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羨慕啊。
直到第二天醒來,余伊才知道自己昨晚做了多離譜的事。
想了一路的說法,腳剛踏進工作室,就看見里面一團糟。
抓了個正慌理文件的同事問:“發生什麼了嗎?”
“違規作被舉報了,老趙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余伊一愣,腦子里閃過一些畫面,眼睛往里面看了看,“周溫宴呢?”
“也被一起帶走了。”
周溫宴前腳剛被帶進去,老趙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和他解釋一句,后腳他就被周家人接走了。
車里很靜,氣低得難以氣。這個點不是早晚高峰,北城24小時都堵車的主街道依舊忙碌。
開開停停的,讓本就惡劣的緒又多生出幾分火氣。
是周瀚鈺親自來接人,他臉很難看,直接將他最近做的事,摔在他上。
周溫宴掃了兩眼,大概明白了,但沒吭聲,態度很無視他。
周瀚鈺看見他手機震了,他說:“你小朋友?”
周溫宴沒答。
周瀚鈺拿過他手機,但不知道他碼,只能看著他的反應,再說:“我見過照片,規矩的。你就是為了,做那些自降價的事?”
周溫宴說:“手機還我。”
“你弟弟忌日快到了,這幾天你安生點。”
周溫宴反諷,“你拿我當八歲嗎?”
周瀚鈺問:“你心思只放上了,連弟弟都不問了?”
周家關他陣仗大的。
譚清蕓難得見他在家,幾乎天天都看著他。
周溫宴覺得真好笑的,“活著的時候不關心,死了鬧什麼?周司鑠知道他這麼重要嗎?”
周司鑠的名字是周家人的忌。
他是初三那個暑假走的,誰都不愿意承認自己的錯誤,最后四分五裂。
周溫宴和周司鑠的關系沒去一把哥哥弟弟那麼親切,他不懂事的淺年紀里,也覺得弟弟不夠努力。他被教育的固有的思想里,覺得誰不是這樣過來的,誰不辛苦。他是他們兩第一個孩子,給予的期更高,力更大。
后來沒及時疏導開解,再后來他哭著對他說最的是哥哥。
周溫宴閉上眼睛,不想再去想那一幕。
譚清蕓說:“你怎麼荒唐都行,就這幾天,靜一點。你爸他很生氣,他向來只看重你。”
“斷我外界聯系,不覺得手段有點過時嗎?”他問。
“好用就行。”譚清蕓看著周溫宴,“你是我兒子,我不會害你。”
周溫宴像是聽到什麼笑話,勾起角,嗤笑了聲。
“你太上心了。”譚清蕓都不敢信,那些事周溫宴會去做。了解周溫宴,他的清高和傲慢,平時藏都懶得藏。一些人本進不去他眼里,能讓他這樣又是低姿態又心甘愿,是真的很難。
“手機給我。”他說。
譚清蕓很清楚他們的問題,“反正吵架了,就分手吧。”
周溫宴沒,態度冷淡,很難通。
譚清蕓問:“有多喜歡?”
他不假思索的回:“明天就想娶回家的那種喜歡。”
**
程歲寧的那條短信石沉大海了幾天。
從鎮定到慌,又從慌到崩潰,最后又恢復到安靜的樣子。
又等了好幾天,程歲寧接到了外公的電話,說外婆突然腦溢送急救。
等不了了,連忙買了回蘇州最快的車次。老太太平時都好的,就是胖了點,這次突然這一遭,把所有人都嚇到的。
最寵的就是程歲寧,天天念叨邱凝容說小姑娘不容易,讓他們多對好一點。
程歲寧趕到醫院的時候,老太太剛被搶救完送病房,全都著管子,吸著氧氣,旁邊各種儀在工作。
邱凝容拉著手走出病房,“你不是和他們住的嗎?暑假還回北城做什麼?你外公他年紀也大,反應行都不夠及時,這次送得就有點晚,還好沒是救回來,不然再晚一點,你外婆就半癱瘓了。現在還要看這幾天的恢復況,真的太危險了,并發癥什麼的都說不準的。”
程歲寧腦子嗡嗡的,眼淚控制不住,邱凝容說什麼,就點點頭。
邱凝容也是慌了,現在發泄完,也覺得怪程歲寧也不對。
拿出紙巾塞給程歲寧,“是我說重了,我打算他們出院后,在他們家裝一個急救鈴,然后再裝個監控。萬一發生什麼,能及時送醫。”
程歲寧嗯了下。
邱凝容又說:“這種怎麼作,你找找,你不是以后要造什麼航天飛船嗎?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媽媽。”程歲寧突然出聲。
邱凝容靜了下,“嗯?”
程歲寧聲音小小的,“你讓我安靜一會兒好嗎?你說的那個我來裝,怎麼作,后面我教你。你現在讓我一個人呆會兒好嗎?”
邱凝容這才仔細看來眼程歲寧,覺好像瘦了不,臉也差。想說什麼,剛張口想到剛剛的話,又閉上了。
程歲寧走進病房里,坐到床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床上的外婆,緒很低。
接到電話的那瞬間,真的覺得天塌下來一樣。在車上控制不住緒,哭得隔壁和乘務員都來看。
邱念念一直在手室外給發第一手的消息,比程歲寧還怕,滿屏都是哭的表包,一直問程歲寧要怎麼辦,外婆要真的醒不過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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