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深深地看著虞非晚,虞非晚卻死死盯著溫迎的眼,因為太過用力眼眶繃到發紅。
忽然低下頭,再次抬起眼時,已經淚眼模糊,哭得我見猶憐。
“五妹我一直想跟你說對不起,我和小侯爺投意合,已經暗自許下終生了。我今日是沒辦法了,才行了此策。”
溫迎微微勾起了。
晉無憂驚怒:“你胡說什麽?我什麽跟你……虞非晚你休要胡說!”
晉無憂著急地解釋,但他發現四周的人似乎已經相信了虞非晚的話。
早前在茶樓裏,晉無憂和虞非晚的事就聽過當時世家的口中傳了出去。如今晉無憂一個人躲到這麽偏僻的地方喝茶,腰上又戴著虞非晚送的香囊……
這還不能說明什麽嗎?
溫迎再加一把火:“晉無憂你當初在茶樓裏,為救虞非晚,手臂還留下了殘疾。你對虞非晚如此真意切,如今還說沒什麽?這是把我當傻子哄嗎?”
“今日我說了要全你們,這婚不退也得退。我可不希我親之後,我邊的男人跟著我的姐姐糾纏不清。”
晉無憂怒不可遏,虞非晚哭哭啼啼地說:“五妹是我對不起你。”
侯夫人一聽他們這麽說了,立馬著急了。
“怎麽可能?一個孤還想讓我兒看上?”
陳最神瞬冷:“侯夫人原來誰也看不上,我妹妹也是孤,想必侯夫人背後沒嫌棄。侯府“尊貴”,我們溫家比不上,也幹不出在長輩壽宴上,與人的醜事。”
侯夫人怒斥:“我兒絕對不會……”
“夠了!”晉侯爺怒斥,冷冷地刮了晉無憂和侯夫人一眼,“是我疏於管教,讓大家見笑了。”
“不過……”他話語一頓,“承蒙皇恩,晉家侯位目前還在我上。侯府繼承人如今還未選出來,至於無憂……他擔了眾人一句“小侯爺”的稱呼,已是違了禮法。他日我晉家侯位繼承人選出來,再與眾人一道慶賀。”
侯夫人臉慘白:“老爺……”
晉無憂也愣住了,愕然地睜大了眼。
晉侯爺這話一出,眾人打量晉無憂的目更加玩味了。
晉無憂是嫡長子,按說侯府承爵一定是他的。但如今聽晉侯爺的意思,這爵位繼承人可能是要換了。
反正晉侯爺如今一直沒有請封侯府世子。
晉無憂臉一陣白一陣青,搖搖晃晃,險些栽了下去。
陳最冷聲說:“你們晉家的事與我溫家沒有幹係,這婚事趕廢了,我們溫家人一點都不想沾你們的惡心事。”
晉侯爺瞇起眼,道:“這婚約是當初溫府老太爺和晉家老侯爺在世的時候定下的,如今兩位老長輩都不在人世了。”
“陳將軍是要違背長輩之意,堅持毀了婚約,讓他們到了地下都不得安寧嗎?”
溫迎冷笑:“侯爺的話錯了,老侯爺若是知道今日晉無憂做下的茍且事,隻怕更加不得安寧。”
“溫迎。”晉侯爺喝問,眼神鷙發冷。
陳最將溫迎拉到自己後,嗤了一聲道:“晉侯爺不能因為我妹妹說了實話,就兇啊。我妹妹膽小,經不得你這麽兇神惡煞的。”
晉侯爺又將目移向陳最,“婚事不能取消,我們侯家幹不出違反祖訓、天打雷劈的事。”
溫迎皺起了眉。
忽然想到一點,晉侯爺堅決不同意廢除婚約。除了侯府臉麵,還有沒有一點是因為爹留下來的那一支暗衛?
若是如此便能解釋,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晉侯爺都堅持了讓晉無憂和完婚。
陳最和溫迎對視一眼,都想到了這一點。
溫迎冷聲問:“晉無憂已經有了其他人,侯爺還堅持婚約,侯爺把我放在哪裏,把我溫家放在哪裏?”
晉侯爺瞥了一眼虞非晚,淡聲道:“一個上不了臺麵的人,就算進門也隻是妾室,影響不了你的地位。你嫁進來便是無憂的妻,這一點沒人能撼。”
虞非晚臉上的消失的幹幹淨淨,著灰的不甘。
溫迎氣笑了:“侯爺是要我忍著今日晉無憂對我的辱,忍著你們侯府對我的辱?”
“溫迎。”晉無憂忽然出聲,深款款地看著,“是我對不起你,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我以後絕不會負你,我一定會一心一意對你。”
晉無憂不喜溫迎,但他沒想過要退婚。
溫迎從小就跟在他後麵,他已經習慣了。
就像侯爺說了,即使他了虞非晚,隻也會納為妾,而溫迎還是他的正妻。
溫迎生氣他能理解,但溫迎為什麽要解除婚約呢?
溫迎冷冰冰地說:“一條狗咬了你一口,你不把它打死,難道還留下來看門?一個背叛了我的男人,我沒將你殺了,已經是仁慈了。”
溫迎上屬於將門的一下子被激發了出來,立在所有人麵前,聲音擲地有聲:
“今日侯府若不願退婚,那麽明日我便是敲上登天鼓,也要讓世人看看侯府是如何欺辱我一介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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