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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洲回到病房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
床上的南意醒了,正呆呆的看著房頂,那下上的厚厚紗布刺痛顧西洲的眼,他走進去輕聲道:“醒了?”
南意轉過頭去,隻是細微的作就暈眩不已,勉強的應聲。
“是我沒把徐家姐妹理幹淨。”
顧西洲手,將南意耳邊的頭發開,低沉道:“你苦了。”
南意的眼角紅紅的,並沒有被這句話安到,說實話,這件事不知道自己應該去怪誰,總之不是顧西洲。
從易關係出發,他為自己做的已經夠多了。
“顧先生,我沒事。”
南意清淡的說:“就是傷口有些疼而已。”
顧西洲聽完,表有些沉冷。
酒吧包間裏,南意被喬恒踩在腳下的形還曆曆在目,若不是湊巧自己就在隔壁,南意將要經曆什麽,心知肚明。
那樣殘忍的事,南意現在卻格外的輕描淡寫。
這句沒事,不知道有多心酸。
“傅川剛才過來了。”顧西洲突兀的說。
聽到這個名字,南意並沒有什麽反應,早就將傅川從心裏逐出去了,而原地留下的傷痕慢慢愈合,也隻是時間問題。
沒了,隻有悔恨。
如果沒有和傅川的這一段,們娘三會過得比現在輕鬆多了。
“我和他沒什麽關係了。”
南意隨口說。
不論是話還是語氣,都挑不出一猶豫。
顧西洲的心裏浮出一滿意,他坐在床邊,意味深長的說:“是嗎?他打了喬恒,以他現在的份,是對抗不了喬家的,可他還是出手了,為了你。”
被子裏,南意的小手輕微一,隨後看向顧西洲。
男人的眉眼裏滿是戲謔,他在用自己曾經的傷口調侃,南意垂下羽睫,有些生的說道:“那是他的選擇。”
顧西洲嗬嗬一笑,倒是很欣賞的倔強,和恨,都很分明。
手機收到一條消息,顧西洲點開查看。
陳紫然找到了昨晚徐家姐妹關著南意的地方,是個廢舊的地下倉庫,髒汙的地麵上滿是跡。
而最為醒目的,是角落裏架著的攝像機。
顧西洲角的弧度垂下,手指沉重的打字。
【相機裏麵是什麽?】
【存卡不見了】
【喬恒在哪兒?】
【還在蘇的酒吧】
【我現在過去】
顧西洲回頭,南意閉著眼睛,但抖的羽睫還是暴了。
在那個倉庫裏,必定被折磨了。
顧西洲現在不想提,隻是輕聲說:“我出去一趟,晚上回來。”
南意沒說話。
顧西洲不太喜歡咬牙不說的樣子。
他先回了一趟公司,在保險櫃裏取了什麽東西,徑直趕往酒吧。
酒吧已經關門了,喬恒被關在包間裏,傅川下手太狠,他的肋骨都要斷了,一個勁兒的罵罵咧咧。
自己可是喬家二,誰敢他!
但無論他怎麽呼喊,旁邊的蘇弦都沒什麽反應。
走廊裏有腳步聲響起。
喬恒以為是自家來人了,啐了一口,急忙起往門口走去。
‘喀拉’
伴隨著一道極其輕微的上膛聲響起,喬恒的僵在原地,然後一步一步的往後挪著,舉起雙手,嚇得臉如紙一般慘白。
顧西洲攥著槍,退喬恒。
他的型闖包間,帶著果斷的凜然。
蘇弦皺眉,倒是沒阻止。
喬恒雙發抖,不安的問道:“顧……顧西洲,你想做什麽?”
顧西洲似笑非笑:“殺了你,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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