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態度？

 呂青青被氣得一晚上都沒睡踏實。

 直到走進傳習所，都還在打著哈欠。

 統一的訓練服，寬闊的場，整齊的隊伍，力量的嘶吼……

 對于從來沒有進過警校的呂青青來說，一切都是那麼新鮮。

 召開了新生見面會以后，呂青青被分在新生班第八組，讓呂青青沒想到的是，在這還到了詹若軒。

 “你也填了申請？”呂青青很高興，畢竟是個人。

 “我們分局正好有個名額。”詹若軒給了呂青青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呂青青無語。確實，按照那些人的尿肯定不愿意來吃這份苦。詹若軒這小子算是撿著了。

 兩人有說有笑地朝著場走去，他們這是要去場集合。

 “我知道，大家來自不同的系，有的是新職的警察，有的是新職的行隊員，有的是地方安保。不管你們來自什麼系統，原來的崗位是好是壞，在這，你們都得給我趴著。”

 訓話的人話，是新生班教輔員。

 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班主任。

 只見他表嚴肅，眼神凌厲，“甭管你們后臺多，部門權利多大，7個月后只要不能通過考核，一律拿不到結業證。”

 結業證，很重要。

 話掃視了一圈眾人:“下面我開始點名，大家相互認識一下。”

 “蔡曉娟！”

 “到！”

 “王雪！”

 “到！”

 “呂青青！”

 “到！”

 “呂青青！”

 “到！”

 “大點聲！”

 “到！”

 呂青青有點納悶，我的音量還不夠大嗎？好像比剛才那幾個人大吧？

 呂青青有種覺，這個話在針對。

 可是他們兩人從未見過面，他沒有理由這麼做啊。

 “聲音太小，聽不見！呂青青！”

 “到！”

 “俯臥撐準備……”

 靠！

 50個俯臥撐，聽起來好像不多，但也把呂青青累得夠嗆。

 話滿意地看了一眼呂青青，“全都有，向左轉！”

 跑圈圈！

 3000米的跑圈圈！

 真是連緩一緩的時間都不給呂青青。

 這下呂青青相信了，來之前胡笳和李洋特地囑咐過，在這就得把自己當軍人看待。

 一切服從命令，訓練組里沒有人，只有男人和牲口。

 人就是男人，男人就是牲口！

 再蹦跶的刺頭都會被訓練組治得服服帖帖。

 難道話在殺儆猴？而我就是選中的那只？呂青青猜測到。

 ……

 “你和他有過節？”連詹若軒都看出話在針對呂青青。

 “我就沒見過他，不知道他哪筋不對。”呂青青直喊晦氣。

 “那你完了，最可怕的就是這種找不到機的案子。”

 “切！我也不是吃素的。”呂青青給了詹若軒一個放心的眼神，如果對方只是想利用自己立個威，一次也就算了，如果還有下次……

 哼！

 “這傳習所還大的。”兩人邊走邊逛。

 “嗯，我們要在這呆7個月，不修大一點那多無趣，走幾步路就到頭了，像籠中小鳥。”詹若軒說道。

 呂青青一邊看一邊在尋找“教資室”，因為李永強就在那里工作。

 對于李永強，呂青青也是好奇的。

 聽說他小的時候就十分乖巧，而且人也很有抱負，所以當他持刀傷父時，很多人都不相信。

 教資室是存放教學資料的地方，就在東面的小二樓。

 “哎，你干嘛？”看到呂青青朝小二樓走去，詹若軒拉住了。

 “沒事，我就隨便逛逛。那棟樓看起來有點破舊。”呂青青隨便撒了個謊。

 “我們才來學校，人生地不的還是別竄為好。”詹若軒提醒道。

 “正因為人生地不，才要事先把地方打探好啊，要不然以后遇到啥事兒都不知道往哪兒跑。”

 “遇到事？我們會遇到啥事兒？”

 “哎呀，你別管了，我去逛逛。”

 說完，呂青青便朝小二樓跑去。看到詹若軒言又止，還特意吼了一聲，“別跟著我啊。”

 ……

 小二樓是1棟灰白的房子，看起來樓齡已經比較老了，有兩層。

 走進去里面線并不好，有點森森的。

 教資室？應該會在1樓吧。

 這傳習所也真是的，雖然這邊來的人比較，但好歹也把燈用亮一點嘛。

 幽深的長廊，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呂青青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仔細辨認著每間房門上面懸掛的名牌。

 “你找誰？”突然背后一聲，嚇了呂青青一跳。

 回過頭，那是一個滿臉胡茬的男子。

 他一臉剛，但是從他的眼神中著一種抗拒和戒備。

 “嗯，我是新來的學生。我隨便逛逛，悉一下校園環境。”

 “別走，這地方都是一些訓練材料，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哦。”呂青青敷衍道。

 “哎。說到訓練材料，我好奇的呀。不知道以后我們會用上什麼械。那個教資室在哪里啊？我能不能去看看？”呂青青正愁找不到借口，這不就送上門了嗎？

 “教資室沒有人，它是固定時間開放。”

 “沒有人？教資室難道沒有老師看守嗎？”

 “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品寄存的地方怎麼也會安排一個保管員吧。

 看來面前這個男子沒有說實話。

 “趕快離開。要進教資室必須要有你們組長的資批條。”說完，那男子揮揮手，示意呂青青出去。

 資批條？這個有點難，畢竟找不到借口。

 “那麼我請問一下，你認識李永強嗎？他在哪？”自己找，不如問個人。

 “你是誰？”那男子突然抬起頭，雙眼就像鷹的眼睛一樣銳利。

 呂青青一直留意著這個男子的表和神態，包括他的小作。他的手在聽到李永強三個字的時候抖了一下。

 “我是他鄉下的表妹。很多年不見了，聽說他在這里工作，就想來看看他。你也知道，有個人在，很多時候大家也可以互相幫襯一點。”呂青青不知道這個男子的份，所以的真話有所保留。

 “鄉下的表妹？”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呂青青。“你走吧。他已經不在這兒工作了。”

 “不在這兒，那他去哪里了？”

 “他就是個廢。沒人在乎他去了哪里。”

 這男子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反倒讓呂青青愣了一下。

 李永強是不是廢不知道，但是你背后說人家是廢這人品可能也不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