡直想破口大罵。

 調查李洋的案子申請已經發出去兩天了,可是一直沒有回音。

 好不容易有了信,讓萌拿著申請表去蓋個章,結果萌還把表格給丟了。

 這把歐文氣得夠嗆,又要重新走流程。

 走流程不可怕,可怕的是找不到領導簽字啊。

 也不知道是闖了什麼鬼,每次去找領導簽字,領導都不在辦公室。

 這李洋的案子再這麼拖下去,不知道會拖出來朵什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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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隊,我的錯。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放在文件夾里面的,它就莫名其妙地飛了。”萌淚眼朦朧,急得都要哭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歐一揮手,“你去司法科門口站著,什麼時候科長回來了給我說,我好再去簽字蓋章。”

 “好的!”萌如同大赦,趕出了門。

 殊不知,剛一走出歐的辦公室,就換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想簽字蓋章接手案件?

 門都沒有!

 而此時被關在通遠門警署的李洋已經有點撐不下去了。他覺自己頭昏眼花,神力完全不能集中,說話也有氣無力。

 那群審訊的人,一天只給他一碗干飯加咸菜,只要一吃完馬上就又開始無休止地盤問。

 問題永遠是那幾個,說得他都不想再說了。

 審訊室外,話正在訓斥一個小警員:“這都五天了,五天時間都夠一只狗學會站立了,你還沒把他的認罪書給拿到。”

 那個小警員誠惶誠恐:“哥,這真不怪我,那小子意志力太強了,從頭到尾就沒說錯過一句話,我們想抓把柄都抓不到。”

 “他可是特隊的人,你們溫溫吞吞地這樣辦事,怎麼可能撬得開他的?”話眼中出一狠辣。

 “哎呀,哥,私下用刑這事我們可不敢。”那小警員臉都嚇白了。要是平頭老百姓他們早就拳腳招呼了,可是這人是李洋。他背后站的是胡笳和歐文,誰敢屈打招?

 “蠢貨!誰要你們打人了。”話示意對方附耳過來:“你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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