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有鬼?
哈哈哈,怎麼可能?
眾人自然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只是嘆世事無常,麻繩專挑細斷。
其它人不敢說,至這袁燒鵝看起來就是因病自然死亡。
但是呂青青不這麼想,過多的巧合往往是異常的表現。臨別前,在歐文耳邊低語了幾句,歐文給一個放心的眼神。“你放心,如果真的有變化,我馬上啟調查。”
轉眼就到了周日,呂青青正在收拾一些去傳習所的行李,胡笳來敲門了。
“這瓶藥膏揣在上。”胡笳遞來一個白瓶子。
這是?
“能訓練強度很大,這個可以緩解淤青、扭傷等癥狀。”胡笳不由分說,直接把藥瓶塞到呂青青手里。
看到那個落荒而逃的背影,呂青青笑著掩上了門。
嘿嘿,可的。
呂青青右手把玩著膏藥瓶,輕輕擰開瓶蓋,放在鼻尖一聞,還香。
“砰砰……”
又有人敲門。
送了藥膏還不夠?
呂青青輕盈躍步地打開房門,“歐?”
“猜你都在家。”歐還是很紳士的,“我能進去嗎?”
“當然!”
歐走進房門,他環顧著四周,墻壁,掌一掌椅背,“真沒想到,你居然是住進這房的第一個人。”
“那還不是因為你住多,瞧不上這。”呂青青打趣道。
歐文笑笑。
曾經,他也想過搬過來,可是胡笳的記憶就停留在22歲,那個記憶段正是兩人鬧矛盾的時候,所以,還是算了。
“對了,我來有兩件事,第一件就是袁燒鵝果真和你猜想的一樣,尸表出現了異常。”
呂青青放下了手中的活計。“怎麼個況?”
“皮以及口呈櫻桃紅。”
“碳毒?”
碳毒,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一氧化碳中毒。
原來,呂青青昨晚就發現死者雙眼瞼結有明顯出點,很符合窒息死亡的特征。
可當時距離袁燒鵝死亡時間也就一兩小時,尸表特征不明顯,這才叮囑袁燒鵝第二天再來檢查尸。
果不其然,有異!
歐文說,袁家以前住的是木板房,本就比較通。所以在修建磚瓦房的時候,他們完全忽視了閉,還以為跟木板房一樣四豁風。整個一樓只有一口窗戶,后來還聽信風水先生加高了院墻,更加阻礙了空氣的流通。
當袁燒鵝在家中生火時,碳毒就匯聚在整個屋里,從而出現了意外。
“咦?袁燒鵝在做烤鴨,為什麼他的妻兒反而先他一步中毒?”
“因為袁燒鵝要看火添柴,屋里屋外地跑,時不時還能呼吸到新鮮空氣。”
聽到這,呂青青頗有,看來村民們的危機意識不夠,當然也和他們沒有太多文化有關,缺乏對危險條件的判斷。正因為不懂,才會在出事后把這歸結到風水問題。
“如果我們的警察對轄區居民的個況足夠了解,那在袁家第一次出事時就有可能發現問題,從而避免后面的意外。”
這件事給了呂青青很大的,暗暗在心底發誓,只要能坐到那個說話拍板的位置,第一件事就是改變現在警察的工作方式,讓警察的巡防系更完善,讓每一個片警都對自己轄區的況了如指掌。
看到呂青青想得出神,歐手在面前晃了晃,“嘿,想啥呢?”
“啊?沒啥。”呂青青尷尬地笑笑,“對了,還有件事是啥?”
“另外一件算是私事,你可以拒絕。”
聽到歐這麼一說,呂青青反倒奇怪起來了。
“什麼事?能幫的我盡量幫。”
“昨天在城外發生了一起槍擊案,死者李振輝。十年前,他也是槍擊專案組的員。”
歐用最簡短的話傳遞了最多的信息。
當年專案組一共有5人,胡世龍是唯一一個被滅口的。
事后,歐和胡笳曾找專案組的叔叔伯伯們打聽過,大家都說胡世龍在出事的前一天就提出退出專案組,當時人們還以為他是力太大,后來才搞明白,他應該是查到了什麼重要信息,打算單干。
只是單干不功,反遭人下了毒手。
為此,胡世龍死后還被很多人嘲笑,說他不自量力,只想吃獨食。
但是李振輝卻不這麼想,他曾私下找過胡笳和歐,他說:“你們的父親,是個好人。”
從那以后,李振輝也不再跑一線,反而是做起了后勤,他的消息也越來越,直到昨天,歐見到了他的尸。
眉心中彈,一槍致命。
而子彈型號和當年的兇一模一樣。
“你需要我做什麼?”
“去找一個人。”
“誰?”
“李叔的兒子,李永強。”
李永強,李振輝獨子。大約在五年前,李家父子因為一件小事大吵了一架。本來吧,父子倆有吵鬧是很正常的,但沒想到,李永強竟然用匕首劃傷了李振輝的胳膊。
父打子,天經地義。子打父,天誅地滅。
為此,兩人斷絕了父子關系。
由于這事鬧得太大,還在念書的李永強直接被學校開除。后來還是到警局那些叔叔伯伯的照拂,這才有了安生之所。
而這個地方正是傳習所。
歐說,以前他就覺得這父子倆脾氣太倔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還弄得斷絕關系。
可現在想想,這也許只是一場戲。李叔故意和兒子斷絕往來,就是想保住他的命。
不得不說,歐的推斷很有可能。“你們不是認識嗎?”呂青青看著胡笳,言下之意,你怎麼自己不去?
“因為我是胡家的養子。”歐只用一句話就回答了呂青青的疑問。
確實,如果那個兇手已經盯上了李家,要是他發現李永強和歐有接,說不定會誤會李永強手上掌握了什麼證據,反而會給他帶去殺之禍。
“好,等我消息。”呂青青二話沒說,直接就答應了。
呂青青知道,自從胡笳出事以后,歐文從未放棄過尋找槍擊案的真相。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點苗頭,他自然不會放過。
不管是作為兩人的朋友,還是作為警察,呂青青都不可能放手不管。
見呂青青這麼爽快,歐反而有些遲疑,這事很危險,誰也不敢保證那個兇手下次誰的頭。
也許是看出了歐的搖擺,呂青青一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相信姐,姐就是傳說!”
在讓他放下心理包袱。
……
月上樹梢,歐剛走,又是敲門聲響起。
又是誰啊?
呂青青覺得這一晚還忙的。
“怎麼了?”看著門口的胡笳,呂青青一臉疑。
“他來干嘛?”聽到胡笳的質問,呂青青失笑,他對歐真的防得很。
呂青青簡單把事說了一遍,看到胡笳一臉恍然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沒忍住:“那個,其實他對你好的,你把筆記本上那幾個字劃去吧。”
“遠離歐”幾個字。
“不可能,他經常搞小作,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地被踢出警察隊伍。對他我不得不防。”胡笳說得很認真。
呂青青無語。
“那都多年前的老黃歷了,他早就不這麼想了。前幾周你們還一起辦案,一起吃飯。”呂青青真誠地看著胡笳,“相信我,你們相得很好,只是你不記得了而已。”
可是不記得并不代表沒發生。
見胡笳愣愣地不說話,呂青青有點不耐煩了。
“說話啊!不說我關門了啊。”
“你關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