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那頭下命令,“黃威兒子手上的全部業務,都攔截。”
那頭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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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姓名,馮斯乾說,“黃驕。”
他換了一只手接聽,“黃威在麗都會所有一個相好,劉麗,你給五十萬,收買手中的相片,明早匿名檢舉到市里。”
那頭答應后,馮斯乾終止了通話。
我蒙在被子下,逆著他,他旋轉開藥膏的蓋子,出一點涂抹在指腹,“過來。”
我緩緩湊上去,才湊近,那怪異的味道又把我打回,“我不要。”
馮斯乾神翳,“別。”
我推拒他手,“我不涂,我有藥。”
他并未理會我,在破皮的傷挲著,嗆人的中藥味勾得我一陣陣反胃,忍不住趴在床頭嘔吐,馮斯乾一不任由我吐,吐完了接著涂,涂一半再吐,這個夜晚他幾乎前所未有的耐。
我在家接連養了幾天傷,馮斯乾只第一晚留宿了,而且什麼也沒干,他睡右邊我睡左邊,我子他都沒沾。之后他始終沒出現,周五早晨我準備去華京報道,下樓邁出電梯時,馮斯乾的司機在小區花園正等我,他立刻迎上,“韓助理,馮董在車里。”
我蹙眉,“我馬上去公司。”
他說,“不是這事,你今天的病假馮董也已經批了。”
我問,“那是什麼事。”
司機示意我跟上他,我們一前一后往停車場走去,馮斯乾正在后座閉目養神,我猶豫了片刻,坐進副駕駛位。
他聽到關車門的靜,看了我一眼,又闔住眼瞼。
汽車行駛了將近一小時,終于在一十分清幽僻靜的地帶泊住。
馮斯乾默不作聲下車,我解開安全帶也跟著他下去。
他帶我來的地方是瀾春灣,江城最名貴的房子,說寸土寸金不為過,在這里拿不下一套房,就算不上頂級圈的大佬。懂幕的都知道,有些房子是用錢買,有些房子是用勢力搶,瀾春灣是后者,有錢不行,有路子和份才能搞上一套,就跟京圈二環的四合院一個道理。
瀾春灣一共有十七棟別墅,馮斯乾買的這一棟坐落在瀾山和瀾湖之間,是整座小區地段最佳的一棟,二樓的窗子敞開能觀賞到大片盛開的白梨花。
我跟隨他走進一道門,一個系著圍的中年人在玄關恭恭敬敬迎接。
馮斯乾解下西裝,隨手給,“以后照顧韓小姐,出去不要多講,除我之外任何人包括業一律不見。”
人點頭,“我記下了,先生。”
接過馮斯乾的西裝,到帽間掛好,當客廳只剩下我們兩人,我開口說,“我住不慣。”
馮斯乾在沙發上坐下,他單手拆領帶,“挨打慣嗎。”
我別開頭不吭聲。
他點燃一支煙,“我對臉上有傷的人提不起興致,你最好別留疤。”
我凝那團散開的煙霧,青灰的霧靄漫過他面容,他胡茬似乎生長得更堅濃,“馮先生沒興致大可放了我。”
“韓卿。”他語氣惻惻打斷我,“我認為你應該懂得適可而止。”
我也是犟脾氣,不甘示弱反駁,“是馮先生說嫌棄的。”
他前傾,朝煙灰缸里撣了半截煙灰,“我沒有興致了,你失去了籌碼,想過自己的下場嗎。”
我雙手,與他僵持許久,最后決定見好就收。我不是他的對手,只會自討苦吃,馮斯乾在床上發起狂來,能我一層皮,他骨子里那種和戾氣,與他示人的斯文皮相簡直天壤之別。
我走向他,依偎在口,“馮先生打算金屋藏嗎?”我頓住,又笑著補充,“金屋藏卿卿。”
馮斯乾叼著煙,濃烈的煙霧熏得他睜不開眼,他微瞇著沒出聲,一張臉英氣又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