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來,葉南吱一直有服用安眠藥的習慣,江北辭下的劑量雖然大,但因為耐藥,10個小時後,葉南吱在一陣震耳聾的直升機轟鳴聲中醒來。
“太太,您醒了啊。”
葉南吱掀開上的薄毯,看向直升機掠過的湛藍大海,“這是哪裏?江北辭呢?”
魏洲吞吐,“這……太太,再有六七個小時,我們就能安全抵達羅馬。”
意識到什麽,臉凝重至極,“為什麽要回羅馬?江北辭呢?”
“太太,辭爺……是為了你好。他把您送走,才能安心對付傅臨洲。您要相信他,他有一定的把握……”
“既然有把握,為什麽還要送我走?他憑什麽送我去羅馬?”
他明明答應了,要一起麵對。
把送去羅馬是什麽意思?
眉心猛地一跳,“他是已經打算把我托付給喬觀瀾?他要幹什麽?”
魏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歎息道:“既然太太已經猜到,也不必再問我。”
“回去!”鏗鏘堅定的兩個字,是命令。
魏洲一愣,“現在回去,兇多吉,要是太太真的出事,我怎麽跟辭爺代?”
冷道:“他若是真死了,還用得著代什麽?”
“可是……”
“他要是真死了,我也不會獨活。死兩邊還不如死一塊兒,掉頭,回去!”
……
墨西哥,華雷斯城。
一場7級以上的大地震正兇猛的侵襲整座城市。
林立的高樓瞬間塌陷泥,地麵裂出深,路上逃生的人們很快被坍塌的建築倒,一片慘狀。
地震還在猛烈的持續……
一架直升機轟鳴而來,緩緩停滯在半空中。
葉南吱不顧危險的從直升機梯下來,在一片高樓坍塌的廢墟中尋找著江北辭的影。
“江北辭!江北辭!江北辭……”
巨大的螺旋聲音,覆蓋了葉南吱撕心裂肺的呼喊聲。
一道悉的男聲艱難傳來:“吱吱……我在這兒……”
江北辭肩上中了一槍,正靠在不遠的廢墟之中。
葉南吱一回眸,看見那道悉影的剎那,眼神亮了,滿心雀躍的大步朝他跑去,可後的柱子卻搖搖墜……
在那一剎,覺被猛地推了出去,摔倒在地。
與此同時,還聽見一個可怖又焦急的聲音——
“吱吱!”
那是傅臨洲的聲音。
“轟隆”一聲,柱子瞬間傾倒,重重砸在地麵上,砸出巨大的裂痕。
傅臨洲被在了柱子之下,他裏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鮮,他就那樣充滿希冀的看著不遠的葉南吱,朝艱難的出手。
葉南吱本能的往後退了退。
對他,向來隻有憎恨和懼怕。
傅臨洲可悲的笑了下,見抗拒,卻依舊想要靠近,“吱吱,在荒島上,你是過我的吧,告訴我,你過我,哪怕是失神的片刻。”
“為什麽救我?”
“因為我你。”
傅臨洲此刻被在柱子之下,毫無反抗之力,他的手槍掉落在不遠,彎腰撿起,槍口對準了傅臨洲。
隻有親手結束了傅臨洲,才能讓徹底擺夢魘。
槍口下的男人並不懼怕死亡,而是解一般的用快意的眼神看著:“我能活到現在,已經是跟閻王借了命。我很期待能死在你手裏。但在死之前,我想知道,你是否過我,哪怕是你失神的一刻,又或者……把我當是江北辭的那一刻?”
他著,眼角帶著猩紅的潤,那眼神裏,充滿了乞求。
傅臨洲仿佛一個乞丐,在一個不可能的人上,試圖乞討到一的意。
“你要是不願意跟我說,哪怕點點頭……”
葉南吱就那麽漠然的看著他,一字一句決絕道:“從未。”
話音剛落,“砰”一聲!
一道刺耳的槍聲貫穿!
子彈出去的瞬間,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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