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掛著一副無所謂的表,認命地點了點頭。
“那我就祝願霍總,早得貴子啦!”
我有點難過。
沒想到一切來得這樣簡單,我一定是因為得不到霍振東許諾給我的財產才會難過的......
我腳步重新抬起來,轉,想要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肩膀被他大手扣住。
像是一個燃燒著的火炭,不顧我死活地按在我皮上,“滋啦”一聲,心裏被燙出一道大口子,怎麽也拚接不上。
我強撐著笑臉,“霍總,還有什麽事?”
“霍總?”他啞聲重複了一遍,角勾出一抹輕嘲,“安小姐。”
這聲安小姐,喊得幾乎讓我眼淚都掉了下來。
曾經懵懂的青春,懵懂的喜歡一個人,是我付出了多努力,才走到他的麵前,被他喊了一聲“安小姐。”
那時他站起,紳士地幫我拉開座椅,是我和他第一次相親時的畫麵。
他言簡意賅,“我到了適婚的年齡,需要家,我是抱著結婚的目的來的,想知道你的想法。”
那會花癡的覺得,他的聲音真是好聽,打直球的男人真是很酷,嫁給他,正中我下懷。
時隔這麽多年,再一次聽他喊我安小姐,他說,“安小姐,明天我們去民政局離婚。”
他好心的對我微微一笑,漂亮得讓我移不開眼,隻是漸漸地,角的弧度慢慢了一條直線。
很快又恢複冷漠。
我眼睛莫名有些疼痛,狼狽地挪開眼,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
我和他的婚姻終於走到了這天。
霍聿珩的溫,霍聿珩的紳士,霍聿珩的疼,霍聿珩的霸道,霍聿珩的冷漠,我都驗過了,沒什麽憾的。
我推開他的手,步子終於邁了出去,我走得很快,就在我以為我終於要把霍聿珩甩開在這條冰冷的走廊裏時,後突然刮過一陣風。
我腳底懸空在臺階上,子已然落了一個悉的懷抱,以一種極大的力量被他抱著。
“你這是幹什麽!放我下來!”
是啊,他這是幹什麽!
兩個人之間,終於把話說明白了,離婚的事也談妥了,現在又跑來抱著我幹什麽,難不要反悔了?
還來不及掙紮,整個人被他打橫抱起,“你跟我回家!”
我怔住。
不知道到底是他的懷抱更讓我排斥,還是他口中的那個“家”更讓我接不了,我渾控製不住的抖起來,更大力的掙紮,“我和你哪來的家!放開我!”
以後他會和曲雲煙有家,會和簡思雨有家,唯獨不會和我安心有家!
我隻會和我的寶寶組家庭,組一個沒有爸爸的家庭!
他長手比繩索更地捆住我,疾步下樓,更正了說辭,“回我和你住過的房子!”
“我不去!”
我再開口時已經被他抱出了醫院,冷風灌了一,嗆得我劇烈地咳嗽,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冷冷道,“回去把結婚證、戶口本都找出來,要不然用什麽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