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胡笳聽到外面有人開門,淅淅索索的,貌似還有人進來了。
猛地,雙眼一睜。
是誰?
竟然這麼堂而皇之地進我房間?
能夠隨意出自己家的人就那幾個。
肯定不是李洋,畢竟按照他的尿早就大喊“小猛男來了”。
難道是歐文?不對,這腳步聲不對!
陌生!
胡笳迅猛坐起,正當他準備來個伏擊時,眼前的東西讓他驚呆了。
房間還是那麼悉,可是墻上那幅照片是怎麼一回事?
未婚妻?
呂青青?
嗯,長得嘛,還行。
呃……
不對,我什麼時候有個未婚妻了?
“砰砰……”敲門聲。
胡笳這才從晃神中被拉了出來。
“砰砰……”
又敲了兩聲。
一時間,胡笳竟然有點害怕,他怕外面那個人就是呂青青。
畢竟,這樣的場景和未婚妻見面實在是有些荒誕,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本就不記得自己有個未婚妻。
“胡笳,我知道你醒著。”呂青青站在門外,知道胡笳是個警醒的人,加上進門就沒掩飾過聲響,胡笳不可能還在睡覺。
李洋說過,才醒過來的胡笳會有點懵,畢竟誰遇到這種況都會有點懵,所以他建議第一時間讓胡笳看備忘錄。
“床頭的備忘錄看了嗎?不管你現在在想什麼,不要懷疑,都是真的。另外你不要跑,乖乖在家等李洋。”
胡笳轉頭看著床頭的筆記本,一下子把它拿了起來。
才翻開一兩頁,胡笳瞳孔就地震。
失憶?
這都1928年了?
我竟然一下子老了5歲?
耳在門板上的呂青青自然聽到了屋的聲響,能想象到胡笳現在心里正在翻涌什麼滔天大浪。
要不是趕著去傳習所,真不介意在這陪他聊聊。
覺門外那人要離開,“等等!”胡笳下意識地喊了出來。
門外的人站住了腳,屋的人收住了聲。
一個在等待對方說話,一個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你要是想不明白的話,可以到客廳來看看。”呂青青著客廳滿墻的紙,這些更為簡單明了。
安靜。
沒有靜!
呂青青看了看天,“胡笳,我要去傳習所了。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你的后還有歐文,有李洋,有余悅和文武,還有我,我呂青青!”
最終胡笳還是沒有打開那道房門,畢竟他不知道怎麼面對一個陌生的人,還是一個能自由出自家,有著未婚妻名頭的陌生人。
更何況,那本備忘錄就夠吸引他的了。
而走在大街上的呂青青,此刻心里也是層層漾。
這是第一次來給胡笳做“喚醒”,盡管沒有面對面,但是那一扇房門已經讓覺到了胡笳的那種彷徨和無助。
胡笳是多麼自信果斷的一個人啊。要是擱在平時,別說隔著門說話,恐怕你剛進屋他就一拳頭襲來了。
可是,現在的他卻躲在了房門背后。
不敢見人。
不敢面對!
坐在課堂上,呂青青的思緒還停留在金湯街。
“青青,黃媛那個案子有什麼進展嗎?”不僅僅是詹若軒,很多同學對這事都很關注。畢竟死的是自己的同學,而且就倒在大家面前。
“我也不知道。”呂青青搖搖頭。
“要是刑偵隊那邊有啥消息就給我們一點哦。”那個生說完才意識到這句話不太對:“我的意思是,可以的信息,不能的,你說我也不聽。”
呂青青笑笑:“你也知道案進展是要保的,我這也拿不到什麼第一線索。”
不過說到黃媛,呂青青就想起那死去的丈夫。
“不過我聽說丈夫也死了。”這并不是什麼,相信很快就會傳開。呂青青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想看看于小慧他們的反應。
并不是說在懷疑于小慧,而是想從的口中側面了解一下于小慧的丈夫。
“啊?易先生也沒了?”果然,第一個沒忍住的就是李娟。
周九、李娟、于小慧,他們三個天天和黃媛一桌吃飯,不僅是因為們同宿舍,還因為們都來自太平門分局。
“你也認識丈夫?”果然,李娟這一張開,所有人都圍了上去。
“嗯,易先生在我們那一片還是有名的,是個敞亮人。”李娟見這麼雙眼睛盯著自己,個個的表就像嗷嗷待哺的小可,一時間頓自己的就是焦點的中心。
人,最什麼?
八卦!
八卦中的人什麼時候最得意?
為全場焦點!
所以,現在的李娟簡直是有啥說啥,那張猶如黃河之水天上來,滔滔不絕,綿綿不斷!
在李娟的口中,呂青青了解到,這黃媛的丈夫易冉,在郵局上班。兩人青梅竹馬,也算兩小無猜。
結婚三年,無子!
在李娟看來,易冉和黃媛還不錯,而且兩個人都很外向,特別喜歡朋友,也不曾聽說他們和誰有惡。
“而且易冉的人脈廣,和好多當的都認識,你看黃媛,不就撈到一個太平門分局上班的機會嗎?”李娟說道。
“切,瞧你羨慕那樣。你要是有黃媛那麼漂亮,你也能找到這麼一個男人。”旁邊的周九揶揄道。
“這有啥羨慕的?”李娟不滿。
“還不羨慕?這易冉把所有錢都給黃媛,你看吃最好的、穿最的、用最佳的,這樣的好男人在哪里去找?”
因為周九的加,話題漸漸跑偏。
呂青青聽了一會,覺也沒啥有效信息。
罷了,還是繼續想那個胡笳!
而此時的胡笳,在李洋的陪同下來到位于依仁巷的特隊。看著這陌生的辦公地點,胡笳還有點不適應。
這一棟樓都是他們部門的?
人未免也太了吧?
不過還好都是些面孔。
窗外街景倒是不錯,熱鬧又不喧囂,行人如織,每個人臉上都有屬于自己的彩。
咦?那個小孩在干嘛?一直回頭看。
他是在看那個戴帽子的男人?
可那個男人看起來好像正常啊,這不,還給那小孩買了一米泡。看那男孩吃得多開心。
哈哈,他還把男孩抱起來了。兩人一直在笑,儼然一副父慈子孝的場面。
“嘿!”胡笳目一轉,樓下那穿草鞋的男人是在喊我嗎?
胡笳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難道是我認識但又忘記了的人。
胡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對著那個草鞋男子吐出一個“我”的口型。
只見那草鞋男子點了點頭,看來還真是找自己的。
胡笳正準備問“怎麼了”,突然,那個男子從后腰掏出一把菜刀,毫不猶豫地就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流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